第9章 95后的小糊花们
目送着姜然下车离开。
疲惫与困意瞬间涌了上来。
毛晓桐靠在驾驶座上，闭上眼，听着音乐，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杂念。
可那股令人窒息的背叛感，却是怎么也挥散不去。
枯坐了许久之后，她才勉强提起神来，暂且甩掉了这份由精神洁癖所引起的生理不适。
毛晓桐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给母亲打个电话，随即便看到了还在录制拍摄中的手机。
这...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录的？
他怎么一点都没印象？
毛晓桐颤抖着按下了结束键，点开了录下来的视频。
视频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即稳定。
首先映入镜头里的便是姜然线条清晰的下颌。
“你手机是哪一款，我赔你个新的。”
“不用。”
“叮——”
随着镜头一阵晃动，视频中的光线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晓桐，你...你怎么回来了....”
“对剧本？陈祥，你当我是傻子吗......”
紧接着，画面一转。
是姜然平静地关门拧锁的侧脸特写，以及他回过头时，看向她那双带着安抚力量的眼睛。
“姜然？”
“在的。”
“是你？你他妈...”
陈祥尴尬的迁怒，以及推搡姜然的动作都被清晰捕捉。
视频画面开始再次产生起伏，因为手机当时就放在外套口袋，她的心口。
沉闷的撞击声和陈祥痛苦的闷哼同时响起。
姜然收服了坐骑，落坨翔子就此诞生。
整个过程，他的表情都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和嘲讽。
甚至清晰地收录了姜然的不屑：
“连渣男都当不明白的垃圾东西，也配朝我动手？”
“……”
画面再次递进——姜然坐在陈祥身上，她帮着姜然上药消毒，中途还穿插着各种对白，以及陈祥被拷打的原声。
毛晓桐就这么看着，听着。
起初的窒息感与生理不适早已一并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温暖与感动。
视频结束。
毛晓桐也终于回想起，这段视频究竟是怎么录下来的了。
她犹豫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点开微信，对着某个新添加的好友发去了第一条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嗡嗡——
【？】
十几秒不到，消息就回复了过来。
看着聊天框的黑色问号，毛晓桐忍不住继续追问：
【是你把我手机调成录像模式的，对吗？】
嗡嗡——
姜然再次秒回，连续两条。
【什么？我不知道啊。】
【可能是还你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
毛晓桐抿了抿嘴，没再继续追问。
真相究竟如何，录像又是怎么来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君子论迹不论心。
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遇到了最温暖的人。
这就够了。
【晚安，姜然】
毛晓桐放下手机，开动车子，拨动着方向盘驶离而去。
……
十月八日，海城
斜阳将窗格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印在暖色调的教学楼墙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旧课桌椅的木头味，和道具组刚喷涂过的灰尘气息
这是城郊某处颇具年代感的中学。
也是网剧《人不彪悍枉少年》的主要取景地和拍摄现场。
姜然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走进现场，眼中满是对于高中时代的追忆。
虽然同样都是校园，但大学与高中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大学，承载着精彩，代表着自由。
而高中，则是记录着青春与汗水，悸动，以及朦胧。
“一个字，特么青涩......”
姜然不禁有些感慨。
他微卷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眉宇间带着点刻意为之的痞气——这副正是剧中天才少年‘花彪’的独特神髓。
还没来得及再多装哔几句，矫情起来的姜然就被人打断了吟唱施法。
“小姜！来这边定妆！”
副导演的声音穿透略显嘈杂的片场。
“好嘞！”
姜然回了一嗓子，循声走向临时化妆区。
他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清亮女声：“这校服裤子也太肥了吧！感觉能塞进去两个我！”
姜然抬眼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宽大蓝白校服的短发女孩，正对着镜子扯着裤腿。
短发女孩身材高挑匀称，五官明丽大气，尤其是一双眼睛，灵动有神，此刻正微微皱着鼻子吐槽。
在她旁边。
则是站着另一个气质截然不同的马尾少女。
马尾少女虽然穿着同款校服，但却显得格外文静，瓜子脸，杏仁眼，水汪汪的，她隐约带着点江南水乡的文静神韵，正安静地翻着剧本。
短发女孩一转头，正好看见走近的姜然，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大大方方地上前伸出手：
“嗨！你就是姜然吧？我是万朋，饰演杨夕！”
“你好，万朋。”
姜然回握，心中了然。
谁能想到日后那个顶着一张清冷禁欲脸的95后小糊花，此刻居然会是这幅模样？
北舞出身，才刚刚签约一心娱乐的她，就像一棵生机勃勃的小白杨，眼中充满了对演戏的期待和干劲。
姜然对于万朋的了解不多，只看过她两部作品，但却依然对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部就是这个《人不彪悍枉少年》，另一部则是《春色寄情人》。
万朋的长相怎么说呢，就是越素越艳。
妆容越淡，她就愈有气质，愈发好看。
比营销‘素颜女神’的王立坤好看得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说化浓妆的万朋，战斗力为10；
纯素颜不化妆的万朋，战斗力为50；
那么化了伪素颜淡妆的万朋，战斗力就是1050。
大致就是这么个比喻。
没办法，万朋的长相反差感给的太足了，真是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姜然你好！我是戴露娃，饰演黄澄澄！”
见到万朋过去打招呼了，旁边的马尾女孩也连忙上前伸手问候。
戴露娃声音略显娇憨，还带着点激动的颤抖：“你真人比节目里帅多了！该退赛的是赫兹才对！”
戴露娃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真诚，以及对姜然其人的好奇。
姜然再次握手回礼。
这个他也认识，戴露娃跟万朋的境况大差不差。
都是刚签公司的新人，走的也都是脚踏实地的演员路线。
未来的两个人都是颇有反差感的明艳长相，就连日后的糊也都是同样的糊。
戴露娃甚至一度糊到因为生图和怼脸镜头明媚出圈，却惨遭一众网友到处打听——这人是谁？
简直可以说是糊的别开生面，糊得一塌糊涂。
其未来最出圈的两部代表作就是《穿越火线》和《白月梵星》。
《穿越火线》就不用多说了。
《白月梵星》，这部白露一番的女主剧，说起来才是真的巨搞无比。
当女配的戴露娃以优质演技和顶级妆造，在这部戏里完爆了当女主的白露，所以再次惨遭众多网友和白露黑粉拉踩拱火，被强行哄抬上了热搜。
就有如2015年的迪丽热芭，孤篇压了全唐一样。
2025年的戴露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以同样的方式，被动地火了一把……
同时也被迫地得罪了众多白露粉丝，彻底结下死仇。
迪丽热芭：此女类我。
戴露娃（2025已黑化）：坏了，白露成了小唐烟！我成小热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