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签约与刷野
姜然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着很清晰的规划。
他当下欠缺的，不过是一块跳板，一所过渡中转站以及一个起飞的契机而已。
所以家大业大的哇叽叽哇和乐桦娱乐，大概率与他无缘。
宁当鸡头，不为凤尾。
签约打工，就真的只是打个短工。
没太大规模也没太多限制的坤音娱乐，简直和他完美适配，来得刚刚好。
逻辑是这个逻辑，但具体详情还要再结合实际进行具体分析。
因此，一想到不能和程萧当同事就万分心痛的姜然，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两家公司的会面请求。
姜然很清楚为什么乐桦与坤音会同时找上自己，更明白两家公司为什么会给予自己一定程度的让步与优待。
一是因为那部他在机缘巧合之下，侥幸被战狼本狼选中参演的《战狼2》。
二则是因为他在《明日之子》里的优秀表现，以及黑幕淘汰带来的话题热度。
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大的要来了。
那档完全照着南韩《Produce101》系列汉化的本土偶像养成综艺，已经开始正式立项招商，真的要来了。
只有亲眼见证过它辉煌与巅峰的人才能懂，它的能量有多夸张，它的影响有多恐怖。
——使内娱改朝换代，让流量重新洗牌。
完美实现了这句话的，正是这档正在进行前期筹备的选秀节目。
而这档节目，将被命名为《偶像练习生》。
......
两天后。
三环附近某家安静的咖啡馆。
乐桦的经纪人公式化地递上合同：
“姜然你好，乐桦的实力如何相信你也有所了解，分成初期是2：8，年限十年。公司可以保证你在土…哦，在即将启动的S级偶像项目中的核心位置，以及后续影视歌全方位资源。”
十年卖身契？核心位置？
姜然面露和善微笑，心中却满是不屑。
资源有限，乐桦如若真有所谓的核心位置，那也一定是留给那六个铁血华子以及范程程的。
狼多肉少，他要是真签过去，最多也就是个伴读书童，高级陪玩。
所以姜然只能选择拒绝：“承蒙厚爱，乐桦很好，但可能不太适合我现阶段的发展规划。”
当日下午。
坤音娱乐创始人秦周艺亲自来了，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年轻女人。
合同很薄，条件正如姜然所料：前期分成3.5：6.5，年限5年，资源只有基础保障，但解约条款相对宽松，买断费合理。
“坤音刚起步，资源确实比不上大公司，”秦周艺很坦诚，“但我们有冲劲，也愿意给有潜力的新人空间和尊重。”
姜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平静地看向秦周艺：“秦总，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正在秘密筹备，准备送四个练习生参加桃厂的S级项目，对吧？”
秦周艺瞳孔猛地一缩，这是公司的最高机密！他怎么知道的？
姜然微微一笑，继续抛下炸弹：“我还知道，你们内部对这四人定位模糊，缺乏爆点策划。一个vocal不错但镜头感弱；一个外形好但稳定性差；一个镜头感强但年龄小；还有一个气质独特但缺记忆点。这四个人一盘散沙，难成大器。”
秦周艺惊讶地眯起了双眼。
眼前的年轻人仿佛能洞穿人心，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直击坤音的当前痛点。
“所以，秦总...放弃那四块边角料，押注于我……”
姜然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刀，刀身涂满了自信与掌控。
“前期分成就按照合同的走，但是比赛期间，我个人的整体策划、人设定位、危机公关，我要有建议权和部分决策权。出道之后，我的个人合约条款以及分成，我们必须根据实际情况再行调整。”
他顿了顿，抛出了最诱人的饵：
“我会尽力在节目中将【坤音】的名号打响，争取到最大曝光，并且持续维持热度...前提是，你们愿意全力配合，并将核心资源向我倾斜。”
秦周艺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能猜到姜然会一定程度上拒绝约束，渴求自由。
但她完全没有想到姜然展现出的洞察力、自信以及提出的条件，会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气定神闲的姜然不仅知晓许多内幕，甚至还完美拿捏了坤音的需求与优劣，甚至更多！
这哪里像是来当练习生的？
这分明是就是来找合伙人的！
风险很大！但潜在的收益…同样无法估量！
姜然本身的热度、颜值、在《明日之子》之中展现的才华、以及与之匹配的野心都值得这个价位！也配得上这份赌注！
“我需要和合伙人商量一下。”秦周艺强压激动，声音有些发紧。
“请便。”姜然靠回椅背，小熊摊手，“不过秦总，风口不等人，是抓住机会一飞冲天，还是继续在温饱线上挣扎求生…您自己选！坤音的未来，就在您一念之间！”
他看着秦周艺眼中闪烁的挣扎与野心，就知道自己的大饼画得很成功。
“所以，要和我一起赌一把吗，秦总？”
土偶。
内娱的流量核弹。
没有人比他更渴望站在爆炸的最中心。
没多久。
雷厉风行的秦周艺打完电话回来，只说了短短四个字——“欢迎加入。”
签约笔落在坤音那份修改后的合同上，缓缓勾勒出【姜然】二字，力透纸背。
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属于他的时代，至此正式扬帆启航！
“秦总，预祝你我合作愉快。”
......
九月初的京城，天高云淡。
阳光透过法国梧桐金灿灿的叶子洒下来，在北电校园的林荫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夏末秋初的清爽。
“象牙塔的气息，真好啊。”
姜然拖着行李箱，站在熟悉亲切的学院大楼前，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暂时隔绝了名利场的勾心斗角，只有青春的荷尔蒙和对未来的憧憬在涌动。
当然，还有无处不在的，打量帅哥美女的目光。
姜然今天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卫衣配浅蓝色牛仔裤，但因为不久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微博热搜，让他注定无法低调隐身。
“卧槽，姜！”
刚进教学楼，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响起来。
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抓得很有艺术感的男生冲过来，熟稔地给了姜然肩膀一拳，正是他的同班同学兼室友，李更云。
“可以啊小姜！《明日之子》！热搜常客啊！牛掰！”李更云挤眉弄眼，“听说你还和杨蜜贴贴了？说，什么感想？”
话没说完，就被姜然一个锁喉捂住了嘴：“闭嘴吧下头男！懂不懂礼节性拥抱啊？”
“咳咳…放…放手！外边人多，给我个面子，回宿舍我给你跪下认错还不行吗？”
李更云的求饶挣扎，引来周围不少同学善意的笑声和好奇的打量。
其中，一道安静的目光落在姜然身上，带着几分无语以及…几缕不易察觉的幽怨。
姜然松开了拍臂认输的李更云，目光故作不经意地扫过那道视线的主人。
是穿着米白色针织衫和浅色长裙的周野。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气质干净得像初秋的晨露，周野正和另一个女生小声嘀咕着什么。
眉眼弯弯，笑容清浅。
见姜然看了过来，周野立即收起笑脸，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拉着同伴调头就走。
“看谁呢？”李更云揉着脖子凑过来，顺着姜然的目光望去，“哟，野子啊！怎么，社会我姜哥刚回学校就想刷野了？”
“滚蛋！一边玩儿去！”
姜然没好气地推开了李更云，循着周野的背影跟了过去。
某人的心情似乎不太美丽。
他很有必要去安抚一下，问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