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祚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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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尉迟敬德

“系统,使用无上限随机召唤”

【恭喜宿主获得尉迟恭

武力:101

统帅:92

智谋:78

政治:85,字敬德,陆明远收养军队遗孤】

“报——!皇甫中郎急信!”传令兵呈上盖有朱砂印的军报:“波才聚贼十万围长社,望将军星夜来援!”

岳飞擦拭沥泉枪:

“该会会真正的黄巾主力了。”

陆昭望向南方:

花木兰割掌沥血入酒,鹰群掠过头顶汉旗,羽翼阴影掠过雪地胡汉尸骸。

陆昭撕毁皇甫嵩求援信:

“去长社!让黄巾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苍天已死'!”

冷铁色的云层压着关城雉堞,陆昭独跪在父亲衣冠冢前。

风吹动玄鸟幡残角,露出碑文“汉故度辽将军陆公明远“中”远”字的裂痕——正是三年前鲜卑重箭贯穿盔甲的位置。

“赵叔走前说...要替您守好北疆。”

陆昭将赵贲的断钩压在祭台上,铁锈混着血渣簌簌落入香炉,

“可他连块整肉都没留下。”

山道忽起闷雷般的蹄声,玄甲骑士逆光勒马。

那人抬手卸铠的瞬间,锁子甲缝隙突然折射出七道寒芒——竟是陆氏亲卫独有的七星锁扣手法!

陆昭瞳孔骤缩,这技法自赵贲战死后本应失传。

“末将尉迟恭,代父还甲!”

声如重槌击鼓。他猛然扯开胸甲,露出内衬皮甲上斑驳的靛蓝纹路——那是用度辽营特制药汁书写的《阴山布防图》,遇热方能显形!

陆昭手中祭酒泼洒而出,酒液触及皮甲刹那,墨迹如蛟龙苏醒般蜿蜒舒展,赫然是建宁四年鲜卑南下路线。

其中标注的“野狼谷伏兵点”,正是父亲最后一战的绝命处。

“将军当年命我诈降,这甲胄藏了十年血仇。”

尉迟恭翻腕亮出掌中虎符,符身卡槽里嵌着的,竟是赵贲铁钩的半截尖刃!

他五指猛然收拢,铁刃割破掌心时将血珠甩向碑前火盆。

火焰“轰”地窜高丈余,在空中凝成霍去病征匈奴的骑射图。尉迟恭的玄铁护腕在此刻泛起幽光,露出内侧两行小字:

“元初三年,陆公赐甲;光和七年,敬德归刃。”

“赵将军临终前,用这钩链绞断慕容帅旗。”

他忽然扯动鞍后革囊,染血的狼头大纛轰然展开,

“却将最后一口烈酒喂给了我——他说'留个全须全尾的,好替老夫看顾少主'。”

岳飞恰在此时呈上皇甫嵩血书。

尉迟恭铁指抹过“长社危殆”四字,竟将朱砂搓成粉末:“波才的鱼丽车阵,某在北疆拆过十七回。”

他突然以钩链为笔,在沙盘划出诡异弧线:“给我三百锐卒,子时烧其粮,卯时破其胆!”

花木兰的鹰笛突然尖啸。

她扯开尉迟恭的战袍下摆,露出腰间牛皮鞶囊——内藏八枚青铜齿轮,正是失传的“璇玑车”核心部件!

陆昭前世考古记忆轰然苏醒:这正是父亲战报中提及的“破骑九宫阵”残件。

“慕容部那些自燃的粮车...”

陆昭握紧玉珏,

“你用璇玑车改进了猛火油柜?”

“何止。”

尉迟恭从箭囊倒出三棱箭头,暗蓝刃面映出赵贲的面容,

“这是用钩链残铁与霍去病墓前的陨铁熔铸,专克太平道的玄铁符甲!”

他忽然单膝跪地,将断刀横举过顶:

“愿为先锋,替赵老将军看看这'苍天已死'的新世道!”

子时整军,尉迟恭独自坐在烽燧残垣上调试弩机。

远处传来他低吟的《无衣》,每个转调都暗合赵贲生前击节的节奏。

当“三百锐卒”名录递到陆昭手中时,首页朱批赫然是血写的誓言:

“尉迟敬德,陆家孤刃,甲不离身,魂不离汉。”

启程前,尉迟恭突然割断马尾,将鬃毛系于陆昭旗枪:

“此去长社,当以胡马之鬃,祭汉家英魂。”

他指向东南天际,启明星正刺破紫微垣的阴云——那里,皇甫嵩大营的火光已染红半边夜空。

“将军请看,紫微垣畔有彗袭月——”

陆昭顺着他铁指望去,恰见流星划过皇甫嵩大营方位。

玉珏骤然发烫,映出《后汉书》未曾记载的血色预言:

“光和七年,荧惑守心。骑都尉曹操将兵至,火攻未尽,贼溃而复聚...”

寅时的梆子声还在关隘间回荡,尉迟恭已拎着双鞭在校场画圈。

钢鞭砸进冻土三寸深,围成个九尺见方的战阵。

晨雾在他玄甲上凝成冰晶,随呼吸碎落成星。

“听闻岳将军的沥泉枪曾挑翻公孙越。”

尉迟恭忽然旋身,鞭风扫落檐角冰锥,

“可敢用这鲜卑血淬火的兵刃,试试某的'阎罗叩门'?”

岳飞解下佩剑掷向旗杆,枪尖斜指雪地:

“三十合内,你鞭影若沾我甲缝半点...”

他抖腕震开枪头红缨,露出底下暗藏的钩刃,

“长社先锋印归你。”

铁器破空声骤起。尉迟恭左手鞭走“力劈华山”,右鞭却阴险地贴地扫向岳飞胫骨。

这竟是赵贲独门的“地趟钩法”与斩马术的结合!

岳飞旋枪点地,借力腾跃间使出“鹞子翻身”,枪杆精准卡进双鞭交错的三角区。

“铛!”

金石相击的火星照亮二人须眉。

岳飞额前垂下的一缕白发,竟被鞭风削去半截。

“第七合。”

尉迟恭狞笑着扯开领甲,露出胸口黥着的《阴山九戒》,“当年陆公传我鞭法时说过——”

他忽然双鞭绞住枪杆猛力后拉,

“沙场不是演武厅!”

岳飞足下青砖应声碎裂,却不退反进。

枪身弯如满月时突然撒手,沥泉枪竟似活蟒般弹射而出!

尉迟恭急撤半步,左鞭横栏,右鞭如毒蛇吐信直取岳飞咽喉。

围观的幽州老兵突然齐声惊呼。

只见岳飞右手二指夹住鞭梢,左手凌空接住回旋的枪柄,枪尾铜鐏正抵住尉迟恭心口。

而尉迟恭的右鞭离他喉结仅剩半寸。

“二十合。”

岳飞收枪挽了个枪花,青砖地上赫然显出北斗七星状的浅坑,

“你的鞭法该添一味'仁'字。”

尉迟恭抚着心口铜鐏印,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震得雪粉簌簌而落,校场四周竟有七处雪堆同时崩开——赫然是提前埋好的绊马钉阵!

“若按岳将军的规矩...”

他踢起雪中隐藏的铜铃,

“方才第十合时,你落脚第三颗钉就该认输。”

陆昭的玉珏突然泛起暖光。

晨晖穿过兵器架,将两人影子投在《阴山布防图》上,竟合成霍去病持剑指天的剪影。

花木兰俯身拾起被削落的发丝,忽见发梢处缠着半片慕容狼旗残布——正是尉迟恭鞭风刻意为之。

“明日卯时,我要看到鱼丽车阵的'眼'。”

陆昭将先锋印一分为二,

“岳将军攻天枢,敬德破摇光——”

“得令!”

二人异口同声。

尉迟恭钢鞭轻点岳飞枪尖:

“长社城头,再续这十七合。”

他转身踹翻兵器架,三百柄环首刀应声出鞘半寸,刀鸣竟与霍去病墓的晨钟共鸣。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校场积雪已尽数化作冰甲。

岳飞的长枪与尉迟恭的钢鞭交叉插在点将台上,霜刃折射的虹光,正指向八百里外燃烧的长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