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姐妹背离
“我深知慕郎你对我情有独钟,一片痴心,但表姐你还是好哄好,别只光是哄我。”程蒹蒹认真说道,摇钱树不能倒。
慕云卿当然也很舍不得程蒹蒹这棵摇钱树,他花钱大手大脚。
因为囊中羞涩的缘故,这几天憋屈得很,在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蒹蒹,你万勿心急,总之沈若薇难逃我的五指山。”
这对野鸳鸯不多时便分开了,皇宫中不比外头,到处皆有重兵把守,哪怕是隐秘的地方,万一被宫女发现就麻烦了。
程蒹蒹比慕云卿谨慎且胆子小,她的身份不及慕云卿,又还是名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幽会之事传出去只会名节尽毁,嫁入侯府的愿望彻底破灭。
在皇宫住下的这几日,慕云卿在琢磨着怎么让沈若薇回心转意。
慕云卿计从心起,为了哄好沈若薇,就随随便便佩戴上了沈若薇送给他的一块玉佩。
从前天开始,慕云卿已经隐约感觉到素日里捧着他的柯泽源不太给自己好脸色瞧了,仿佛在暗暗鄙视他连沈若薇这等蠢货也搞不定,他也是个废物。
慕云卿恋慕虚荣,心里面着急自己在别人的眼光与评价,同时又怨恨沈若薇为什么不继续倒贴自己,那样他就不用使出吃奶的力气逞强了。
柯泽源是忠勤伯爵府嫡次子,同样未曾婚配,自然也在参加马球会的受邀之列。
“云卿,沈大小姐还是没理你吗?她这次不是会是动真格,真对你没感觉了吧,要不要兄弟帮你一把?”柯泽源坏笑着,不时瞟向马球场上专注打球的沈若薇。
慕云卿胸有成竹的摸了摸胸前显眼的玉佩,“泽源,不用你来帮我,这沈若薇今儿个就会继续追着我跑,就她那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德性,怎么可能舍得下我?”
语毕,慕云卿就拿着球杖,意气风发的骑上马背,驾马冲着沈若薇的方向而去。
沈若薇打得正起劲儿呢,打了好几个漂亮的球,在马球场上驰骋,就见慕云卿加入战局,挡住了她的一记球。
慕云卿得意洋洋的样子映入沈若薇的眼帘,他扬起球杖把马球跟沈若薇争抢马球,因而玉佩自然而然的就被沈若薇见到。
看见玉佩的一瞬间,沈若薇的脸色陡变,“这不是我的东西吗,怎么会在慕二世子你的脖子上挂着?”
这枚玉佩是母亲沈夫人送给她的及笄之礼,她终于回忆起来,怪前世的自己眼瞎,好好的礼物居然赠给慕云卿这种白眼狼。
“沈若薇,你给我说清楚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污蔑我是贼?这可是你亲自赠送给我的,你难道记不清楚自己做过的事了?”
慕云卿以为沈若薇是在耍赖,专说这样的话来气他,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怄气,跟他耍小性子。
“慕二世子既然知晓是我的东西,那就把它还给我吧,我不想送给你了,还请慕二世子切勿霸占着,立马归还我的物品。”
沈若薇只觉玉佩送错人了,慕云卿实在不配收到她的礼品,不留情面的当场直接要了回来。
“沈若薇,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要回去的道理,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这可是皇后娘娘组织的马球赛场,众人都看着呢,你别不分场合的发疯啊!”
慕云卿恼怒,他这几天皆是占不到半点沈若薇的便宜,沈若薇那边不松口,跑过来有意与沈若薇拉拉扯扯。
还将马球场上的人拉来给他垫背。
沈若薇碍于人多,彼时又处于赛场之上,僵持了片刻,终是有了抉择。
“等打完这场马球,我会再来向慕二世子讨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还望慕二世子能双手奉还,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
说什么玉佩她都必须要回来,贵重的不是玉佩的价钱,而是人和心意,母亲的感情于她而言,是无价之宝,这辈子她要好好珍惜。
球场上离得近的人看见他们两人又在纠缠不清,虽然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但还是止不住八卦之心,在背地里闲言碎语。
“你们说沈大小姐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在娘娘组织的马球赛上还敢大张旗鼓的分心与慕二世子拉拉扯扯,一个闺阁小姐,真是成何体统,有伤大雅。”
“沈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还喜欢着慕二世子。”
昔日好友陆嫣然策马行近,听到大家议论纷纷,冷笑一声,斜睨沈若薇擦身而过,抢走了马球。
沈若薇听到马蹄的声音,瞧见是她,打招呼想叙旧情挽回友谊,“嫣然,好久不见,你怎么也不来齐国公府多走动走动?”
“我眼睛和脑子又没坏,凭什么要跟你这样的人交往?你的品味我实在难以苟同,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喜欢个跟自己品味差太多的人。”
陆嫣然又是一声冷笑,她不懂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何会沦落到为了个不值得的男人,宁愿跟她断绝来往,也不肯回头听她一句劝。
就扎进了男女之情里,疯了似的不断追求一个并不爱惜她的人。
关于慕云卿和沈若薇的事迹,陆嫣然当时知道了就很生气,气最喜欢的朋友为何要为个男人把自己弄得那般狼狈低微可笑。
再三劝说不听,陆嫣然以绝交威胁,沈若薇竟不顾念她们多年友谊,她失望至极,一气之下真就跟沈若薇断了往来。
陆嫣然从回忆中走出,抬眸时看到飞来的球彩,她情急之下被马球砸中了脑门,登时一阵精神恍惚,错失了球彩,正巧遭慕云卿抢了去。
与此同时,陆嫣然还在马球场上遗失了一个重要物件。
见她在马球场上着急的四处奔找,但却半天没找到,沈若薇远远的看着,不敢鲁莽靠近陆嫣然。
之前陆嫣然的话里就对她有着很多的置喙,以及很大的成见,贸然前去恐怕会得到陆嫣然的无情驱逐,教旁的人白看她们的姐妹笑话。
考虑到这点,沈若薇才没敢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