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米奇妙妙屋
【警告：炼金学派都是疯子和精神病！】
三日前的深夜，客船“灰鸥号”的老水手卡恩死了。他的死状很凄惨，是从瞭望台上坠落下来的。甲板被砸出了一个坑。
他的眼球因为巨力崩裂在不远处，随后在甲板上滴溜溜地滚动。面庞则因为巨力被扭曲的不成人形。
炼金学派的玛丽·格林芬就在这条客船上，她奉导师的命令，前往史德利群岛完成二级巫师学徒的晋级：
“玛丽，这一次你有两个任务。”
“一，是寻找两人份的魂灵，用来炼制一剂‘怨魂药剂’，它可以帮你晋阶二级巫师学徒。”
“二，我通过预测，前往巫师大陆的古海图就在史德利群岛上。我把指针交给你，它会帮助你找到古海图的。”
......
“轰隆——”闪电撕破了黑沉色的天幕，银白色的弧从天穹落下，弯曲着落到海平面之下。大海上，波涛翻滚。
深夜，暴雨。
客船“灰鸥号”正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航行，它要经过史德利群岛，以进行短暂的停留和补给，随后前往南大陆。
老水手卡恩正站在桅杆的瞭望台进行观测。在风暴中航行，更需要领航员。豆大的雨点砸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站在一旁的卡尔紧紧地握住瞭望台的护栏。
“小子——这么点风浪就受不了了吗！”卡恩大声嚷嚷着，说不清嘴里喷出的是雨水还是唾沫。翻腾的巨浪和坠落的暴雨会盖住他的声音。雨水时常打在镜筒的镜片之上。他需要时不时去擦拭。
“啊！老爷子！这是我第三次出海了！这种情况——这种情况！确实是第一次见！”卡尔大声回应道。
船身在波涛中剧烈地摇晃着。卡尔紧紧抓住了瞭望台的护栏。
“哈哈哈哈！小子！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卡恩大笑着，重重地拍了拍卡尔的肩膀，潮湿的衣裳因为拍打飞溅出了雨水。
船只正在穿过风暴。
不知过了多久......
雨似乎小了些，只是天穹上还遮着乌云。翻涌的海面似乎平静了不少。
“老爷子，你的故乡就是史德利群岛吧。”
“是啊，这次回去我可要回去好好看看我的孙子咯。”卡恩笑得很高兴，苍老面庞上的皱纹挤在了一块。儿子早成家了，孙子都能跑了。这几十年海上到处漂泊，卡恩也盘算着要考虑退休了。
“老爷子喜欢大海吗？”
“怎么说呢，大海倒是给予了我不少。年轻时候就是靠着它我才能混到一口饭吃。”
“史德利群岛出生的人都相当敬重大海的。要是我哪天死了，就帮老头子一把，把我的尸体丢到大海去。”雨点打在望远镜上，卡恩拿手掌擦拭。
“老爷子，这话可不能说啊。”卡尔轻轻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
两人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
“对了，船上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卡恩突然问道。
“啊？”卡尔忽然愣住了。
“那个年轻的药剂师。”卡恩老爷子补充道。
“哦哦哦。”“她叫玛丽。”
“你对人家有意思啊？”卡恩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卡尔算是他的徒弟，新来的，这小子还没结婚，心里藏不住事，卡恩看出了他的心思。
“啊？没有。”卡尔回答的很快，只是沾满了雨水的脸微微发红。
“哈哈哈。”卡恩停下了手里的观测，瞥了卡尔一眼。
卡尔把头转向一边，他沉默了片刻。雨水胡乱拍打在他的脸上，似乎在给他降温。
“老爷子，我待会要去找玛丽看看病，我和她约好了。我的背后长了一片脓疮。”卡尔眺向远方的海平面，乌云遮住了月光，看不清。
“啊？有发热吗？”卡恩老爷子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过身，摁住了卡尔的肩膀上下打量着。
“小心是鼠疫啊。我这几天在船上看到了好几只死老鼠了，死的模样还很奇怪呢。”卡恩的眼珠子上下转动着，他在打量着卡尔。
“啊？”卡尔被卡恩的话语吓了一跳。
“不会吧，老爷子。”卡尔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鼠疫的话，船上的人估计都玩完了，我可是在南大陆见过鼠疫爆发的啊。”
“也是。”卡恩老爷子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没事儿，到时候你去就行了。这里留我一个老骨头我也应付的过来。”
“老爷子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皇家的海军呢。”他晃了晃腰间悬挂着的那把皇家海军的佩剑。
“那就谢谢老爷子了，我现在找她去了。”卡尔道了谢，顺着桅杆上的梯子从瞭望台上爬下去了。
......
船舱内，食品储藏室，里面没有人。
一只老鼠正趴在储藏室内的木桶上。船只摇晃，容易使人昏昏欲睡，对它也一样。它就在那儿，打着盹儿。
那只老鼠突然睁开眼，它的眼神仍旧迷茫。它的阴影，在一旁船舱上悬挂着的灯火照耀下越拉越长。影子挣扎着，从地面脱离，阴影汇聚成了一位穿戴着斗篷的少女。那只老鼠似乎恢复了神志，它惊恐地从木桶上跳下来，打算蹿进了木桶中间的缝隙里。
可它只是刚刚落地，身躯却突然开始抽搐着。它在地上打着滚，小小身躯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扭曲。它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尾巴拍打着地面。
那只老鼠。
死了。
死得很诡异。
少女摘下了半遮掩着面庞的兜帽。
少女薄唇，长得十分清秀。脸色却是异常的白皙。她睁开了眼，纤细的手指从斗篷之下探出，捋了捋银白色的，沾在嘴角的发丝。
“玛丽·格里芬”这是她的名字。
她奉导师的命令，前往史德利群岛寻找古海图，以及炼制用以突破炼金学派一等学徒巫师的“怨魂药剂”。
不过，她现在有更加要紧的事情。
“有点饿......”玛丽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
是的，她现在饿了，要吃饭。
【警告：炼金学派大多数是疯子和精神病！】
【剧透一下，下篇微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