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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道亦有道
“学弟,家里的事让你费心了。”
傅明杰用称呼和“家里”来表明了态度,也是给柳崖一个回应。
他并不反感柳崖的做法,这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一个哥哥的良苦用心。
★★★
城北,金虎采石场。
几辆卡车正载满碎石子驶出采石场的大门,杜威坐在越野车的后座上,敞着车门望向车外的一名男子。
“二虎,我听说你打算拿下采砂的生意?”
杜威将手杖横在腿上,笑道:“本事不小呀!连明华集团的买卖也敢插手。”
金虎裹了一下身上的皮外套,伸手在光秃秃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笑道:“威哥,过去是不敢,眼下不是江山易主嘛,小嫩茬子能掀什么风浪?”
杜威笑道:“二虎,你哥死在傅明华的手里,你可别重蹈覆辙,傅家老二不一般,人家上过大学,一肚子墨水呢!”
“哼...墨水?”
金虎将魁梧的身子靠在越野车上,面露不屑:“我还有一泡尿呢,冲不散他的那点墨水?”
说完,金虎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杜威也干笑了几声,盯着金虎:“二虎,你自己吃不下宁城的采砂,我帮你铺好路,你给我三成利润。”
金虎抬手在光头上拍了拍,抽动着脸上的横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老拐,你怎么不去抢?那样来钱更快。”
“哈哈...”
杜威毫不在意地笑起来,用手杖轻敲着身前的皮椅,说道:“我若是抢,你连渣都不剩,就连你这身腱子肉也会烂在大江里。”
金虎撇了撇嘴角,一双不大的眼睛充斥了凶戾,高大的身子前倾,似乎下一秒就会将瘸腿的杜威揪出越野车。
不过,这份凶戾很快褪去。
金虎将手搭在车顶边缘,笑道:“威哥,你怎么说都行,只要帮我铺好路,到日子就让人来拿钱。”
实力决定态度。
金虎知道自己没有实力与杜威斗,如果现在翻脸,不用等到明日凌晨,自己一家人都会飘在大江上,杜瘸子能干出这样的事。
“二虎,人聪明点才会有钱赚,也能活得久。”
杜威依旧在笑,似乎很开心,金虎却对这个笑憎恶至极。
“对了,我记得你有个手下叫疤鬼,是吧?”
杜威望着金虎,笑着继续:“听说“疯三子”在找一个疤脸,别不是找他吧?你最好小心点,别落到那条疯狗的手里。”
金虎的表情一僵,摸着光头:“他娘的,疤鬼早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家老大死后,他也消失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他。”
杜威眯眼望着金虎,笑了笑没再说话。
望着越野车离开采石场,金虎环顾左右,走向远处的简易房。
简易房内没有什么摆设,进门两步就是一张木床,床垫破旧不堪,也没有铺床单,几个被烟头烫过的破洞里露出弹簧。
床脚有一张旧办公桌,上面堆着桶装方便面和火腿肠,四五个快餐盒敞着盖子,刚刚吃剩的饭菜上正趴着几只赶不走的苍蝇。
“老鬼,你怎么会被发现?外边正在找你?”
金虎将一个背包扔到床上,瞪着斜躺在床上的短发男人。
“他娘的,应该是那个小崽子记住我了。”
短发男人想了想,说道:“当时,我查看傅明华死没死,那个小崽子好像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不动弹了,可我带着口罩呀?”
“那就是没有看清你的脸,他们也只是凭一道疤在找人,杜瘸子怎么会想到你呢?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金虎骂了一句,又摇了摇头,指着背包说道:“不行,你今晚就离开宁城,钱都在包里,等我消息再回来。”
短发男人将背包拉到身前,拍了一下:“老二,我今晚就把杜瘸子也解决了,还有那条疯狗,早就应该弄死他。”
金虎摇头:“你弄不死他们,赶紧走。”
说完,金虎转身走出门。
离远后,他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简易房,犹豫了一下,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杜瘸子好像猜出人在我这里,我今晚就让疤鬼离开宁城。”
金虎说完,将手机紧贴在耳朵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手机听筒里静默了几分钟,而后传出简单的三个字;“解决掉!”
金虎抬眼盯着远处的简约房,点了点头,简短地回答:“明白。”
随后,他收起电话,快步走向一侧的工地。
★★★
吉北,富远县。
富远是一座不大的县城,之前产煤,如今除了尚未回填的大坑外,再无煤炭可挖。
清晨,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了整座县城,让这座陷入贫瘠的县城更显得脏乱无比。
冯山从一家拉面馆里走出来,紧了紧身上的军用棉大衣,低头钻进停在道边的面包车
“高胖子,打听的怎么样了?”坐进车里,冯山点了根烟,问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名叫高阳,因为长得壮实,又是一张大胖脸,路上的人都叫他高胖子。
高阳搓着手,身子前探:“三哥,找到了,这两个小崽子经常在蓝夜酒吧,有人说他俩最近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一笔大钱,出手很阔气。”
“嗯。”冯山点头,问道:“住在哪儿?”
高阳回道:“问过了,东林街的一栋家属楼,他俩住在一起,昨晚鬼混了一夜,现在应该在家睡觉。”
冯山抽了一口烟,想了想:“周围安全吗?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就是一栋老家属楼。”
高阳也点了一根烟:“那地方破得不像样子,里面住的人也都是些老头老太太。”
冯山扔了烟头,对身边的司机吩咐:“走,过去抓人,带回宁城。”
很快,面包车驶进东林街。
在高阳的带领下,冯山与其他四人来到一栋五层的红砖楼前。
“你们两个守在楼梯口。”
冯山低声吩咐了一句,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揣进军大衣口袋,带着高阳与其他两人走上楼梯。
走近四楼的一道木门,冯山与其他两人躲在门两侧,示意高阳敲门。
高阳的拳头如同铁锤,将木门砸得咣咣响,整栋楼都能听见,木门也被砸得直晃,不断地从顶端掉下灰色的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