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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伤在那?
却说李贵一开始想着如何应付这丫头,心里还几分忐忑。
可好半响见香菱垂首根本不敢多看自己一眼,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个字。
两只小手只顾揉搓帕子这呆呆的样子,心里登时也有了主意糊弄这丫头。
“这伤势你当真要看?”
香菱闻声,小脸认真的点了点。
“嗯,那你就仔细瞧瞧吧。”说一本正经的说完,随手拉开自己的腰带。
“啊!”
香菱忙拿帕子掩面道:“你这要干什么?”
李贵耸了耸肩:“这伤势在里面,你还要不要看。”
“这!”
香菱一时也有些懵,不过想起太太的交代又红着脸点了点头。
“要看的,要看的。”
香菱蚊声细语道:“不然奴婢没法跟太太交差。”
李贵想起这丫头可怜的身世,也懒得再逗她。
“喏,你快看。”
说完大方的撩起衣服,露出黛玉那天掐的位置。
本以为这呆香菱是个好糊弄的,不成想这丫头红着脸看完后,嘴里却嘀咕了一句。
“是有点淤痕,不过不像是被打伤的啊!”
这话一出,李贵原本想胡扯两句了事的,登时就破灭了。
瞧香菱这傻乎乎的可人模样,李贵急中生智计上心头。
眼珠一转讪笑道:“这只是最轻的,还有更严重的不大方便看。”
顿了顿又认真询问道:“你还确定看吗?”
换成旁人李贵都提醒到这了,一般就适可而止了。
偏这呆香菱不是白叫的,这丫头最是较真认死理的,小脸又认真的点了点头。
“啊!”
香菱双手捂脸别过头去,惊呼道:“你这是要干嘛?!”
;哦贵叫屈“你不是说要看伤势嘛?”
与此同时另一间偏房内,宝玉发挥暖男天赋在宝钗面前大包大揽的胯下海口。
“宝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让这奴才好看。”
“宝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让太太救文龙出来。”
宝钗是个聪慧、体面的,听了这些话虽然觉得安慰不少,可从刚才那李贵的眼神来看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哎,早知有今天这祸事,前两天我就应该劝解一二哥哥。
心里后悔,脸上却是笑吟吟的和宝玉说上两句场面话。
此时挑云野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薛蟠被抓的事,一时又惊又无奈。
所惊者是李贵居然把薛蟠这事解决了。
所无奈者则是这事并不是周长史出手解决的,自己到底是人微言轻在王爷这边越发没存在感。
李贵这事他是第一时间和周长史说了的,也希望他能帮着调和一二。
结果嘛很明显,周长史似乎不太重视李贵,更不怎么在乎他的话。
而周长史身为王爷的心腹,自然明白王爷的心思,又怎么可能重视一个被随意打发的人。
何况他可明白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好太多,就是要搭救李贵也要等李贵身处险境的时候再搭把手。
这样才能让人牢记恩情、感恩戴德。
话说回头等李贵像个没事人一样出了偏房,反倒是香菱垂首跟着,而那眉心胭脂却莫名的鲜艳不少。
等两人重新回到房内后,王夫人、薛姨妈便装模作样的关心了两句。
“怎么样?伤得可厉害?”
说完,目光都落在香菱身上。
香菱闻言眉心胭脂越发红艳,轻咬嘴唇道:“是肿得有些厉害。”
薛姨妈见状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心里却没怀疑香菱的话,毕竟这丫头的性子最不可能说谎。
“真真多亏了贵哥儿了。”
薛姨妈叹声道:“否则那孽障真伤了七皇子,可真就是祸事了!”
王夫人也适时笑道:“也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
顿了顿又道:“我这有些药膏倒是对去血化瘀效果不错,你且拿回去试试。”
说完连忙唤来金钏取来药膏交予李贵。
就这样李贵又客套了几句,这才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离去。
等李贵一走,薛姨妈立马就仔细问香菱这厮伤在哪了?
香菱闻言登时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好半响才抬手指了指。
“嗨,难怪这孩子不好意思。”
“不过伤在那,我们也的确不方便查看,怨不得那孩子犹犹豫豫。”
而李贵这边刚出到院子,却好巧不巧的碰到宝玉、宝钗两人。
“你这奴才,快把文龙的事说个清楚!”
李贵不急不缓的见过一礼,两手一摊:“这里面的误会我都已经和太太说了,二爷若想知道还是问过太太吧。”
说着拱了拱手:“小的还有事先去忙了。”
说完,也不等宝玉说话,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你!”
见状登时气得宝玉一张大圆脸涨红了几分,脚一跺、抬手一指:“狗奴才你给我回来。”
话是说出来了,李贵也听到了,不过李贵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远去的背影。
这狗奴才如此放肆,饶是一旁的宝钗也是蹙眉诧异。
“好了,宝兄弟何必和这一个奴才怄气,我们还是先去见过姑妈吧。”
“嗯。”
宝玉一甩袖子,气势汹汹的进到王夫人房内准备向太太告状。
不过他酝酿那些告黑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从王夫人嘴里得知了薛蟠这是冲撞了七皇子。
而此时周瑞家的也回来复命,说了打听的结果的确是薛蟠冲撞了七皇子。
而顺天府傅试那边知道是七皇子哪还敢通融,也只说尽量让薛蟠舒服一些。
宝玉听了那一鼓作气再而衰的精神登时就起了作用,一时就老实了许多变得像只鹌鹑一样。
前面在宝姐姐那些个豪言壮语,全当狗眼云烟似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而宝钗虽然先前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此刻得知实情心里还是一沉,那眼如星辰的眸子也暗淡了几分。
哥哥怎么这般糊涂得罪了七皇子!
宝钗心下无语,脸上还是强自镇定说事。
万万没想到李贵还没出府,就挨了皮肉之苦。
他算到了王夫人等人的反应,却是漏算了李嬷嬷这一茬。
这边刚大步流星出了院门,立马就被李嬷嬷扯了耳朵一顿关心的唠叨。
李贵再三胡扯。解释,李嬷嬷还是半信半疑。
李贵眼珠一转,只得又扯大旗:“你再不放手,明儿个我可不好去见七皇子了。”
话音刚落,李嬷嬷立马就放手了。
“你该不会是胡我的吧?”
“我若说的是假的,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出来。”
说着,转了一圈给李嬷嬷查看。
李嬷嬷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又唠叨了两句才由着李贵离去。
而当李贵安然无恙的出现的时候,远处的一些奴才读书议论纷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眼里羡慕、嫉妒。敬畏各种心思都有,等李贵走得近了这些人又变脸似的摆出几分恭敬和热切。
待李贵走远些了,又隐约听见这些人满是羡慕的议论。
“这贵见愁打了表少爷居然没事。”
“听说他不单打了表少爷,更是把表少爷弄进大牢了。”
“厮!”转给话一处好学个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吧,要真是这样太太还能放过他!”
“这事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表少爷被抓走了。”
“啧啧,那这贵见愁可真就货真价实了。”
“上回是因为二姑娘,这回又是因为什么?把事情闹这么大。”
听着这些不着边的话,李贵一时哑然。
这些人不去搞八卦杂志真是太可惜了!
正当李贵为这些人惋惜才华不得已施展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跳了出来拦住去路。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老熟人茗烟。
这薛蟠被打被抓那么大的动静,赖大等人自然收到了消息。
赖大能在府上管家那么多年,这骑墙望风的本领自然熟练。
待李贵一进府,便让茗烟来探个究竟。
若这李贵安然无恙,就请个东道熟络熟络。
反之李贵若是被拿下,那就当看个热闹。
茗烟舔着个笑脸寒暄了两句,便将来意说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明显是友军,李贵略微沉吟便一口应下了。
另一边薛家母女和王夫人商量一会后,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法子,只得静观其变再说。
等回到梨香院薛姨妈立马就少了几分坚强,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啐骂薛蟠。
“我的儿,你哥哥这孽障受苦也就算了,若是连累了你可怎么是好。”
一边抹泪,一边拉过女儿的手以示安慰。
宝钗是个聪慧的,自然知道母亲说的是自己选秀的事。
这事她先前也是想到了的,但在姑妈一家面前也不好提起这事。
更何况是否真影响,还得是看哥哥这事结果如何。
宝钗叹气一声强笑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都是命。”
顿了顿又安慰道:“再说了这七皇子说不定是个大度的,哥哥这事或许能小事化了。”
瞥了眼还在擦泪的妈妈,斩钉截铁道:“再说了实在不行,让姑父和舅舅说道说道也是可以的。”
“是了!”
薛姨妈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就没想起兄长,我现在就去一趟求求兄长。”
说完,一扭那丰腴的腰肢,便作势要走。
“妈妈。”
宝钗见状赶忙扯了扯,拦下妈妈解释道:“这事情还没个定性,你这贸然上门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
她先前就想过了舅舅王子腾,当然也是因为顾忌把事情闹大了更不好收场,前面才没提起这事。
那知道妈妈一回来就哭成个累人似的,她也只得用来先安慰妈妈了。
谁成想人是安慰下来了,但也差点弄巧成拙。
“啊,这。”
薛姨妈闻言叹气道:“那你哥哥这事,就只能干等着?”
“自然不是。”
宝钗重新拉薛姨妈坐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最好还是从七皇子身上着手。”
“怎么个着手法?”
薛姨妈闻言,登时多了几兴趣。
“嗯。”
宝钗略微沉吟开口道:“若那李贵没有说谎,他真跟在七皇子身边的话,这事多半要落在他头上。”
薛姨妈闻言脸色一僵:“这早知当初何必今天,这孽障惹的什么祸。”
有道是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正当薛家母女为薛蟠的事烦心的时候,忠顺王此刻也提了一嘴薛家。
至于忠顺王为什么提起薛家,自然是因为那包包样品在宫里深受各位娘娘喜爱。
一时这不起眼的小包,竟然在后宫中称为一较长短的利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眼瞧这玩意如此受欢迎,忠顺王自然嗅到其中的利害。
这一段时间也早早让周长史去打听一二,看能不能模仿或者制造。
忠顺王将茶杯放下,淡淡道:“这小包的事可有苗头了?”
“卑职无能!”
周长史拱手请罪:“卑职已经被人偷师、仿造了,但弄出来的东西还是差了一两个档次。”
“哦?”
忠顺王栓眼一眯,疑惑道:“有这么难偷师吗?”
“按理说不难。”
周长史苦笑道:“可这薛家分成好几个工坊,而每个工坊又分成好几道工序!”
两手一摊无奈道:“这派去的人都只学了一两道工序,跟本就每一个学会的。”
“那你可还有什么法子?尽快弄出。”
“卑职无能,卑职一时真没什么好法子。”
闻言忠顺王不由眉头一皱,自己已经压了一段时间了,为的就是自己先弄出来抢占先机。
可等那薛家发卖,再要动手就麻烦许多了。
两根手指轻敲了几下书桌,蹙眉道:“这软的你没法子,硬的你也没法子?”
“这?”
周长史听这话里有话,小心探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这别人会造,不就是我们会造了嘛!”
周长史毕竟跟了忠顺王多年,闻声立马听出了几分意思。
“王爷高见!”
“嗯,那这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卑职明白!”
周长史拍着胸脯保证道:“这要弄一个工坊卑职是没这个本事,但这搞垮一个工坊还是信手捏来的。”
别的不敢说这明抢暗偷、化为己有这基本技能周长史是门清的很。
多少个富商的心血,被他这一手玩弄于鼓掌之中。
当然他能这般肆无忌惮、屡屡得手归根结底还是取决于‘官’这字上。
有了那乌纱帽作掩护,上下两张嘴黑的白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另一边李贵出了府后,又悄悄去见过老许等人。
毕竟这事情有变,那原本的计划自然也得略微改一下。
等到了傍晚李贵这才如约往赖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