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穿成弃女第一天,我就被赶出家门
清晨六点,苏晚照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过来。
木床板被她翻身压得吱呀作响,后颈还粘着隔夜的薄汗。
窗外传来机械厂特有的轰鸣声,混着隔壁王婶喊儿子吃饭的大嗓门,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擦...这是穿书了?”她抓着泛灰的蓝布被角,记忆如潮水倒灌——原主也叫苏晚照,是江州机械厂技术员苏建国的三女儿。
亲妈早逝,继母李秀兰进门后,家里的活计全压在她和妹妹晓月身上,好吃的好用的全紧着弟弟苏强。
更离谱的是,今年恢复高考,原主好不容易考上复习班,李秀兰竟要她把名额让给成绩烂到垫底的苏强。
“砰!”
门被大力推开,穿的确良衬衫的女人叉着腰站在门口。
李秀兰三十来岁,烫着卷边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此刻嘴角扯着冷笑:“苏晚照,别装死了!我跟你爸说好了,你三天内搬去厂子里的仓库住,把高考名额让给强强。”
苏晚照坐直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袖口还打着补丁。
原主的记忆里,李秀兰最擅长在厂里装贤妻良母,转头就把她们姐妹当免费保姆。
此刻她盯着对方耳上晃悠的珍珠耳钉——那是上个月苏建国发奖金,李秀兰非说“给孩子补营养”要走的钱买的。
“凭什么?”她脱口而出,声音比原主惯常的唯唯诺诺多出几分利落。
李秀兰显然没料到她会顶撞,眉梢一挑:“凭什么?就凭你是姐姐!强强是男孩,以后要撑苏家门户的。再说了,你那成绩...”她嗤笑一声,“复习班摸底考才考了一百八,强强随便学学都比你强。”
“妈!”里屋传来苏强的嚷嚷,“我要吃荷包蛋,你怎么还没做好?”
“来了来了!”李秀兰转身前狠狠剜了苏晚照一眼,“三天,别逼我动粗。”
门“哐当”一声摔上,苏晚照听见外头锅铲碰撞的声响。
床沿被人轻轻碰了碰,她转头,看见妹妹苏晓月缩在门边,扎着的麻花辫松了一绺,眼睛红得像兔子:“姐...要不你就...”
“晓月!”苏晚照握住妹妹冰凉的手,原主记忆里,晓月因为常年被打压,说话总像蚊子哼哼。
她盯着妹妹手腕上青紫色的淤痕——那是昨天李秀兰说她打碎碗,拿擀面杖抽的。
“我不让。”她声音放轻,“原主的命够惨了,我偏要争这口气。”
“晚照!”
外头传来苏建国的唤声。
苏晚照松开晓月,推开门就见父亲站在院子里,背有些佝偻,手里捏着半根烟。
他看见女儿,喉结动了动:“你...你妈说的那事,要不就...”
“爸!”苏晚照打断他,“我摸底考数学82,语文75,总分157?”她故意把原主的成绩说低,“可前天我帮王婶家小慧补课,她翻到复习班的成绩榜,我明明是文科第三,198分。”
苏建国的烟“啪嗒”掉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你...你怎么知道?”
“我去问过了。”苏晚照盯着父亲泛白的鬓角,原主记忆里,这个男人不是不疼女儿,只是被李秀兰一哭二闹三上吊磨软了骨头。
“爸,我想考大学,我想离开这个家。”
苏建国低头用脚碾灭烟头:“可强强...他说不去复习班就绝食。”
“绝食?”苏晚照气笑了,“上回晓月发烧39度,他抢她的橘子罐头吃得满嘴流汁,怎么没见他绝食?”她压下涌到喉头的酸涩,“爸,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女儿,就去复习班给我开证明。”
不等苏建国回答,她转身往院外走。
晨雾里飘来食堂的馒头香,她却半点胃口也无——原主的记忆里,三天后她被李秀兰堵在仓库,说她“偷钱”,闹得全厂都骂她,最后只能灰溜溜嫁去乡下。
“我偏不。”她攥紧拳头,“我要查李秀兰的账,她每月多领的粮票,给苏强买的新球鞋,这些钱都是哪来的?”
隔壁陈家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晚照抬头,就见陈默川抱着一摞书站在院子里。
他穿白衬衫蓝布裤,袖口规规矩矩卷到小臂,晨读用的《数学分析》摊在石桌上,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他脸上,鼻梁上架着的金属框眼镜反着光。
“有事?”陈默川抬眼,声音像浸了冰水。
苏晚照这才想起,原主和陈家关系一般。
陈父是机械厂厂长,陈默川是大院有名的学霸,去年就自学完高中课程,今年高考稳上清华的主儿。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陈同学,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
“我爸...他太软了,你能不能跟他说,高考名额不能让?”苏晚照盯着他翻书的手指,“你是厂长儿子,他肯定听你的。”
陈默川的手指顿住。
他抬眼时,镜片后的目光像把刀:“你爸没用,所以要我来当说客?”
“我爸不是没用!”苏晚照急了,“他只是...只是太在乎这个家!”
“在乎?”陈默川合上书本,“上个月李阿姨在厂门口捡了块手表,你爸非说要交公;上星期你妹被打,他蹲在车间抽了半宿烟。”他声音冷得像三九的风,“他在乎的是所谓的‘家和万事兴’,可有人拿他的在乎当刀,捅你们姐妹的心。”
苏晚照被堵得说不出话。
陈默川绕过她往屋里走,又停住脚步:“想争高考名额,先让你爸看见你的牙。”
“你——”
陈家的门关上了。
苏晚照站在原地,晨风吹得她眼眶发酸。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突然笑了——原主的记忆里,陈默川是个闷葫芦,今天倒说了这么多。
傍晚,苏晚照蹲在院子里择菜。
晓月蹲在她旁边,用指甲盖掐着菜根:“姐,妈说今晚吃红烧肉,可我看见她把肉藏在橱柜最上面。”
“藏就藏吧。”苏晚照把择好的青菜扔进竹篮,抬头看见李秀兰从厂子里回来,自行车后座绑着个花布包——那是今天上午王婶托她捎的布料。
“叮铃铃——”
院外传来自行车响。
苏晚照刚要起身,忽然一阵头晕。
眼前闪过白光,耳边响起机械音:“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幕后八卦系统激活。新手任务:帮助邻居王婶找回被偷的布料,任务完成可解锁王婶的私密八卦。”
她猛地抬头,李秀兰正把花布包往屋里搬,布角露出一抹湖蓝——那是王婶要做新被面的布料。
“姐?你怎么了?”晓月碰了碰她的手。
苏晚照回过神,看着李秀兰藏布料的背影,嘴角扬起笑意。
她拍拍妹妹的头:“晓月,去把爸喊回来,就说我有要紧事。”
月亮爬上屋檐时,苏晚照躺在吱呀的木床上。
窗外的工厂声渐弱,她盯着天花板,系统面板在眼前忽明忽暗。
“王婶的布料...看来今晚有的忙了。”她翻了个身,木床板发出轻响,“陈默川说的对,我得让他们看看,苏晚照的牙,可尖着呢。”
清晨六点,苏晚照在一阵锥心的头痛中醒过来。
木床板被她翻身压得吱呀作响,后颈粘着隔夜的薄汗,混着旧棉絮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
窗外传来机械厂特有的轰鸣——那是锻压机在打零件,混着隔壁王婶喊儿子“柱子吃饭”的大嗓门,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是……”她抓着泛灰的蓝布被角,记忆如潮水倒灌——原主也叫苏晚照,是江州机械厂技术员苏建国的三女儿。
亲妈早逝,继母李秀兰进门后,家里的活计全压在她和妹妹晓月身上,好吃的好用的全紧着弟弟苏强。
更离谱的是,今年恢复高考,原主好不容易考上复习班,李秀兰竟要她把名额让给成绩烂到垫底的苏强。
李秀兰显然没料到她会顶撞,眉梢一挑:“凭什么?就凭你是姐姐!强强是男孩,以后要撑苏家门户的。再说了,你那成绩……”她嗤笑一声,“复习班摸底考才考了一百八,强强随便学学都比你强。”
门“哐当”一声摔上,苏晚照听见外头锅铲碰撞的声响。
床沿被人轻轻碰了碰,她转头,看见妹妹苏晓月缩在门边,扎着的麻花辫松了一绺,眼睛红得像兔子:“姐……要不你就……”
外头传来苏建国的唤声。
苏晚照松开晓月,推开门就见父亲站在院子里,背有些佝偻,手里捏着半根烟。
他看见女儿,喉结动了动:“你……你妈说的那事,要不就……”
苏建国的烟“啪嗒”掉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你……你怎么知道?”
苏建国低头用脚碾灭烟头:“可强强……他说不去复习班就绝食。”
“我爸……他太软了,你能不能跟他说,高考名额不能让?”苏晚照盯着他翻书的手指,“你是厂长儿子,他肯定听你的。”
“我爸不是没用!”苏晚照急了,“他只是……只是太在乎这个家!”
“王婶的布料……看来今晚有的忙了。”她翻了个身,木床板发出轻响,“陈默川说的对,我得让他们看看,苏晚照的牙,可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