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就是老头子不受欢迎的原因吧
“教授？”感受到办公室气氛的变化，里昂问了一句，他感觉柯林斯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嗯…虽然…嗯…迪恩也和我说过，但…你只是个年轻人，古代魔法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
柯林斯的脸色变幻，目光游移，但还是尽量不和里昂对视，嘴里一句一句不连贯的话脱口而出。
“柯林斯教授。”桌子对面的邓布利多终于说话了，扫了眼静静躺在桌上的科尔特斯魔杖，目光又在里昂脸上顿了顿，才继续看向柯林斯教授。
“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或许符合霍格沃茨教学的初衷。”
“因为索恩教授任教的是古代魔法课，本来麦格教授想和古代如尼文划归为一类，作为二年级以上学生的选修课，不过现在看，不如先让索恩教授给一年级新生上一节课吧？”
邓布利多双手支撑着下巴，目光在里昂和柯林斯教授身上来回游荡，说罢倚靠在沙发椅背，摩挲着手里的接骨木魔杖。
“阿不思，他只是……不能……”柯林斯脸色明显想说些什么，但目光隐晦的扫了眼桌上的那根科尔特斯魔杖，没有说下去。
“好的，不过我希望我第一节课能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上课。”
里昂点了点头，说罢见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看样子对话应该是要结束了，刚刚拿起桌上魔杖打算起身，邓布利多却一句话打断了里昂的动作。
“索恩教授，你等一下。”
柯林斯看了看邓布利多，感觉到对方没有打算继续话题意思，知道这件事已经定下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站起身。
直到柯林斯站起身，里昂才发现对方的一只裤腿空荡荡的，明显是残疾，裤腿下面本应该是鞋的位置只有一根不知什么木材的支架，随后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
这种残疾只有一些黑魔法物品或是特殊的黑魔法生物才能造成这种无法治愈的情况，而且据里昂的观察，对方应该是使用了古代再生诅咒。
这种诅咒需要从东方拿到的一种特殊木材——喜马拉雅冷杉，用如尼文将木材和腿连接起来，从此木材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副作用是身体有可能会被这种木材吞噬，最后化为一个树人——听说亚马逊一带的树妖以前就是几个巫师，各个都在古代魔法领域有极深的见解，但因为用了这种诅咒后没有把握住自己的心智，从此成为树人。
可柯林斯教授却像是根本没有副作用一般，能使用这种诅咒而没有被树木吞噬的，基本都是在如尼文领域顶尖的巫师了。
“索恩教授？”
看到里昂的出神，邓布利多咳嗽了一声，待里昂回过神，柯林斯教授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此时只剩下邓布利多和自己……还有墙上的历届校长画像。
“邓布利多校长。”里昂歉意的对邓布利多笑了笑。
“刚才的发言很绅士，这种谦虚的特质我只在东方巫师身上见过，如果你还在上学的话我可能会给斯莱特林学院五十分。”
“希望你给新生上的第一节课能让柯林斯教授认可你的教学。”
“不过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看到里昂刚想说些什么，邓布利多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周围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窗外来自魁地奇场小巫师们的欢呼声远远传来，声音显得有些雾蒙蒙的。
“面试的时候我并没有在你的身上发现那种东西……”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下目光复杂，说的话有些没头没尾，里昂皱起眉。
“校长，你说的是什么？”
“意义感——是的，就是你面试时给我说的那个意义感。”
“其实面试时我本不想聘用你——请原谅我的直白，可在你指出魔力的本质是巫师相信自己所产生的意义感后，我决定留下你。”
里昂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怀疑是不是邓布利多能看到一些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校长，你说的是……？”
“或许你已经在你成功使用这根魔杖时就发现了。”
邓布利多目光平静，说到这里扫了眼里昂右手腕，这种眼神给里昂一种邓布利多能看透他的任何遮掩。
上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是奥利凡德——那双透亮到夸张的深蓝色眼神给他很深的印象。
不过邓布利多的话好像让他抓到了什么线索。
成功使用魔杖时，也就是在破釜酒吧，自己成功的将如尼文和魔咒结合的那次。
意义感？
他是在斯内普身上感觉到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环，随后产生了那种意义感，手腕上来自科尔特斯魔杖的印记就灼烧了起来。
难不成……
“是的，索恩教授。”邓布利多像是看穿了里昂的想法，双手摊开，“像我这种老家伙总是能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这可能是年纪大的人总是受到年轻人讨厌的原因吧。”
“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在某些方面有缺陷，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致命的。”
“听说你和一个叫西弗勒斯的新生关系不错，或许你可以尝试和这些学生多一点沟通，这会帮到你的。”
里昂默默地听着邓布利多的话语，对方说半句留半句。
他总感觉好像抓到了什么，但仔细去想，却像是什么都没抓到——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邓布利多平静的目光，他感觉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本来以为这次邓布利多找他应该是为了他的课程原因，又或者说说在魔法界近期的哪些不对劲，毕竟从昨天分院帽的歌词就能看出来，邓布利多应该是对伏地魔崛起有一些预感。
但邓布利多并没有说这些。
他也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要给他说刚才的那些。
“我很乐意因为这不足轻重的话语让别人受到启发，但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去备课了——柯林斯教授可能会非常在意你的教学质量。”
邓布利多话音响起，里昂抬头，发现邓布利多已经倚靠在椅背上，拿起一颗蟑螂堆看向窗外远处的魁地奇场，随后将蟑螂堆放进嘴里，啧啧两声。
“年轻人总是这么有活力。”
听到这话里昂知道，他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