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尸体发火
洞穴的黑暗仿佛有实质般压迫着林然的感官。圣光在剑身上流转，照亮了前方几米的范围。墙壁上渗出不明液体，滴落在地面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
第一声尖叫从右侧通道传来，尖锐刺耳。林然立刻转身，看到五个红色的小身影正挥舞着火把和短刀冲来。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扭曲的面容也清晰可见——尖耳朵，黄眼睛，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沉沦魔！“
林然本能地摆出防御姿态，长剑横在胸前。第一个沉沦魔已经扑到面前，短刀直取咽喉。他侧身闪避，长剑顺势划过，绿色血液喷溅而出。怪物的头颅几乎被整个切下，身体抽搐着倒下。
“这么容易？“林然惊讶于自己身体的反应速度，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
剩下的沉沦魔发出刺耳尖叫，一齐扑来。林然后退半步，剑锋划出完美的弧线，将两只沉沦魔拦腰斩断。第四只的短刀在他左臂留下一道伤口，疼痛让他倒吸冷气。圣光立刻涌动到伤口处，止血愈合。
最后两只沉沦魔见势不妙转身就逃。林然追上去，一剑刺穿其中一只的后心。另一只消失在拐角处，尖叫声在洞穴中回荡。
“糟了，它会引来更多敌人。“
林然刚想追击，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拐角冲出，将他撞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肺里的空气被强行挤出。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一个足有三米高的怪物——熊一般的身躯，野猪的头颅，獠牙上挂着碎肉。
“巨大野兽...“
怪物咆哮着冲来，林然勉强翻滚避开，但左肩仍被獠牙擦到。圣光护甲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音，他感到一阵眩晕——圣力消耗得太快了。
野兽转身再次扑来。林然突然注意到头顶摇摇欲坠的石钟乳。他假装踉跄后退，引诱野兽冲向那根支撑柱。在最后一刻侧身闪开，野兽重重撞上石柱。林然抓住机会，全力将长剑刺入野兽后颈。
石柱断裂，大块岩石砸下，将野兽压成肉泥。林然瘫坐在地，大口喘息。圣光正在修复伤势，但速度明显变慢。他艰难地爬起来，拔出插在野兽尸体上的长剑。
隧道深处传来骨头碰撞的声音。三具骷髅从黑暗中走出，眼窝中跳动着幽蓝火焰。它们手持锈蚀武器，动作却异常灵活。
林然握紧长剑，突然想起圣骑士对不死生物的特殊能力。他深吸一口气，将圣光集中在左手。
“以圣光之名，退散！“
金光爆发，骷髅们僵在原地。林然抓住机会，长剑横扫，将三具骷髅的脊椎全部斩断。战斗结束，他跪倒在地，汗水浸透衣衫。连续使用圣力让他精疲力尽。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瓶，喝下仅剩的圣水。温热的能量流遍全身，但远不足以完全恢复。林然强迫自己站起来，继续向洞穴深处前进。
隧道越来越窄，墙壁渗出绿色粘液。林然的靴子踩在地面发出黏腻声响。空气变得灼热，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火焰。
拐角处传来低沉的咕噜声。林然屏住呼吸，悄悄探头——一个巨大的绿色身影站在空地上。那东西有着腐烂的人类躯体，但膨胀得不成比例，绿色脓液从皮肤裂缝中渗出。右手异常巨大，指尖滴落腐蚀性液体。
“尸体发火...“
这就是屠杀村民的元凶。林然的心跳加速，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这不是游戏，死亡意味着真正的终结。
尸体发火突然转身，腐烂的面孔扭曲成可怖的笑容。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迈着沉重步伐冲来。
林然举剑迎战。尸体发火的巨掌横扫，他勉强用剑格挡，冲击力仍将他击退数米。长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剑身出现裂纹。
林然注意到尸体发火腹部有一道旧伤，脓液不断涌出。他俯身前冲，长剑直刺那道伤口。剑刃没入腐肉，绿色脓液喷涌。尸体发火痛苦嚎叫，却狞笑着抓住剑刃，硬生生将长剑拔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再生能力...“
林然还未反应过来，尸体发火眼中闪过红光。巨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袭来，掌心凝聚绿色能量。
“幽灵一击！“
掌击命中胸口，林然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绿色能量侵入体内，腐蚀内脏。他像破布娃娃般飞出，撞在石壁上滑落，口中涌出鲜血。
圣光疯狂修复伤势，但远远不够。尸体发火缓步走来，享受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林然的手碰到了腰间的硬物——三支之前捡到的标枪。一个计划在脑海中形成。
当尸体发火距离五步远时，林然用尽全力掷出第一支标枪。标枪刺入怪物左眼，尸体发火发出震耳嚎叫，暂时停下。
林然趁机爬起，向洞穴另一侧跑去。尸体发火拔出标枪，愤怒追来。林然利用石柱和岩石作为掩护，保持距离。第二支标枪刺入怪物肩膀，效果有限。
尸体发火越来越愤怒，撞开障碍物。林然体力接近极限，圣光几乎耗尽。他只剩下最后一支标枪。
林然注意到头顶摇摇欲坠的巨大钟乳石。他向那个方向跑去，尸体发火紧随其后。在钟乳石正下方，林然突然转身，掷出最后一支标枪。
尸体发火抬手格挡，标枪刺穿手掌，扎入右眼。怪物疯狂挥舞双臂，撞上支撑钟乳石的石柱。随着巨响，钟乳石坠落，将怪物压住。
林然捡起尖锐岩石，冲到被压住的尸体发火前，将岩石狠狠砸入怪物头颅。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绿色脑浆溅满手臂，尸体发火终于不再动弹。
林然瘫坐在怪物尸体旁，全身每一寸都在疼痛。尸体发火的尸体上浮现出几件物品：一条泛着蓝光的腰带、一双白色皮靴，还有一瓶冒着绿色气泡的药剂。
他小心地收集这些战利品。腰带入手冰凉，皮靴轻便舒适，而那瓶药剂散发着刺鼻气味。
“剧毒瓦斯药剂...“
圣光在他体内静静流淌，仿佛在诉说一个刚刚开始的传奇。林然知道，这只是一个起点，前方还有更多黑暗等待着他去照亮。但此刻，怀中的温暖和远处的光明，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