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 刘辩的发展(3)
刘辩和孔融自从讨董联盟回来后在北海招兵买马
青州北海城积雪初融。刘辩按剑坐在府邸主位,踏雪追云马的銮铃在廊下轻晃,龙魂游龙枪斜倚身侧,枪缨似凝血未干。堂下众人气息沉肃:太史慈手按短戟,胡茬间凝着北疆寒气;孔融宽袖拂过案几地图,眉峰紧蹙;武安国铁鞭搁在膝头,甲胄下绷带渗着旧伤血渍。
“青州十八城,黄巢贼军据十二。”刘辩指尖叩向地图上蜿蜒的淄水,“诸君且看——乐安扼南北要冲,高密控东莱粮道,若先取此二郡,便可将贼军截为两段。”
“某愿为先锋!”李亚林踏前一步,紫金龙神矛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踏雪云龙驹的马蹄声似在堂外回响,“末将麾下五百玄甲军,可夜袭乐安西门。”
“且慢。”军师周涛掀开竹帘进来,袖中带出一阵寒风,“乐安守将葛从周善用伏兵,须防他诈败诱敌。”他展开羊皮地图,用朱砂笔圈出城外松林,“可令王越将军率死士伏于此地,待贼军追击时断其后路。”
刘辩点头,目光转向左侧:“孔融先生,北海防务便交于你与武安国将军。奥斯卡,你率辎重营囤积粮草,若前线吃紧——”
“喏。”奥斯卡抱拳道,腰间酒葫芦随着动作轻晃,“某已命人在护城河底埋了三十万斤粟米,足够支撑三月之需。”
寅时三刻,三万大军开拔。刘辩勒住踏雪追云,看着裴枫的赤兔马驮着龙虎黄金锤碾碎最后一块坚冰,马蹄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银鳞。身后,军师唐三翻看着兵书,小舞的柔骨鞭缠在马鞍上,戴沐白的白虎纹披风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东莱城黄巢的议事厅内,牛油烛把众人影子投在石壁上,恍若群魔乱舞。“探马报说,北海军已过淄水。”廖化捏紧刀柄,“葛从周在乐安只有五千守军,怕是——”
“慌什么!”黄巢猛地捶案,酒盏里的血酒溅在地图上,“传我将令:周仓率两万步卒驰援乐安,张归霸领骑兵绕后抄其辎重。孟绝海,你带三千刀斧手埋伏在高密山口,待他们首尾难顾时——”他森然一笑,“孤要亲斩刘辩于阵前。”
乐安城下。李亚林的紫金龙神矛挑落最后一面黄巾军大旗时,突然听见身后喊杀声起。葛从周的败兵突然反戈,箭雨从城头泼下,正中他座下踏雪云龙驹前蹄。
“中伏了!”李亚林滚鞍落地,紫金弓瞬间张满,三箭连珠射穿三名敌将咽喉。恰在此时,王越的剑光从松林中掠起,二十名死士紧随其后,如利刃切入敌阵软肋。
刘辩拍马杀至,游龙枪如活龙出渊,连挑七员敌将。他瞥见远处黄巢的帅旗在山岗晃动,正要追击,忽闻左翼马蹄轰鸣——张归霸的骑兵已绕过防线,直扑辎重营。
“不好!”戴沐白虎眸骤睁,“朱竹清,随我断后!”两人瞬间默契配合,幽冥白虎虚影在尘雾中闪现,利爪撕开敌骑阵型。
军师周涛在瞭望塔上急挥令旗:“柳二龙将军,带营冲阵!杨无敌,用连弩封锁山口!”山道间突然响起机关轰鸣,千弩齐发如蝗虫过境,孟绝海的刀斧手顿时死伤惨重。
暮色四合时,乐安城头竖起刘氏大旗。黄巢残军退至高密,据险而守。刘辩擦拭枪尖血迹,看着浑身浴血的李亚林被扶来,忽然笑道:“今日虽胜,却让黄巢跑了。明日——”
“明日可诱敌深入。”唐三走上前,指间转着算筹,“高密地势险峻,但若假意败退,引贼军追击,便可在峡谷设伏。”他看向霍雨浩,“你带诡道营连夜掘开河堤,若天公作美——”
是夜,青州地界暴雨倾盆。刘辩站在中军帐外,听着雨水冲刷着盔甲缝隙,忽然想起孔融临走前塞来的《治郡策》。踏雪追云在帐后低鸣,似在催促黎明的决战。
而在百里外的高密山口,黄巢望着暴涨的河水,忽然握紧了腰间佩剑。他不知道,这一夜的暴雨
黄巢残军退入高密城时,护城河已被暴雨灌成浊流。廖化扶着城头箭垛喘息,望着城下泥泞中横七竖八的辎重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黄巢将酒盏砸在墙上,暗红酒液顺着砖石缝隙蜿蜒,宛如未干的血迹。
“报!”斥候浑身泥泞冲进来,“刘辩军已占乐安,正向泰山郡移动!”
“泰山郡有张归霸镇守。”葛从周裹着渗血的绷带站出来,“但临淄、广固诸城兵力空虚,若敌军分兵——”
“分兵?”黄巢突然大笑,指尖蘸着酒液在墙上画出弧线,“刘辩若敢分兵,孤便直取北海!周仓,你率三万大军佯攻泰山,引其主力西向;孟绝海,你带五千死士绕道东阳,三日后子时举火为号——”他目光扫过众人,“孤要让刘辩首尾不能相顾!”
与此同时,刘辩军帐内烛火摇曳。唐三指着地图上蜿蜒的沭水:“黄巢若守高密,必借泰山天险布防。但临淄城囤积着青州半数粮草,若派裴枫袭取——”
“不可。”周涛摇头,“高密至临淄道路狭窄,若遇伏兵——”话音未落,斥候急报:“刘辩军攻泰山郡!张归霸求援!”
帐中众人骤然变色。刘辩却盯着地图上东阳城位置,忽然冷笑:“调虎离山之计。传我将令:李亚林率玄甲军急袭广固,王越暗度南阳;太史慈领骑兵绕后益都,断其粮道。”他握上游龙枪,“其余人随我直取高密,送黄巢一份‘见面礼’。”
暴雨稍歇。刘辩勒马高密城下,只见城头忽然竖起白旗——葛从周大开城门,率残军跪迎。李亚林皱眉:“此必诈降!”刘辩却抬手止息众议,策动踏雪追云率先入城。
城内街巷空无一人,只有积水倒映着断旗残枪。行至十字街口,忽闻梆子声骤响!两侧民居中箭如雨下,李亚林紫金龙神矛舞成银墙,护着刘辩退至巷口。却见黄巢率亲卫从屋顶跃下,手中九环刀映着阴云:“刘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吗?”刘辩忽然抬手指向城南,只见漫天火光中,裴枫的赤兔马驮着龙虎黄金锤踏碎城门,“你以为孤不知你埋伏在东阳的五千死士?可惜他们永远等不到举火的信号了。”
黄巢瞳孔骤缩——城南方向,太史慈的马蹄声如闷雷滚过,益都方向的浓烟已染灰半边天空。正僵持间,斥候跌撞着来报:“临淄、广固皆失!周仓将军在泰山中伏!”
“走!”黄巢挥刀砍断吊桥,率残军从北门突围。刘辩欲追,却被周涛拦住:“穷寇莫追,且先稳固诸城。”他展开新绘的地图,“如今青州只剩东莱未下,黄巢必退守此地。但东莱背山面海,易守难攻……”
“某有一计。”戴沐白踏前一步,“朱竹清可趁夜潜入东莱,与城中细作接应。明日卯时,我二人以幽冥白虎之威破城北门,主公率大军随后掩杀。”
三日后,东莱城笼罩在薄雾中。朱竹清的身影如夜枭掠过屋顶,匕首割开最后一道岗哨的咽喉时,城头梆子刚响过四更。她摸出怀中火折,朝北斗方向连晃三次——远处海平面上,刘辩的帅旗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卯时三刻,北门突然传来巨响。戴沐白化身白虎撞开城门,利爪撕裂三道铁门闩;朱竹清的柔骨鞭卷着城砖砸向箭楼,守军尚未惊醒,玄甲军已如潮水般涌入。
黄巢站在主城楼,看着城下银枪白马的身影,忽然想起三天前在高密巷战中,那杆龙魂游龙枪挑飞他头盔时的冷光。“孤纵横青州数月,竟败于竖子之手……”他将九环刀插入青砖,任由鲜血顺着刀柄滴落。
刘辩策马登上城楼时,正见黄巢望着东方海天相接处。“为何不降?”他按住游龙枪,枪尖在石阶上划出火星。
“黄巾军从无屈膝之辈。”黄巢转身时忽然笑了,指节叩响身后铜钟,“但孤要你记住——今日你借暴雨破我,来日必有山洪覆你根基!”话音未落,他突然跃下城楼,九环刀在晨雾中划出最后一道弧光。
东莱城破的消息传到北海时,孔融正在校场督促民夫搬运粮草。他展开刘辩送来的捷报,目光落在末尾“青州已定”四字上,忽然想起初逢时那个按剑而坐的少年,如今终于在地图上用朱砂将十八城尽皆圈红。
是夜,青州全境悬挂刘氏灯笼。刘辩站在东莱城头,听着渤海潮声与军中凯歌相和。踏雪追云低头轻蹭他手背,远处,李亚林正给受伤的踏雪云龙驹包扎马蹄,裴枫的赤兔马则在啃食新割的苜蓿。
军师周涛抱着新收编的户籍册走来,身后跟着正在争论兵法的唐三与霍雨浩。刘辩忽然指着海天交界处的云翳:“诸君可知,破黄巢者非兵戈,乃民心也。待春耕之后——”
“主公是说……”孔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手中捧着新抄的《屯田策》,“先安民,再图天下?”
刘辩转身时,晨光正刺破云层,将他披甲的身影投在青砖之上,宛如新生的图腾。而在更远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