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女的修行
“当然了，这很远的。有车子专门往返，但你好像不知道…你应该也还没有注册身份，这样很不方便的。跟我来吧，校长应该为你准备这些资料了。”零第一次教人，她希望自己能事事考虑周到。
“好的，谢谢您。”莉莉丝恭敬地向零说道。
“嗯……你其实也不用尊称我，大家因为很害怕我，才这么称呼我，你这样子的话，倒显得生疏了。更何况我会成为你的老师。”零看着畏畏缩缩的莉莉丝，想让她放松些。
“抱歉，我知道了…”莉莉丝跟着零走，总有些距离。
“呃……我知道自己看着很克斯里，哎……好吧，我就是克斯里…但，我这个克斯里和你的不死诅咒是一样的。我曾经也是一个人，遭受诅咒才成为魔女。好巧不巧，我的诅咒就是成为克斯里…”零耐心的向莉莉丝解释，她可不想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莉莉丝这么畏惧自己。
“诅咒……克斯里？那你…很痛苦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表现的，这是我的生理反应，我暂时也控制不了…”莉莉丝想起那时快要成为克斯里的桃桃，她恳求着自己杀死她，到底是多么痛苦才会连对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嗯……痛苦我倒没有体会到什么，只是曾经我身为人的记忆都消失了，连同自己原本的名字也遗忘了。还是校长告诉我，我以前是一个特别爱美的女孩。可我实在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校长就告诉我，叫我重头来过，就有了我现在的名字——零。”零依旧耐心的向莉莉丝解释，对自己曾经忍受的痛苦一笔带过。
“校长把我关在禁闭室，叫我独自练习。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一个人在练习咒术，因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校长在我眼里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但是有一天，一群精英克斯里偷袭了庇护城，连带着我的禁闭室也被毁掉了…那是我第一次重见天日，因为我真的练习了很久的咒术，处理那群克斯里简直是游刃有余。将他们杀死之后，我把他们粘合在一起，嘣咔就诞生了，喏，就是这个小家伙。”零将手中的玩偶递给莉莉丝。
莉莉丝看着这个有些丑恶的兔子玩偶，它的嘴巴被缝满了针线，跟个诅咒娃娃似的。莉莉丝小心的接下玩偶，却没想到，玩偶突然活了起来。
“嘣咔——嘣咔—”玩偶大叫着，似乎对莉莉丝很感兴趣。
但这把莉莉丝害惨了，莉莉丝大叫了一声，随后将玩偶扔开。零却不以为然，拍了拍玩偶身上的灰，再次将玩偶抱起来。
“嘣咔，你醒啦，这是莉莉丝，是我们的学生哦！”零靠在玩偶的耳朵边说着。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莉莉丝连忙道歉。
“没关系哦，嘣咔确实很喜欢吓人，这不是你的问题。”零连忙安抚着紧张的莉莉丝。
“这个玩偶是克斯里做的…该不会也是克斯里吧？”莉莉丝指着玩偶，有些惊异。
“算是吧……”零也不敢太确定，克斯里的尸体……应该也算的吧？
二人一惊一乍的闲聊了一路，终于回到比瑞博学院，零连忙带着她去注册身份，随后开始了修行。
“今天是第一天，你会召唤自己的武器吗？”零给莉莉丝打好基础，召唤武器是最基本的，魔女在遭受诅咒后都会拥有自己的武器，召唤的咒语因人而异。
“呃……我忘记了…”莉莉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桃桃也说过这是最基础的东西，不会才奇怪。
“嗯……没关系，那我们就开始练习如何召唤自己的武器吧！”零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决定想办法，该怎样才能找到莉莉丝武器的咒语呢？
“你在成为魔女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比如说，你见到哪些神明为你送上了祂们的赐福？”零开始在莉莉丝身上寻找线索。
“什么感觉…我只记得有一个和自己相像的人突然拥抱了我一下，然后就操纵我的手去碰那把剑，我就遭受诅咒成为魔女了。”莉莉丝摸索着自己久远的记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和自己相像的人吗？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探寻吧。”零摇摇头，将手放在莉莉丝的头上。“银星如明镜——”零探寻着莉莉丝的记忆，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武器相关的线索。很快，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然后松开了放在莉莉丝头上的时候。“武器的名字应该叫往生”，“和你相像的那个人…应该是处于某个时间段的你，或许是更早的你，又或者是远在未来的你…这是所有关于武器的线索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零平静的说着。
“不同时间的我…”莉莉丝呢喃着，小时候的自己…是怎么看待魔女的？
……
“妈妈，同学老是问我起这个名字是不是魔女，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妈妈，我是魔女吗？”年幼的莉莉丝躺在母亲的怀里，向母亲问道。
“傻孩子，成为魔女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又未曾失去过什么，自然不是魔女了。至于这个名字嘛，确实跟魔女有些关联，但我是希望你能像魔女一样厉害。”母亲耐心的向孩子解释，她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孩子的头，声音也充满了爱意。
“像魔女一样厉害？魔女很厉害吗？”年幼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不停的向母亲追问。
“嗯，魔女是庇护城的英雄，保护着庇护城的人们…”母亲低下头，轻轻抚着孩子的脸，脸上洋溢着笑容。
“那我以后也要当魔女，要失去什么才能会成为魔女呢？”莉莉丝对魔女的身份充满好奇，他有些想成为母亲口中的英雄。
“不，我更希望你不要当魔女，只是个普通人就好了，妈妈有自己的私心，不想你成为魔女，免得……”话语停顿在这里，母亲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孩子。
“妈妈，怎么不说了？嗯……魔女…真好奇呀…”孩子的心总是飘来飘去，尽管母亲没有说完也不再理会，那时她对成为魔女充满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