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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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历练(二十七)

后来她慢慢的走出来奶奶离开的悲痛中,老家被政府通知要一天旅游景区她们家被选定成为拆迁区。

她考上高中,家里人多添了些钱在市里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她曾经以为爸爸为了妈妈,不站在奶奶那边,不在她们当中调和,是因为他很爱妈妈。

可是家里请客吃饭,每次他都会当着很多人面前骂我妈妈。

我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可是他们又不想她想象中的那么相爱,因为他们吵架后,谁也不理谁,爸爸反而异常的烦躁火气大。

妈妈脾气随着年级的上升,慢慢变得温吞些,不想年轻那会那么急躁了。

所以他们吵架总是妈妈先低头,去找爸爸搭话。

爸爸脾气固执,无论妈妈怎么搭话都不作回应,她就在压抑的环境里待在开学。

他们说着是为了她好,却在否定她的人生,他们总是在每一个角落里对她的生活插手。

他们总是喜欢说什么:“为了你好,你还有脾气,你学习上不去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

“除了我们谁还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她有时在想,家庭给她遮风挡雨,可有时压抑的风雨也是他们给她带来的。

他们总是否定她的努力,总是用批评贬低的话术教育她,却又嫌弃她的自卑懦弱。

她们想让一个笼中鸟飞向天空,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折断了她的羽翼。

她不怕原生家庭坏,就怕原生家庭时好时坏。

如果它好的绝对,我会成为一个善良勇敢的人,如果它坏的绝对,我会成为一个奋力飞出樊笼的鸟。

但它好的不彻底坏的也不彻底,让我觉得对他们好会和可怜的自尊心犯冲,但是如果不对他们好,我好像又十恶不赦一般。

我喜欢阴沉乌云密布黑城压城欲催的天气,我也不是天生喜欢这样的氛围,我只是觉得麻木的生活,被撕开了一条狭小的裂缝,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我痛恨自己的软弱,它让我无法坚持自己的信念。

有时候,我真想按下生活的暂停键,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想逃离现在的生活,压抑的情绪,伪装的成熟,虚假的笑脸,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身心俱疲,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对未来的一切感到从未有过的迷茫。

她曾想过自杀,是她的精神在摧残她的肉体。

她不知道是不是的抗压能力太弱,才导致自己坚持不下去。

她那天收到了父母的电话,一样的话术并无两样,所以她为了发泄熬夜打了一整晚的游戏。

她其实感受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她也知道熬夜过多,有猝死的风险。

她感觉到自己胸闷心慌,出虚汗四肢麻木,可她在赌,赌自己熬过了这次,赌自己的人生会对自己好一点。

只是她赌败了,但也好,起码她离开了残破不堪的生活,再也没人会在她耳边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这种话了。

她只是有点愧疚,那个人会不会担心自己是因为她,但是她没有把心里话说出口的想法。

她习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她知道情绪崩溃时,只有自己才能调整自己的状态,只有自己才能拉自己出来。

但她这样的人,不应该成为她停下脚步的阻拦,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她可以飞得更高,看更好的风景。

去爱大海,爱山河,这些可以代替她的不堪。

文祁跟着千纸鹤穿过走廊,来到徐春梅下乡老家的房子,看到了他们家庭里的生活方式。

父母的强势,爷奶的慈爱,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许就是在这样割裂的生活里,让她形成纠结沉闷的性子。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离开了老家来到广阔无垠的田野。

终于守得乌云见天明,黑夜的沉静被晨曦的微光轻轻打破,天明前的时刻充满了未知的希望与期待。

他站在田坎上,仔细感受微风拂面,带来轻柔的触感,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无言的情怀,让人沉醉于这舒适的氛围中,带走他心里的疲惫和压抑。

阳光照耀下的田野,绿意盎然,万物生长。

稻田如翡翠般闪烁,麦浪翻滚,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草丛中,野花竞相绽放,仿佛是大自然的点点繁星。

千纸鹤停下他知道这就是境口,但他没动,这副美景他想多看看,记在脑海里。

夕阳西下,田野在余晖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

耕者牵着疲惫的牛儿归家,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

此刻的田野,如同一首诗,诗中充满了宁静、温馨和归属感。

面前的画面破开出现裂缝,他看见了外面的“1202。”

这次他不担心还是迷境,因为他看见了外面戴着帽子的林戴,坐在床沿边上冷眼看着自己。

他离开徐春梅心底最后的留念,就在他跨出去那一刻,他身后响起镜子破碎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今天过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林戴见他出来后,也没有把背包递给他,只是自己拿上示意他跟着一起出去。

文祁本想接过背包的,但就在伸手那一刻手抖得不成样子,身体也跟着打颤。

他知道这是解愿的后遗症,便把手收回来了,老实跟在林戴身后。

晨曦的柔光穿过地平线,抚平了昨夜的黑暗,为新的一天涂上了一层宁静的色彩。

他拿出手机看了时间才7点23,这会儿学生大多还在收拾,他们这个时候走,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他进电梯也不用弯膝蹲着,他们一步一步的离开这所学校,他感觉心里的阴影也在慢慢消退。

他们这边解愿花的时间太长,长到他都感觉过了一个季节,车顶上布满了落叶。

甚至还有些落叶都开始破烂,文祁走到驾驶位准备上去。

但被林戴拦住:“你去后面。”

他刚想开口说没事,但林戴那不送拒绝的眼神,他便老实的坐上了后排座位。

他以为林戴不会开车,但他忘了不会开车买车来干嘛?

坐地保值吗?

林戴开车很快,本来他摇摇欲睡的,但是林戴这开车手法硬是把他的瞌睡虫给吓跑了。

直到开回来他都还是强撑着背,不敢放松。

他偷瞄了林戴一眼,她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他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林戴的精气神挺好,上楼一点不耽误,他打开门准备进去了才想起来林戴的伤口可以换药了。

但是他提不精神来,他担心到时候他一个手抖,好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被他撕开了。

他回到房间,拿上衣服进浴室用热水淋在自己身上,减轻心里的阴影。

洗完他来不及擦干头发,就倒在床上。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

那些无法言说的抑郁,像黑暗的阴影一样重新覆盖在他的心脏上,悄无声息地侵蚀着我的心灵。

他在睡梦里都还有大狗追赶他,把他逼在角落一个劲儿的冲他狂吠,一会儿转到父母指着他的脸,怪他不懂得选择自己的人生,大好年华非要去当和尚,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人生。

他看见父母脸上的失望,他的父母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他不再是他们心里值得他们骄傲的儿子。

他梦见他回家父母对他不似从前那么亲热,对他冷冰冰的,周围的邻居也趁他不在家,对他父母指指点点。

面对周围人的恶意,他的父母孤立无援,只能呆在家里不敢出去,避免与那些人起正面冲突,而这些灾害都他给父母带去的,他是个不孝的儿子。

早睡梦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在各种指责下埋头前进,他们都在背后指责他的父母没有教好他,他才会走上这条路。

父母被这样的话骂的抬不起头,但他只能在梦的另一头干看着,无能无力。

贝多芬的钢琴铃声响起,这是他给父母设立的独有的手机铃声,最爱的人适配他最爱的音乐家。

他在梦里挣扎,他想清醒过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奔跑都会被阴影追上,席卷他全身,他在压抑里沉沦,一步步的失去自我。

钢琴铃声停止,他没有接到来自父母的求助,周围的谩骂更加狂妄。

叮铃铃再次响起,他在梦里怒喊一声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来大喘气。

看着屏幕上他给妈妈的备注:“美少女。”

“喂?妈。”他特意控制自己呼吸声,不想让妈妈担心。

“儿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在忙吗?我打扰到你没?”慈善的嗓音从话筒的另一头传过来,抚平了他心里因为梦中景象的不安。

“没有,我才睡醒。”要不是这通电话他都不知道,他会被心里的压抑带到哪去。

他听说,有前辈因为解愿导致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把自己和情怨的情绪连接在一起,对现实社会有厌世想要破坏这个世间的想法,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情怨中的一员,帮助情怨的怨念增长。

给那一年的解愿人带去了不少工作量,听说因为怨念增长那些情怨的能力大幅度的增加,那个区域的生人那段时间染上的不上疾病。

医院的床位都不够,走廊的住满了人,所有带着口罩,发烧咳嗽,浑身酸痛无力。

“你一个人在那边还习惯吗?”妈妈担心的语气传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委屈,想要向妈妈抒发自己的委屈,寻求安慰。

当着想法将要付出行动后,他后背起了虚汗,他知道这是徐春梅遗留的情绪在干扰他的行动,其实大多都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放心吧,我在这边挺好的。”

他翻开枕头下的黄符,下床把里面包裹着的香灰冲水服用,这是减轻解愿带来的影响最好的方法。

就是味道不好,又呛又哭,没有冲散的香灰喝进去,粘嗓子眼,他又喝了一大杯水才冲下去。

“你跟爸两人在家怎么样,身体还好吧?”父母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离家远有什么事她也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们都是有事尽量瞒着他,除非到瞒不住的时候。

但他又没办法,出门在外他对父母的了解全靠他们主动跟他讲,要不然这两悄悄的住院也不会跟他讲,总是担心他忙,他能有啥好忙的,也就解愿那会忙一点。

“我跟你爸好着那,这不等你爸洗完碗,就下楼去跳舞,你王大妈昨天又教我们新的舞蹈了。”

突然妈妈放低声音说话:“也就你爸爸,怎么也学不会,踩了我好几脚。”

“明明是你不听指挥,瞎动。”

“还有,你也踩了我好几脚好吧。”

听着父母在手机的另一头斗嘴,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妈妈穿着他那条玫红色长裙,脚踩小低跟皮鞋,相反爸爸穿的简单,黑色老头背心,短裤。

两人像跳华尔兹一样,那画面莫名诙谐,他妈妈就在爸爸穿搭这事上抱怨过,说爸爸拉低了她的档次,但爸爸改了几天还是觉得老头背心方便,妈妈也习惯了,随他去了。

明明是给他电话聊家常,他们拌嘴把他忘记了,听着他们的拌嘴脸上也挂着笑,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心里的阴暗情绪消下去大半,只觉得幸福。

确定他们没有心思跟他聊天,便把电话挂了,要不然听着他们的打情骂俏心里难受,对他这个母胎单身的打击太大。

他看着时间还早,也不想一个人待着,太安静了,他容易觉得孤单。

拿上医药箱敲响林戴的家门,但连敲了好几下也没动静,不至于还没醒吧?

他们8点不到回来的,现在都晚上九点了,这么能睡吗?

但是他把耳朵贴到门上,里面是有走动的,林戴又陷入幻境了?

夜晚的山景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他们的这地方背靠大山,太阳直晒也无法透过山峰晒进他们的房间。

山峦层层叠叠,与天空的星辰交相辉映。

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只有夜晚的风在吹拂着万籁之音。

虽然夜景很美,但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后面还有没人居住的房子,因为太久没人住了,大门掉色严重。

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看到反而有点害怕了,他不想回家,他想要跟人说话聊天,那怕林戴不怎么说话,那会比他一个待着好。

壮着胆子拿上林戴留在外面的钥匙开门。

可他没想过会是林戴湿着头发准备吃饭的画面,虽然是外卖,他愣在门口不动。

林戴保持着打开外卖的姿势,她听见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她以为是文祁出门回来,她没想到是文祁开自己的门。

她朝文祁招手示意他进来,转身回厨房拿碗筷,正好外卖送的饭她一个人也吃不完,外卖米饭第二次再加热可就不好吃了。

她把外面推到桌子中间,又把分出来多的拿碗饭给文祁,她在分饭时还在想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在饭点过来的,就为了蹭饭。

文祁接过多的那份,自己用一次性筷子。

他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美食,不知道该下手夹那道菜?

不是看着不好吃,相反就是没到菜看着都很好吃,他才不知道吃什么,林戴买的太多了。

大份红烧鸭,光是闻着味都觉得辣,没想到甜口的林戴今天吃这么辣的了。

除了红烧鸭,还有肉沫茄子,干煸四季豆,紫菜蛋汤,光是这些肉菜,还有享哆味。

汉堡鸡翅,薯条,林戴吃的这么多吗?

平时他做饭不都是一碗解决吗?故意留肚子不好意思?

“你买这么多?”面前的红烧鸭太香了,先夹了一块解馋,果然很辣。

“吃不完明天一天的饭菜就够了。”她其实就是在学校食堂吃够了,所以睡醒也不想开车出去吃,外面太吵,她还是喜欢待在家里。

她也不喜欢洗碗,索性点外卖,多点一些明天的都够了。

她也就是今天格外的嘴馋,想吃辣的,点的红烧鸭还备注了加辣,商家的手艺很好,鸭肉入味配菜也够味,辣的她一张嘴火辣辣的,但确实好吃。

她的半碗饭吃完了,把汉堡打开一口汉堡一口鸭肉,还挺好吃的。

她特意点的两个汉堡,睡了一天晚上不到四五点肯定睡不着,多的那个就是防止自己晚上饿。

但是一个人吃不好,她还是把另一个递给文祁了。

文祁就单吃红烧鸭,林戴这大份儿点的太多了,那怕他可劲儿遭也没少多少,主要是林戴的战斗的力太弱了。

其他菜就受了皮外伤,她就放下筷子吃起汉堡了。

嘴里太辣,刚想起身倒水,林戴就把可乐推过来了,两瓶,汉堡两个,他都觉得自己早上睡觉前跟林戴商量好,晚上要过来找她一起吃饭的。

怎么刚好是两份?太巧了,但他完全没有印象。

林戴拿着汉堡起身去往沙发上看电视,他也跟随她的步伐一起坐到沙发上,林戴选择电影频道,正好播放的的大圣归来动画。

他很喜欢这部电影,孙悟空可是他最喜欢的人物,西游记他都看了不下十几遍了,好多台词说上一句他能接下一句。

林戴还在翻转电视台,但看了一圈也没有她喜欢的,还是回到电影频道看大圣。

文祁看到聚精会神,手里的汉堡都不香了,一个多小时的电影,他就没动过,电影结束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屁股疼。

汉堡也没吃上几口,电影结束了他两口并作一口,解决了鸡肉汉堡。

吃完他起身整理桌上的外卖,装好放进冰箱,就这些昨天他们两个人完全够了。

他家冰箱里啥吃的都没有了,林戴也没有说下一次出门是多久,他也不好把控,现在林戴买了这么多,一个人吃肯定是吃不完的。

那红烧鸭她就没有动过几筷子。

收拾完这一切,擦干手他拿上医药箱走到林戴旁边,饭菜太香电影太好看以至于他忘了他来找林戴的原因是什么。

他是来给他换药的,他把医药箱打开,示意林戴把衣袖撩上去,夏天了,林戴还是穿着长袖,但也还好这几天不算太热。

他低头认真的揭开纱布,原本以为能看到结痂的伤口,但是这经久不变伤口是怎么回事?

她的手臂上本来皮肤就白,皮肤细腻如同最优质的瓷器,光滑且有淡淡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

可是那道伤口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扭曲而狰狞,让人不敢直视。

也不是说骆河的技术不好,他缝合的很好,缝合后的伤口没有裂开或脱落现象,针脚也十分整齐。

就是伤口肿胀,周边的皮肤泛起了红,原本缝合的伤口出被掀起,这一看就是本人不注意的原因。

骆河交代不要碰水,会发炎这人肯定没有当回事儿,解愿的时候都每天洗澡,一天也不能忍。

偏偏这人还嫌他动作太慢,准备动手,她是右撇子这个使劲,原本原本的伤口在她不经意间再次破裂,鲜血渗透出来。

文祁连忙拿出止血的药粉撒上去,不敢再耽误把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涂上去,纱布绷带给她缠上。

不给她插手的机会。

林戴也没想到就这么使劲就会流血,可真弱。

她冷眼看着文祁给她包扎,他紧张动作轻柔的她都感觉不到,除了他的呼吸散落在她的手臂上。

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包扎伤口而已,需要离得这么近吗?

文祁一口气给她绑好,瞪着她语气强硬的开口:“不要碰水,你这伤口一看就是发炎了。”

她满不在意的点头,偏头欣赏文祁的包扎技术,跟骆河他们职业的相比,但是也自己的风格。

尤其是那蝴蝶结。

文祁看她那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要是没有这个伤口,她那皮肤光滑得像细腻的羊脂玉,不损半分娇嫩,宛如清透的溪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但是现在多了一条狰狞可怕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的伤口,这人也不知道着急,多花点心思。

但转念一想这是被情怨伤的,这么久都没有愈合的迹象,会不会恨这个有关。

那道伤疤深得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黑暗,残忍地刻在她肌肤上,狞笑着,嘲弄着她的无力。

他起身想离开,但刚站起来就被林戴用手用力拉回去坐下了。

林戴不客气的把他的衣袖往上撩,他估计是早上脑子不清醒,洗澡的时候把纱布给扯掉了,右手处有一个很深的咬伤。

他跟林戴不亏是搭档,伤的都是同一只手。

只不过他的伤口看着更加的触目惊心,伤口为不规则的形状,边缘参差不齐。

林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香灰给他敷上去,别说他一晚上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这东西敷上去后。

有刺骨钻心的疼痛,林戴凌着眉给他包扎,冷着语气开口:“伤口不要碰水。”

文祁忍不住想笑,这是倒霉二人组呀,林戴把她刚才说过的话会给他了。

灯光下,两个影子靠在一起,斜斜长长地映在地上,看上去极有深意可细细品味。

是指他们现在的关系若即若离,却在彼此生命里有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