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召唤群英雄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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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刘辩发展(终)

东莱城善后未完,斥候急报:广县城聚起黄巾军残部,旗号为“大贤良师”张宁。刘辩摩挲着游龙枪杆上的血槽,目光扫过帐下诸将:廖化与周仓已卸去黄巾旧甲,换上玄色战袍,前者腰间环首刀鞘还缠着黄巾军的红布条,后者虎口处仍留着泰山之战时的箭疤。

“葛从周倒是条汉子。”李亚林往地上啐了口草茎,紫金龙神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败军之将不投明主,却要去广县给张宁陪葬?”

“张宁号称能役使鬼神。”周仓抱拳时,臂甲下露出黄巾军特有的刺青,“当年在冀州,她凭符水惑众,曾让三万百姓赤足涉河……”

“休要提什么鬼神!”刘辩猛地起身,踏雪追云的銮铃在帐外急响,“传我将令:全军开拔广县。廖化、周仓,你们随本将阵前喊话。”

三日后,广县城下。春寒料峭,三万黄巾军列阵于旷野,前排士卒腰间皆悬符袋,阵中大旗绣着扭曲的“黄天”二字。葛从周顶盔贯甲立于阵前,左手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前日与张宁部争夺粮草时被流矢所伤。

“葛将军!”刘辩策马出阵,踏雪追云扬起的尘土中,龙魂游龙枪缨如火焰跳动,“青州已失,张宁困守孤城,你等何苦为虚妄之说陪葬?”

城头突然传来铃铛声,一个披着道袍的身影扶着女墙出现——张宁的长发间缠着蛇形金饰,指尖晃动着青铜符节。葛从周身后的黄巾军士卒见状纷纷拜倒,孟绝海与张归霸的部众中响起窃窃私语。

“刘辩小儿!”葛从周挥动长刀,刀风卷起枯草,“我等虽败,却不屑与你为伍!今日便让你见识……”

话音未落,廖化突然策马冲出,扯着嗓子喊道:“弟兄们!我廖化曾为黄巾军先锋,如今在刘使君帐下照样能吃酒吃肉!张宁的符水能挡得住玄甲军的箭吗?”他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这伤是去年在东阿替她挡流矢所留,可她却赏了我三十鞭,说我‘血污触怒黄天’!”

周仓紧随其后,铁塔般的身躯拦在阵前:“葛将军!还记得广宗之战吗?张宁用‘天诛’之名,让咱们去填官军的壕沟!如今她龟缩城头,却让你们当炮灰——”

黄巾军阵列中泛起骚动,前排士卒面面相觑,手中兵器渐渐下垂。葛从周的刀柄在掌心沁出汗渍,他忽然听见身后张宁的冷笑:“葛将军既心猿意马,何不上前与刘辩决死?”

“末将遵命!”葛从周突然暴喝,催马挺刀直取刘辩。李亚林正要杀出,却见刘辩抬手止之,单枪匹马迎上。两马相交之际,游龙枪突然变招,枪尖挑落葛从周的头盔,却在咽喉前三寸凝住。

“再给你一次机会。”刘辩勒住坐骑,“降,或死。”

葛从周望着眼前寒芒,忽闻身后传来哭喊——张宁的亲卫正在屠杀阵中动摇的士卒。他转头时,正见孟绝海砍翻两名黄巾军小校,朝自己大喊:“葛公!张宁要杀尽咱们!”

“狗贼!”葛从周回刀劈向城头,却被流矢射中肩膀。刘辩趁机挥枪挑飞他手中长刀,反手将其制于马下。与此同时,李亚林率玄甲军突入敌阵,裴枫的赤兔马驮着黄金锤砸开左翼,张归霸的骑兵尚未列阵,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张宁在城头狂舞符节,却见黄巾军如潮水般退去,葛从周被绑在刘辩马后,孟绝海与张归霸正跪在阵前请降。她忽然撕开道袍,露出里面绣满咒文的血衣,尖叫着跃下城楼——却在落地前,被太史慈的短戟钉在土墙上。

暮色中,广县城头换上刘氏大旗。葛从周被松绑时,望着刘辩腰间晃动的安民令,忽然哑声问:“为何不杀我?”

“你能为败军断后,亦能为义而战。”刘辩递过一壶酒,“青州需要的不是死士,是能护百姓春耕的人。”

是夜,战俘营中传来歌声,黄巾军旧部与北海军士卒混坐在一起,分食着粟米饭。廖化拍着周仓的肩膀,指着远处挑灯巡视的刘辩身影:“看见没?那才是能让咱们活下去的主公。”

而在广县城外的山岗上,刘辩望着星空下连绵的营寨,听着军师周涛汇报新收编的三万士卒。踏雪追云忽然昂首长嘶,惊起一群夜鸟——东方天际,启明星正刺破夜幕,正如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终于等来第一缕治世的晨光,

刘辩在北海城正厅立柱上刻下“天子以安黎元”八字时,葛从周正带着新募的士卒在城外整修水渠。这位前黄巾军大将褪去旧甲,换上黑色劲装,腰间别着刘辩亲赐的犀角箭囊,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泥浆——他刚在施工现场踹翻了三个偷懒的屯长。

“孔北海的《均田疏》比张宁的符水管用多了。”孟绝海蹲在辕门擦刀,看着远处田地里翻涌的春泥,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老子当年在巨鹿抢粮,百姓见了就跑。如今咱们帮着犁地,那小娘子还往我兜里塞了把桑葚。”

张归霸牵着改良后的幽州战马从马厩出来,听见这话不禁摇头:“你懂什么?这叫‘耕者有其田’。”他抬手指向城头,那里新挂的“刘”字大旗正被春风吹得舒展,“主公让孔融先生在各县设义仓,又免了三年赋税,百姓自然把咱们当恩人。”

是月,北海城四门张贴出《青州新政》:丈量土地分与流民,开矿冶铁铸造新币,在东莱设港通连辽东。孔融每日带着算盘穿梭于各郡,腰间玉佩换成了刻着“劝农”二字的木牌,遇到交不起赋税的老妇,甚至会解下腰带典当换钱。

“先生何苦至此?”刘辩在城楼上看着孔融补丁摞补丁的青衫,不禁苦笑。

“昔日孔夫子周游列国,惶惶如丧家犬。”孔融拂袖指向城外正在教百姓使用曲辕犁的葛从周,“今日某能让青州百姓‘足食足兵’,便是扯碎了衣袍,也比抱着典籍饿死强。”

五月,第一场夏雨落进新修的灌溉渠。刘辩带着裴枫巡视乐安郡,见田间孩童追逐着衔泥的燕子,农妇们用新织的布帛包裹粮种。踏雪追云经过一处村落时,忽然被几个捧着麦饼的少年拦住——他们非要让“刘辩”尝尝新收的麦子磨成的粉。

“还记得去年此时吗?”裴枫咬着麦饼,赤兔马的鬃毛上还沾着百姓送的野花,“那时候咱们在高密巷战,脚下踩的全是冻硬的尸体。”

刘辩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龙魂游龙枪斜靠在马鞍上,枪缨上的血渍已被春雨洗淡。他忽然想起孔融写在《新政札记》里的话:“夫霸王之业,非兵不强,非德不固。”

六月,青州各郡粮仓皆满。刘辩在北海城校场点兵,三万新兵列阵于骄阳下,甲胄上的铜钉映得人睁不开眼。葛从周的长枪营吼声震天,廖化的刀盾兵踏出整齐的方阵,最引人注目的是周仓统领的“青州狼骑”,胯下皆是用辽东战马改良的良种。

“报!”斥候从东莱港驰来,“海船已至,载来铁矿三十万斤,战马两千匹!”

刘辩抬手遮挡阳光,看见港口方向白帆点点,恰如他去年初入青州时,踏雪追云马蹄下溅起的月光。他转身对身后诸将道:“传我将令:今秋开科取士,冬日大阅三军。若天下诸侯问起青州近况——”

“便说此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孔融的声音从文官队列中传来,他手里捧着新编的《青州风物志》,书页间夹着百姓送的野菊,“且看那洛阳的董卓,可曾见过这般丰饶景象?”

是夜,北海城万家灯火。刘辩站在新建的演武楼上,听着远处作坊的锤锻声与街巷的童谣相和。踏雪追云在楼下嚼着夜草,马厩旁的工匠正在打造新的农具。军师周涛送来各郡户籍册,最新一页用朱砂标着:青州人口较去年增长二十万。

“主公可还记得黄巢死前的话?”周涛指着窗外漫天星斗,“他说‘来日必有山洪覆你根基’。如今看来——”

“所谓山洪,不过是民心向背。”刘辩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百姓所赠平安符,“待青州兵强马壮之日,便是这乱世洪流改道之时。”

秋风渐起时,青州的麦田翻起金浪。葛从周在田间教儿子舞枪,孟绝海跟着张归霸学算粮草账目,廖化则在城门口给百姓分发新制的铁犁。孔融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辙里嵌着野花瓣,车辕上挂着不知哪个孩童塞的甜枣。

而在演武楼的阴影里,刘辩的游龙枪静静倚着廊柱,枪尖倒映着万家灯火。这柄曾饮过黄巾军鲜血的兵器,如今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放下杀戮,握住一卷《齐民要术》,

北海城府邸内烛影摇红。刘辩捏着斥候送来的洛阳密报,指节因用力泛白——绢帛上“董卓鸩杀少帝”四字刺入眼底时,案几上的《吕氏春秋》被夜风掀开,书页停在“察今”二字。堂下众人静默,唯有孔融腰间玉珏轻撞桌角,发出细碎声响。

“陛下……”李亚林攥紧紫金龙神矛,矛尖在青砖上划出火星,“那贼子竟敢……”

“当务之急是迎奉陈留王。”刘辩闭目长叹,忽闻檐角铜铃骤响,抬眼正见王越抱剑立于廊下,斗篷上凝着夜露。这位天下第一剑客的剑鞘上新缠了布条,隐约可见“护汉”二字。

“某曾在洛阳暗巷见过幼帝。”王越踏碎月光走进堂中,“他在北宫墙根画过一幅《禾苗图》,说等长大了要让天下百姓‘皆有饱饭’。”他叩剑作礼,“若主公决意勤王,某愿领死士入长安。”

“不可轻举妄动。”周涛展开冀州舆图,竹筷划过渤海湾,“董卓虽弑君,却挟吕布、李傕等猛将屯驻关中,又有李儒居中谋划。我军若西出,青州根基未稳,恐遭袁绍、袁术觊觎。”

孔融抚掌赞同,袖中掉出半块硬饼——那是他今日巡视义仓时,百姓硬塞给他的麦饼。“周军师所言极是。”他拍了拍饼上的灰土,“昔晋文公称霸,先治晋二十年;勾践灭吴,卧薪尝胆十载。主公当效此二人:一面派细作潜入洛阳,与幼帝暗通款曲;一面派使者联结诸侯。”

“徐州陶谦素怀仁义,可遣使送耕牛千头,结为姻亲。”周涛用竹筷点向徐州,“冀州刘备虽势弱,却有‘中山靖王之后’之名,可赠战马三百匹,表兄弟之谊。至于豫州曹操……”他沉吟片刻,“此人素有大志,可先与其划定兖州边界,互不侵犯。”

刘辩忽然起身,踏雪追云的銮铃声从马厩传来,惊飞檐下宿鸟。他走到地图前,指尖从青州一路向西,停在洛阳宫城位置:“传我命令:即日起,青州实行‘耕战二策’。农闲时,每五户出一丁,由葛从周、廖化分领训练;工坊日夜铸造弩机,东莱港增购硫磺硝石。”

“诺!”李亚林单膝触地,甲胄上的玄甲鳞片映着烛火,“末将请命,亲率玄甲军护送密使入洛阳。”

“且慢。”孔融从袖中摸出一卷帛书,“某已修书给陈宫、陈登等兖州名士,约其暗中联络反董势力。另有一事——”他目光转向唐三,“听闻先生擅长机关之术,能否改良连弩,使其可车载连发?”

唐三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镜,指尖敲了敲案几:“需三百工匠,三月工期。若成,可使弩手射速提升三倍。”

是夜,刘辩独坐在演武楼上,龙魂游龙枪斜倚身侧。他摸出怀中幼帝幼时所赠的玉佩,玉上“建安”二字被体温焐得发烫。远处,周涛与孔融的身影在粮仓间晃动,正争论着“屯田”与“军屯”的优劣;更远处,葛从周的训练场上,新兵们的喊杀声惊起一群寒鸦。

秋风带来东莱港的咸涩气息,踏雪追云忽然在楼下长鸣。刘辩望着西方天际的星芒,想起王越说过的“禾苗图”——或许那个在深宫画禾苗的幼帝,此刻也正望着同一轮明月,等着能带他走出樊笼的人。

“两年。”他对着虚空低语,玉佩在掌心留下淡红印记,“再给我两年时间,定让这乱世,容得下百姓的锄头与耕牛。”

更漏声中,北海城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府邸内的烛火彻夜未眠。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奉天子以安黎元”的立柱时,刘辩已披上战甲,游龙枪缨在晨风中舒展如旗——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的征伐者,而是以青州为棋盘,开始落子布局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