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瓦伦农场出事了
第二天。
古董店二楼。
赫蒂端着一杯水走进了汪川的房间。
“喂，大英雄，还睡吗？快要中午了。”
赫蒂将水放在床头的桌上。
她走到窗户边，打开一角，让空气涌进来。
听到赫蒂的声音。
汪川像一条蛆一样，艰难地翻了个身。
他撑着床沿，将自己摔到床头靠背上。
“嗯...赫蒂，是你将我带回来的？”汪川扶着额头，问道。
“当然了，你还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吐了我一身。天啊，你不知道那味道有多臭，我刚买的新衣服都不能再穿了。”
赫蒂环抱双手靠在窗边，看向汪川的眼神中带着幽怨。
“抱歉...赫蒂，是我失态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汪川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摸着头，有些尴尬。
昨天喝醉了之后，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不过，看赫蒂的样子，自己除了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以外。
应该没有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
“对了，今年的艾尔之王是那个大婶吗？”他赶忙岔开话题。
“是的，她叫琼斯。是丹佛郊区一家儿童福利院的院长，是个善良的人，昆娜女士的女儿就是在那家福利院里长大的。”赫蒂解释。
“她这么拼命，不会是因为福利院快要运营不下去了吧。”汪川有些好奇。
“差不多吧。丹佛市政府想在那片土地上规划一个工厂，所以这些年，一直对琼斯和她的福利院进行施压断流，毕竟那群议员大人可不管孩子们的死活，他们只要土地。”赫蒂说道。
“好吧，输给那样的人确实不冤。”汪川感叹。
“对了，今天早上的时候，约翰先生打来电话，让咱们快些回蒙大拿。”赫蒂告诉汪川。
“回蒙大拿？”
汪川歪着头，声音也跟着大了些。
这才刚出来玩一天，就得回去，难不成是农场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以老约翰的性格，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叫自己回去的。
“他有在电话里详说吗？”
“并没有，只是让我们抓紧回去。”赫蒂耸了耸肩。
“行吧，那一会儿就走？”
汪川看向赫蒂，询问她的意见。
“没问题，我可以。”赫蒂点头。
做好决定，他们购买机票，各自收拾好了行李。
二人与莱文进行告别，并给他留了很多钱。
之后便坐上了回蒙大拿的飞机。
傍晚时分。
飞机停在波兹曼机场。
戴米尔早早地就开着农场的福特皮卡在机场外等待。
他们很快就上了车。
“戴米尔，农场出了什么事？”车上，汪川问。
“BOSS，用来灌溉农田的水源出现了问题。”戴米尔说道。
“水源出了问题？”
对于戴米尔的话，汪川有些难以置信。
农场的水源来自北边的那条自然河流，它是由比特鲁特河的支流和高山融雪汇合而成。
一直以来水质都很干净。
怎么会出现问题？
而且，史密斯的新型冬小麦刚种进去没多久，水源就出了问题，不会这么凑巧吧？
“是人为破坏的吗？”赫蒂凑过来，问道。
听到赫蒂的话，汪川也看向戴米尔，等待着他的回答。
戴米尔咬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紧张。
他想了想，说道：“不...不是的，是河里忽然聚集了很多虹鳟鱼，把灌溉系统给堵塞损坏了。”
汪川：“虹鳟鱼？是狗鱼出现了？”
赫蒂：“虹鳟鱼？是狗鱼出现了？”
二人异口同声。
说完之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咳咳，灌溉系统一般都有防护口，虹鳟鱼怎么会跑到里头？”汪川问。
“BOSS，我嘴笨，很有可能解释不清楚，不过，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戴米尔说道。
“好吧，那你开快一些。”
“好的”
接收到指令的戴米尔又给了一脚油。
疾驰过一个弯道后，天瞬间黑了下来。
福特皮卡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瓦伦农场。
车子停在红柏树下。
汪川打开车门，他看到老约翰和安德烈警长打着强光手电筒，站在河边。
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副看起来很夸张的捕鱼网，不断弯腰往河里抄鱼。
等到走到河流边时，汪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被强光手电照射的河里，是密密麻麻的虹鳟鱼。
数量之多，夸张到就算闭着眼睛，把手伸进去都能随手抓到一条鱼。
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我来帮忙吧，约翰，你先休息一会儿。”
汪川撸起袖子，接过老约翰的捕鱼网，替他干了起来。
“我的天，怎么这么多虹鳟，是狗鱼又出现了吗？”
赫蒂从仓库搬来一个大水桶。
她一边帮汪川往桶里放鱼，一边问道。
“这位小姑娘，这个问题约翰可以回答你，我先休息一会儿。”
安德烈拄着捕鱼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身材健硕的他此时也累得有些虚脱了，声音不再那么中气十足。
“这些虹鳟鱼是昨夜开始出现的，到了今早变得越来越多。
我和安德烈一起去了上游查看，发现上游前段的窄口那里被石油给污染，所以很多虹鳟鱼拼命往下游迁徙。
但是下游那个湖泊已经消失，往下游的虹鳟摔死了很多，最后，它们就拼命的挤在这里。”老约翰解释。
“石油污染？”汪川脑袋要晕了。
虹鳟们挤在这里不是因为狗鱼，而是因为石油。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是的，我和约翰拼了老命才把那个上游窄口和下游的水道给堵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石油，真是晦气。”安德烈补充道。
“我之前在冰川森林国家公园的渔猎局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边有石油资源。会不会是运油船或者运油车损坏，泄露的石油流到了河里？”赫蒂问道。
“存在这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石油勘探队的新发现。”老约翰朝着赫蒂点头。
“戴米尔，通知渔猎局和蒙大拿环境质量部，让他们的人去调查吧。”汪川长叹一口气，说道。
“好，我现在去。”
戴米尔放下抓鱼工作，回到屋子打起了电话。
剩下的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忙活起来。
安德烈这个急性子最后给自己干出了脾气。
一个电话把畜牧委员会那些正在家里休息的年轻人给叫醒过来。
他们开着三辆大卡车来到农场，一起合力将捞到的鱼给运走。
按照安德烈的意思，他们需要把这些鱼先暂时放到弗拉特黑德湖和黄石湖里头。
等待第二天专业的人来处理。
“从早忙到晚，真是糟糕的一天。我发誓明天一定要把渔猎局那些混蛋的屁股给踹开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让我们来收尾。”
安德烈骂骂咧咧。
开着自己的警车跟在卡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