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人一句内娱牛逼来！
毛晓桐也是本期节目的飞行嘉宾之一。
这倒真是巧了。
姜然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里重逢。
因为行程排得太过匆忙，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确认过同期录制的嘉宾名单，只是浅浅扫过两眼注意事项以及节目内容。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毛晓桐也是飞行嘉宾。
打完招呼，寒暄完毕。
四个人简单对了一遍台本流程，随即就一同坐上了飞往珠海的航班。
等到飞机落地之后，补足了觉的姜然这才和毛晓桐叙旧闲聊了一小会儿。
两个多月不见。
他能明显感受到毛晓桐变得阳光开朗了不少，也看开了许多。
外柔内刚的这姐，显然早就对那晚发生的冲突与背叛做出了正确的了断，已然彻底释怀。
虽说‘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是对的。
但那晚的姜然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无它，只因毛晓桐的人生境遇着实太惨了一些——早产出生，被父亲丢进垃圾桶，父亲因此坐牢，母亲靠着摆摊将她抚养成人，结果父亲出狱后又开始向她敲诈勒索，最后还要惨遭渣男背叛。
女频虐文的女主，估计都没几个能像她这么惨的。
那晚的撞车偶遇，似乎就已经在冥冥中暗示了一些事情。
没办法，因为重生而对所有‘冥冥天意’都深感敬畏的姜然，是真的没法袖手旁观；
也是真的很难不心软。
“重生的我，不会就是被老天爷特意派过来整顿内娱的吧？”
姜然忍不住细品起来，结果发现越品越玄。
不好说，这下还真不好说了！
起点的小说怕是都不敢这么写！
《重生之我是内娱街道办》？
《华娱：成为巨星，从整顿内娱开始》？
《从暴扣陈祥开始长生不死》？
《谁让他管闲事的》？
艹，真是越细想越瘆人！
……
录制开始了。
也不知道这档名为《了不起的兽人族》的综艺节目，究竟是把预算都花在了哪里。
道具是敷衍了事的，妆造是可有可无的。
游戏环节的设计更是无聊透顶，也就嘉宾的阵容还算马马虎虎，勉强看得过去。
姜然仔细想了想，随即恍然明悟。
原来针对明星艺人的特殊限薪令，还有大半年才会正式发布啊？
那没事了。
这档节目的预算大头究竟流向了哪里，已然不言而喻。
姜然问了问毛晓桐，又打电话问了问秦周艺，随即面色复杂地放下了手机。
毛晓桐的名气不温不火，算是二线边缘左右，一期节目的通告费是80万。
而他更是刚刚入圈的新人，眼下秦周艺帮他暂定的通告费是25万。
那我问你，顶尖头部艺人的头顶是不是尖尖的？
头部艺人的头等通告费又是多少，那我问你？
还能说什么呢？
也难怪这几年一大群明星艺人连电影和电视剧都不想拍了，一门心思地埋着头就往综艺节目扎。
只能说，内娱的热钱还是太好赚了。
这几年的娱乐圈真是太疯狂了。
一想到这样没好的日子还有九个月就要结束了，姜然就止不住的肉疼，
还是出道出的太晚了……
这要是再早重生几年，赶在四大三小起势之前……
那现在日子过得该有多美好，又该有多么度日如年！
热知识——度日如年，指的是内娱艺人工作一天，可以挣到普通人一年甚至几年十几年的钱。
例：爽子一天赚了208个w。
内娱牛逼！
一人一句内娱牛逼来！
……
仅仅只用了半天，姜然和一众艺人嘉宾就完成了本期节目的录制，圆满收工。
经过大半天的观察与留意。
心思细腻的毛晓桐很轻易地就察觉到了姜然与郑凯、王组蓝之间的别扭苗头。
再加上不知道今早三人的那点小插曲。
所以在收工之后，想要帮姜然和郑、王二人破冰化解矛盾的毛晓桐，选择了主动组局，请客吃饭。
结果郑凯和王组蓝连像样的借口都没找找一个，扭头就走，一点面子都没给。
搞得毛晓桐僵在原地，很是尴尬。
最后，还是王组蓝妻子留下来打圆场，略带歉意地和毛晓桐以及姜然解释了几句，这才将此事翻了过去。
众人纷纷散去，毛晓桐的好心无疾而终。
姜然知道毛晓桐是为了他好，是为了能让他未来的事业道路走的更平坦一些，因此才会想着主动请客吃饭，借此消弭三人间的别扭与隔阂。
他也知道……
在毛晓桐的‘传统’观念里，在圈子里混，最重要的就是以和为贵。
能不得罪的人，还是尽量不得罪的为好。
毕竟谁也没法预知，某个你曾经得罪过的圈里人，会不会在某些关键时刻突然跳出来，照着你的后背就狠狠捅上一刀。
其实也不止是娱乐圈了。
这种事情不管放在哪个圈子里都再正常不过，也早已屡见不鲜。
毛晓桐的担忧确实是有道理的。
见到她的神色有些低落，姜然过去轻轻了拍她的肩膀：“谢谢你啊，晓桐姐，有心了。”
“没事，这有什么的！只要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毛晓桐笑着摇头，敛起了脸上的失落。
“我当然不会怪你…不过你请客的事情还算数吗？跑了一天，我是真有点饿了。”姜然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当然算数了啊！姜然，你想吃什么就尽管说！通通安排！”
“那...走起？”
“走起！”
毛晓桐振臂高呼。
……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饭店包厢里。
姜然拿热水分别涮了涮他和毛晓桐的杯子，泼掉，斟满果汁，抬起头轻声问道。
打从刚才接通助理的来电开始，毛晓桐的神色就有些不太正常，显然是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甚至随着助理的汇报，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愈发冰冷，愈发愤怒。
直至电话挂断。
“啪——”
毛晓桐将手机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并不是姜然第一次在毛晓桐的脸上，瞥见这种憎恶痛恨的表情。
那晚在陈祥家里，他就曾见到过她这幅失控的模样。
“呼~呼~呼~”
她连续深呼吸了几次，这才勉强恢复了几分镇定与平和。
“……对不起姜然，我又把你牵连进来了。”
毛晓桐双手捂脸，垂着头颤声说道。
“嗡——”
话音刚落，姜然的手机也开始振动起来。
是秦周艺打来的。
电话接通。
秦周艺声音急切，一大堆的疑问被接连抛了出来：
“姜然，你是不是和毛晓桐单独出去吃饭了？”
“你们两个被陈祥的助理给偷拍到了，你知道吗？”
“陈祥就是《了不起的兽人族》下一期的飞行嘉宾，他现在也在珠海！”
“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毛晓桐谈恋爱了？”
“陈祥将你们两个人的照片发微博了！你又上热搜了！他说他被你绿了！你知道吗？”
叮——
叮——
叮——
姜然嘴角含笑，叩指轻弹起了手边盛满果汁的玻璃杯。
直到秦周艺冷静下来，再不出声。
他这才缓缓停了下来，有条不紊地逐一应答：
“是在一起吃饭。”
“拍到就拍到了呗。”
“陈祥会跟过来当飞行嘉宾，必然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我和毛晓桐没谈恋爱。”
“他喜欢在微博上写小作文？不怕，一会儿我就让他直播写检讨。”
“绿色？绿色好啊~”
说完，姜然举起手边盛满青苹果汁的透明玻璃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