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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凿壁偷光

酒店的房间里。

陈祥反复划拉着手机屏幕,翻来覆去地查看着相册里的几张照片。

照片是偷拍的,隔着蒙尘的车玻璃窗,正好框住有说有笑的两道熟悉身影。

照片里————毛晓桐和那个姓姜的王八蛋并肩挨得极近,两个人贴着手臂走进了一间饭店。她微微侧头对他说着什么,眼角眉梢是许久未见的、全然放松的笑意。

“焯!”

陈祥越看越是窝火,猛地将手机掼在了沙发上。

昂贵的真皮凹陷下去一块,怒火烧得他脑子嗡嗡响。

毛晓桐?

这才多久?

居然跟个刚冒头的选秀新人搅在一起?

姜然……

一张惊艳清贵又带着桀骜的脸,在陈祥的脑海之中骤然浮现。

他记得这张脸,也记得公寓里的那一夜。

他更记得自己被这张脸的主人暴扣摩擦,被其当成坐骑的屈辱感觉!

他怎么可能会忘!

新仇旧恨瞬间冲垮理智。

“好,好得很!”

血压逐渐飙升起来的陈祥,颤抖着点开了微博。

看着热搜榜上的#陈祥被绿#、#毛晓桐姜然恋情#等等词条,祥子不禁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成了!

他等着!

等着毛晓桐惊慌失措的电话,等着姜然身败名裂的惨状!

字字血泪的控诉,那张暧昧的照片,还有砸钱买的营销号联动......

舆论已经掀起,他甚至已经能想象毛晓桐惊慌失措的无助模样,以及姜然被卷得粉身碎骨的凄凉惨状了。

一股扭曲的快意暂时压下了之前的怒火。

他等着,他要亲眼看着姜然是怎么被撕碎的。

“咚咚咚。”

访客没按铃,敲门声突兀响起。

陈祥皱眉,以为是助理或服务生,他带着未消的戾气,猛地拉开门:“谁啊?!不是说了别来烦……”

话音戛然而止。

门外走廊的柔和灯光下,姜然单手插兜站在那里。

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装,衬得身形挺拔。

姜然还是那晚的模样,眼神带着些许玩味,又掺杂着几分怜悯。

毛晓桐站在姜然侧后方半步,眼中满是决绝。

陈祥脑子嗡的一声,血冲上头顶又凉透,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想关门,姜然却更快一步,脚已经卡在了门缝里。

“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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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看见陈祥惊怒心虚的表情,只觉得可笑。

热搜他看见了,秦周艺的电话也接了。

麻烦?

不,这是送上门的机会。

是一脚甩掉陈祥这滩烂泥的最好机会。

“聊聊?”

姜然推开了房门和陈祥,走了进来。

陈祥连连后退,色厉内荏:“聊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聊的!私闯酒店房间,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姜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被逗笑了,“要不要等你看完这个视频再说?”

他微微侧头,对毛晓桐示意:“晓桐。”

毛晓桐回身关上房门,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陈祥。

是那晚的录像。

————不堪入目的画面、陈祥狼狈的辩解、姜然冷静的质问……

一切的一切,都呈现在了手机屏幕之中。

声音也被外放了出来。

陈祥脸色惨白,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

刚才那份嚣张气焰被这份视频锤了个粉碎,尽皆消散不见。

“这是剪辑!是陷害!”

陈祥死盯着屏幕,身体发抖。

姜然走到陈祥身前,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瞰着他:“陷害?那很陷害了...陈祥,你听好,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话我只说一次。”

陈祥眼神闪烁,游离不定。

“第一,”姜然笑着替他抻了抻衣领,“视频会被‘不小心’泄露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才是出轨的那个,被我当成坐骑的你会因此沦为笑柄,更会因此失去商业价值被公司冷藏,被各路资方要求解约。”

“不!不行!”

陈祥尖作势就要扑抢手机,却被姜然单手拦住,按在身前。

“第二,”姜然笑着对他竖起了剪刀手,“删微博,撤热搜,撤回你买的那些通稿水军,然后打开直播,在镜头之前直播写上一份三万字的检讨,公开道歉。”

“要么身败名裂,被各种违约金砸死;要么放弃尊严,苟延残喘,求个体面。”

“我只给你这两种选择,你自己选。”

陈祥嘴唇哆嗦,目光在毛晓桐、姜然和手机间慌乱移动。

刹那之间,所有算计都已轰然崩塌。

“我……选第二个!我道歉!马上写!”

没有任何犹豫,陈祥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慌乱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选一必死无疑。

但是选二的话...至少还能在圈子里活着混口饭吃!

苟活也是活,活着总比死了要强!

“你肯写就好。”

姜然点点头,凑到陈祥耳边,轻声低语:“喜欢写小作文是吧?今晚我让你写个够。”

说罢,他转身开门,径直离去。

毛晓桐深深看了一眼瘫坐在沙发上,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陈祥,复杂的神色归于沉寂。

收起手机,她默默跟上了姜然。

......

敲打完陈祥之后。

两个人回到了临时开设在陈祥隔壁的房间,将门关上。

紧绷的弦松开,毛晓桐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环抱膝盖,把头埋低,肩膀无声抽动起来。

姜然没有出言安慰,而是走到窗边的小吧台,倒了杯温水。

他走到毛晓桐身边,没有直接触碰,只是将水杯轻轻放在了她脚边的地毯上,然后就这么在她旁边席地而坐。

姜然背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和他平稳的呼吸。

窗外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光带。

毛晓桐缓缓抬起头,泪痕未干,眼睛红肿,但眼神却清亮了些。

她看着身边姿态放松的姜然,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和酸涩。

“谢谢你,姜然……”她声音沙哑,“又添麻烦了。”

姜然侧头递过纸抽:“解决了就好,这种事情不值得哭。”

毛晓桐擦了擦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看着姜然平静的侧脸——那晚挡在身前的背影和刚才掌控一切的身影已然重叠起来。

感激、依赖和悸动,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冲垮了她的心防。

她下意识就握住了姜然放在膝盖上的手。

指尖微凉,带着湿意。

姜然身体微僵,垂眸望向了手背上的温润——白皙,纤细,微颤。

他没抽回,也没说话,任她握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房间里的时间被拉长凝滞。

唯剩无声流淌的暧昧气息,还有两人交叠的手。

毛晓桐心跳加快,脸颊发烫。

她明知道该松手,但温暖和安全感却又让她舍不得放开。

她看着他,眼中情绪翻涌。

姜然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反扣住了她的指尖。

这是无声的回应。

毛晓桐的心猛地一颤,手指蜷缩一抽,却没有挣脱。

她低下了头。

姜然将脸庞凑了上去。

房间里再次沉寂下来,唯剩两人近在咫尺的急促呼吸声,在空气中反复交织。

布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

随即便是各种杂物摔倒坠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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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正准备打开手机直播写检讨的陈祥,才酝酿好了几段腹稿,就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陈祥眼皮跳了跳,有点想骂人了。

隔壁装修呢?

这都什么逼动静?

怎么还叮咣叮咣的呢?

有病是吧?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tm叮咣凿墙!

“傻逼酒店,下次再住你家我就是狗!”

吐槽完了酒店,今晚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陈祥又骂骂咧咧地锤了锤墙。

“睡不睡了?你要死啊?大半夜的?”

话音未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陈祥忽然就觉得,凿墙声隐约变得更清晰了一些,凿墙之人似乎凿得更来劲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