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舒家三房
老村长则欣慰地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荷姐儿,你放心,这个村子永远是你的家。”
舒代荷感激涕零,她再次紧紧握住老村长的手:“谢谢安伯”。
“女菩萨,你真的是我大姐吗?”舒冬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待。
他慢慢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舒代荷的衣角,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一颗地从舒冬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他那苍白的脸颊上。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渴望,抬头仰望着舒代荷,那眼神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急切地盼望着能找到回家的路。
舒冬心里一直都很羡慕舒夏,因为她有父母的疼爱,还有哥哥姐姐的呵护。每次看到舒夏在家人的关爱下幸福地成长,舒冬都会默默地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说她是自己的大姐,这让舒冬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冬哥儿,是大姐回来了。”舒代荷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缓缓蹲下身子,将舒冬紧紧地抱在怀中,感受着他那瘦弱的身体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让你受苦了,大姐回来晚了。”舒代荷的眼眶也湿润了,她轻轻地抚摸着舒冬的头发,安慰道,“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大姐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舒冬听着舒代荷的话,心中的委屈和不安渐渐被温暖所取代。他紧紧地抱住舒代荷,生怕一松手,这个美好的梦境就会破碎,大姐就会像以前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好,我有大姐了!”舒冬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情感的释放,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期待和信任。
“冬哥儿,快告诉大姐,爹娘到底去哪儿了?”舒代荷一脸焦急地问道。
舒冬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努力想要克制住内心的悲痛,但泪水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爹爹,娘娘,他们……”舒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舒代荷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什么?这不可能!”舒代荷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突然一软,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荷姐儿,你要节哀啊!”老村长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舒代荷,劝慰道,“你父母是在三年前不慎落水淹死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三年前,落水……”舒代荷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但又像是在努力让所有人都听到,“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三年年之中收到的信没有一封信是报殇的。
老村长听到舒代荷的话,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舒大河和梅氏两口子,问道:“有啊,当时不是让大海通知你吗……”
话刚说到一半,老村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盯着舒大河和梅氏,提高了声音:“你没有写信通知荷姐儿?”
舒大河被老村长这么一问,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村长,这是个误会啊,我写了信告诉过荷姐儿的。”
舒代荷却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我没有接到报伤的信。”她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舒大河见状,连忙解释道:“不可能啊,老子写了信的,荷姐儿没收到,可能信在路上丢失了吧。”
“对,我当家说的对,信可能在路上丢失,这绝对不可能怪我当家的!”梅氏的声音略微有些高亢,她的目光与舒大河交汇的瞬间,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舒大河微微颔首,表示对梅氏的话表示认同。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仿佛在告诉梅氏,他们必须保守这个秘密,绝不能让舒代荷知道那封没有写报殇的信的存在。
他们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想让舒代荷每年多寄 5两银子回家。这个数目对于舒代荷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梅氏和舒大河来说,却有着重要的意义。
为了能够寐得舒代荷寄回家的钱,他们一直以来都以舒大江的名义写信向舒代荷要钱,而且每年的数额还在不断递增。这种做法虽然有些不光彩,但在他们眼中,似乎是一种无奈之举。
舒代荷看着舒大河与梅氏夫妇俩一唱一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回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宫里小心谨慎当差,贵人赏赐,省吃俭用,只为能让家人过得更好,每个月都会按时寄钱回家,还总以为那是父母和弟弟需要的。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或许这一切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二伯,二婶,如果真是信丢了,为何这么多年,家里从未主动提起过让我回家看看?每次我问起家中情况,你们总是含糊其辞,只让我安心在宫里当差,多寄些钱回来。”舒代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疑,但更多的是失望。
老村长闻言,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这其中竟有如此曲折。
舒大河夫妇面面相觑,脸色苍白,一时语塞。他们没想到舒代荷会如此敏锐,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荷姐儿,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家里情况你也知道,你二哥要取妻,你弟弟要上学,家里开销大……”梅氏试图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呢喃。
“所以,你们就利用我对家人的思念,编造谎言,骗取我的钱财?”舒代荷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伤心。
“什么?荷姐儿,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啊!我们怎么会骗你的钱呢?”梅氏听到舒代荷的话后,立刻跳起来反驳道,“要不是我们家养着这个小野种,他早就饿死村里了,这区区一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