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时海的底细
一切都在按照方常的料想完美进行着，琴九挑了数个拎不清状况的小流氓病人复刻了方常的行为，果不其然将李时海吸引了下来。
“好！很好！没想到一楼人才不少啊，真是让人欣慰，看来是我新招收的那位得力干将带领得好。咦？他人呢？”
琴九：“？？？”
规则之力奖励没等来，等来个这么个结果？
合着我这么卖力还是在为那小子做嫁衣？
“李医生我在这呢。”方常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病房外响起，“哈哈，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既然选择了为李医生做事，那自然要不遗余力。”
琴九再次：“？？？”
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能！
方常盈盈笑着陪同李时海走进病房，同时朝着琴九吩咐道：“既然李医生喜欢我们的这种处理方式，那就让李医生多享受享受。”
眼神示意得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琴九双拳紧握，随之无奈松开，走向眼前那个带着鼻环的纹身小黄毛。
小黄毛顿时警惕心大起，翻身下床摆出蹩脚的咏春起手式。
“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我老大可是丧逼，动了我，没好果子吃的啊。”
方常见状，贴心地将身躯挡在李时海身前，同时不忘朝后善意一笑，后者眼神微动，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着这种几乎贴到脸上去的拍马屁方式，琴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就将小黄毛扇倒，随意往那半张的嘴中丢下一粒胶囊，气鼓鼓离开了病房。
果不其然，李时海再次露出满面潮红的死出。
“李医生？李医生？这边结束了，不然咱们去下个病房再来两次？”
“哦好好好。”
刚走出门的琴九差点一个踉跄。
你麻痹！
至此，琴九彻底沦为方常与李时海的工具人。
她在打，他在爽，他在拍。
还有一个，全程挖鼻屎。
终于，李时海摆摆手：“够了够了，你们……啊～很不错。”
“继续努力。”
说着，他再次拿出一粒规则之力玻璃珠，丢给了方常。
三人目送李时海离开的瞬间，下一秒，琴九身形一动，目标赫然是方常手中的规则之力。
啵～
方常先行捏破，淡青色气息一下钻入他体内。
“你！！！”琴九脸上煞意昂然，目露狰狞，“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如果我能带你们出去呢？以绝对安全的方式，完成这个破碎境。”
青筋爆显的爪势停留在方常脖子前不足五公分处。
僵持良久。
“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方常淡定道，“就像我之前换给你的信息也绝对真实一样。”
琴九缓缓收起手，冷冷地说道：“发现了什么？”
“一些东西。”
琴九双目一眦：“又跟我耍什么花招！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没有耍什么花招。”方常波澜不惊地摇摇头，“正如我刚刚和你说的，我给你的信息，绝对是真实有效，没有得到证实，我不会说给你听。”
“又想验证什么猜想？”
“嗯。”
“要怎么做？我警告你，千万别牵扯到我的队员。”
“不会的，这次不用。”
局势好似有所缓解。
而就在方常准备有所动作之际，突然间一个声音传来。
来自刚刚处理的那个黄毛病人的隔壁床。
是一对母女。
女儿虚弱地躺在床上，母亲则是面色复杂地看着众人，声音正是由她发出。
“李医生以前不这样的。”
“什么？”
妇女眼眶肉眼可见地泛红，眼神里突然多出了一种名为恳切的情绪。
“我知道这个破碎境就是因他而起，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肯定是想对付他，可是，可是……”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如果你们能解决这个破碎境的话，能不能留他一条性命？”
“他是个好人……以前他很好的。”
众人齐齐眼神一凛。
“你知道他的底细？”
妇女点点头。
“是。”她转过脸，心疼地抚了抚面色苍白的女儿，“囡囡的命就是他救的。”
“在发生那件事以前，他真的是我见过最负责人的医生，就连囡囡动手术还没凑够的钱都是他先给垫付的。不只是囡囡，很多病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医者仁心，说的就是李医生吧……至少是以前的李医生。”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琴九焦急问道。
“后来？那些丧良心的，李医生都表示愿意先垫付不够的治疗费用，病人的病情已经容不得再拖下去，家属愣是不愿意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坚持要保守治疗。”
“哼，他们所谓的保守治疗，无非就是拿最廉价的药物吊着他们父亲的性命，相较高昂的手术费用，天差地别。李医生自然也是清楚这些人的德行，眼看着病人情况危机，再不动手术的话绝对无力回天，于是宁愿违规，宁愿自己全额出资也要将这条性命救回。”
“他一个人背负了所有，但上天也没因此降下怜悯，脑部手术本就风险极高，这一次，他失手了，病人没救回来，死在了手术台上。”
“原本这对于李医生已经是个极大的打击，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事后那些家属纷纷指控李医生医死了他们的父亲，向医院索要巨额赔偿金，更是在情绪极致之下拿菜刀将李医生砍成重伤。”
“李医生的行为本来就违规，医院名正言顺地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他头上，不仅让李医生独自承担了高到离谱的赔偿，还专门召开发布会让李医生公开道歉。”
“或许医院的举措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合情合理，但这对于李医生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自那之后，他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做事谨小慎微，生怕沾染上一点责任，原本极致的医术也变成一些可有可无的官话。”
“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些天杀的家属啊！”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求求你们留李医生一条生路，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真的，可以吗？”
望着妇女诚恳的目光，方常抿了抿嘴唇。
“不可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不只是先前的冒然救人，还是现在的……杀人。”
“感谢你与我们分享李时海的经历，但这并不影响我的计划。”
方常不再看向妇女，反而从后腰掏出视线飞刀递给霍义。
眼神认真地看着他。
“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