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个陌生且奇怪的空间（下）
逮到个从“雨区”返回的机器采集器，打开后，里面竟然是空的，对，就是没有任何的能量，哪怕是透明的，之前猜测的通讯能源就更别提了，不过这到给我在里面放入讯息能量带来了便利，顺道更改了它的行驶线路，之后释放了这个“俘虏”。
灵猫疑惑的说：“为什么我没发现任何能量痕迹呢，即便不认知也该发现点儿什么的。”
“你只能辨别释放的实体能量痕迹，但采集器里的能量是虚无的或许根本没释放，自然就发现不了。”浅解释道。
“可我能发现黑衣神。”灵猫不服的说。
“黑衣神以实体的层面在虚无里，你自然能发现，如果他化作虚无，我们实体是无法找到他的。”浅耐心的解释说。
“看来那片‘雨区’不是液态的，可也不像气态，”我疑惑的说：“只可惜身体刚刚吸收了通讯能量区里的不知什么能量，无法再吸收它们，但这种能量很…特别。”
“你接触的那个通讯能量区在哪儿？”浅问。
“反正就是黑衣神把我们抛出的空间，具体哪儿，不清楚。”我摇了摇头道。
“216真是个奇特的虚无世界，黑衣神怎么会如此精准的把你抛入通讯空间里呢？他服务真周到。”浅打趣的说。
“这个问题我也找不到答案。”
“黑衣神的逻辑谁都别想找到答案。不过你发现没，这些采集器来去毫无阻碍、也没减少，说明那边的未知能量与它们互不侵犯……为什么呢？”浅说。
“我想，它们八成也不是这里的。”我猜测道。
“可它们不是这里的…又是哪里的？”浅继续问道。
“得过去看看才知道。”我说。
“刚刚还说不易轻举妄动呢。”
“刚才打开的采集器虽然是空的，但里面肯定是有某种虚无能量的，我们没事，说明它们对我们应该是无害的，否则战衣肯定会显现，这从侧面证明雨区的能量对我们也是无害的，至于那几个陌生物质，分身无法探听他们的音频，或许是雨区能量干扰的缘故也或许他们的交流无需音频，而分身也没被攻击，说明他们对我们至少没敌意。基于这些方面的判断，我想过去看看，搞清雨区的情况和陌生能量是怎么回事对我们肯定是有帮助的，况且长者一直没信儿，在这儿干等没意义。”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得留意长者这边的情况，灵猫的能量不足以与我们在这里沟通。我去去就回，不会惹事的。”
“那，答应我只探查，绝不接触。”浅思考了会儿，说。
“嗯，我不会冒险犯错的。”
之后，我隐身快速临近了这些“讨论者”（暂且这么叫着）……它们依旧维持着分身发来图像时的姿态，似乎是静止的，让我想起了蹦帕卡空间，然而这里显然不是。
摆的阵型之前从未见过，如果只是交流，干嘛选这里呢？不怕被本空间的物质袭击或清道夫吗？反之，他们或许就是这里的物质，对，这样就说的通了……
不过，既然是这里的“主儿”，干嘛还模拟长者飞行器的外形呢？也不在意我们这些外来物的突然入侵，这是“主人”的行为模式吗？算了，虚无环境不是神界思维模式能思考出来的，这里的物质更不能。
由于“雨”很好的阻挡了他们的交流方式，又迫使我朝他们靠近了些，不知不觉中已身在“雨”里了，同时也看到了“雨”区的别样性：
首先，从远处看，它们似乎在不停的下，可身临其境后发现，竟然是静止的。考虑再三，我还是“贱兮兮”的轻轻点了一滴，这滴“雨”瞬间就消失了，与此同时，在其消失的位置上又出现一滴与之前一样的，是原来那滴还是新生的不得而知；
再看我实体身躯能接触到的部分，雨区是消失的，缺失部分由我身形轮廓给代替了；当我缓慢离开原来的位置后，腾出来的轮廓区瞬间就被静止的“雨”给填满了，难怪收集器里什么都没有…可如果无法采集，长者干嘛还让它们持续不断的工作呢！得，想不透，还是看看这些“主儿”在干嘛吧。
但，进来还是感知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周围能量强烈，周边的“雨”在不停的消失和填补，有明显被吸收的痕迹；虽然神的“隐形”模式对虚无环境是否起作用不得而知，对于讨论者是否看得到，也不清楚，或许根本不用看…谨慎期间，我没敢贸然闯入。
在外围转悠了几圈没发现任何异常，身体也没不适或被压迫的感觉，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思量再三，好奇让我主动忽略了浅的提醒，缩小成他们的十分之一规模，缓缓的靠了过去…
“讨论者”们依旧是原来的状态一动不动，可我能运动啊，说明这个空间里有神能适应的时间…难道这里能同时容纳两个不同空间的时间？216可真是个生万物的环境！
这时，一股如同潜水般的强大浮力袭来，紧接着耳边传来阵阵“汩汩”声，被干扰的厉害无法清晰辨别，可神奇的是，我居然能听懂里面的谈话内容：
“…已…抵达这，…必须…飞行器…离开…”
“…我…为…必要，等….看…”
“…他们…里了，…下来…更多…类知道…时，麻烦..”
“…我…同，阻止…”
“…应该…先…报…行动…”
“…汇什么，先于…们，怕…么…，”
“…可母…球，…能…自…动…”
“…如…我…去…虚实，”
“…不…然与我…差距，但…伤…们的，…是例子。”
“再这…论…去，他…了，”
“还…先…母…授…再…吧…”
实在听不下去了，可能是“汩汩”声有干扰声频的作用，几乎过滤掉了90%的谈话内容，剩余的10%又都混在一起，击鼓传花似的连个停顿也没有，根本无法把这些断断续续的内容组织成有效的对话来听；所谓的声音又都一个调儿，更无法辨别谁在说话，估计只有他们才知道在跟谁说吧。
不过至少证明了：
一、能听到谈话内容，说明它们有音频能量，可语言不是神界的，而我怎么能听懂呢？他们不会真是鲁斯达吧！
二、他们的确在“开会”，至于讨论的内容，综上所述我无法脑洞大开；
三、他们是智慧实体能量，虽然变成飞行器的姿态又被光隐蔽了起来，但与鲁斯达极为相似。
可，216如此浩渺而伟大，可移动空间数不胜数，长者怎么随便一停就撞到了疑似鲁斯达也待的空间里呢？以目前对长者的了解，他没能力与神界之外的能量接触；而且这些讨论者与进入“雨区”的采集器井水不犯河水…综合这几点分析，唯一的可能，这里与我之前遇到的那个“通讯区”应该离的很近，或许这个空间就是个公共通讯空间…
之后，我返回到浅身边…
“它们既然不是神界物质，你…是怎么听懂只言片语的？”浅听完我简述后，诧异的问。
“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鲁斯达。”
“可它们不是整体的么，怎么会以单体形式出现？而且与我们在同一个空间里？”
“我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们可能是某个先遣侦查部分，正在与整体联系；之前来找你们时我不是碰到过一片类似有通讯信号的区域么，我想，这里或许是个公共通讯空间。”
“可长者又是怎么知道这儿会有通讯信号的呢？”
“他还没讯号么？”
他摇摇头。
“这个飞行器是艾亦木发明的…我猜测应该是他设计的。”
“也是奇怪，艾亦木算是始祖级别的神了，怎么会如此精准的设计出现代所需的物质呢？神虽然具有一定前瞻性，但绝不可能达到对发生在遥远时间里的物质需求的预测。”浅用地球语言质疑道。
“嗯，而且长者不同寻常的灵也很诡异。”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这些采集器采集的…应该是虚无的通讯讯号能量。”浅说。
“很有可能，讯号能量无色无味儿只有应用时才会留有痕迹。”
“那长者要跟谁联系？”
“应该是当年的艾亦木想跟谁联系…”我纠正道。
“静依，你说过鲁斯达是生而存在、生而就有的。是什么意思？”灵猫插嘴问道。
“你一出生就现在这样儿，不用学习，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不用努力，什么都有，目标明确；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按部就班即可。”
“那它们干嘛还要听母体星的呢？”
“因为一切都是母体给的，他们的诞生就是为母体服务。”
“那我就更糊涂了，就算艾亦木灵里的某些记忆汇聚到了长者灵里，但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一个已经消亡的神如何能控制了另一个消亡神的灵？长者为什么要听艾亦木的？”浅问。
“这个问题…只能由长者来回答。”我说。
“静依，鲁斯达怎么飞？”灵猫问：“它们的飞行器在哪儿？这种讨论方式的行为很像树懒。”灵猫指指雨区里仍一动不动的讨论者们。
“我无法解答。”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浅问。
“只有等。要么长者先有动静；要么那边先行动。”我指了指雨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