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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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诗会

古来今朝,皇权至上,大黎,国力衰微,民生凋敝。

嘉靖帝历经十年,励精图治,史称嘉靖之治,国号永宁。

永宁十一年,时至春闱将近,天下学子汇集于京师。

白玉京是整个天下文坛学子汇集之地,有着“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的美誉。正直春闱临近,望春楼主以楼主之名,召集天下学子,举办诗会,共襄盛举。

诗会由来已久,古往今来,只有几位魁首。学子夺魁后,可通过楼主荐举,入朝为官。

“王兄,有礼。”

“郑老弟,今晨几时起的?”

“昨晚上宴请了三五好友,探讨诗文,归去时,早已天色大亮。”王皓,打了个哈欠,正了正衣冠,随后道。

“哦,那还可以,昨日我妙手偶得,灵光乍现,得来文章一篇,稍许一起品鉴。”郑关应眉眼含笑,手却不动声色的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咚咚咚”宴会开始,众学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气氛融洽。

月色带着点朦胧的清美之感,幽静又不失活泼。

“莲接碧天水际垠,渔光一点照舟巡,波摇风紧愁心起,雾浅澜开晓色新,在下拙作,请各位才子品鉴品鉴。”

“原来是李才子所作,还行还行,还有哪位才子愿意一试?”望春楼主言笑晏晏,小酌了一杯清酒,含笑道。

“小生不才,妙手偶得,请诸君一同品鉴,在下的诗,名为《寻春》如下:

玉兰花影无从觅,徒负嘉名意未平。鸢尾独栖寒肃里,孤峰寂仞自空明。”望春楼主眯了一下眼睛,脸上却不动声色。周围发出一阵唏嘘声,众多才子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仿若初闻不识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玉兰,望春,相得益彰,平仄押韵,更有着以玉兰花“无从觅”点题,用鸢尾“独栖寒肃”反衬春之难寻,你怕不是为了寻春,而是为了不遇。你这诗怕是奔着夺得今年诗魁来的吧,反而落了下成。”王楼主轻蔑一笑,嘴角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

“哈哈哈,郑兄,你妙手偶得就是如此?本人也会。“说罢,看了一眼楼主的方向,嘴角噙笑。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王皓高声吟诵,全场一片哗然,针落可闻.....

日薄西山,远处大雨倾盆之势渐渐小了。

“七圣地,相传为大黎武道魁首,你听说了吗,肃王世子不日将抵达梧州苏家,与苏家嫡女联姻,世子妃我看有着落了。孙掌柜揉了揉眼睛,擦了擦手,笑着回道。

“掌柜的,他俩好像是旧日同窗,我看京都最近也变得波谲云诡了,世子早点成家也是好事,他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惜家女配不上殿下,不然我可是肃王的亲家公。”

“呵呵,呵,你在吹牛皮吧,你家小女儿若是长的美若天仙,不如嫁给我做小?”张掌柜笑着摸了摸头油,一脸奸笑谄媚。“不如还是和我喝点小酒去吧,最近关内新进了一批瘦马,个顶个的肥,俩屁股瓣真圆润,滑溜的很。”

“下等马有啥玩头,哥们最近挑了个西湖的,嘴像抹了蜜似的。周波笑着应道,下身渐渐影了起来。

“不行不行,最近软饭吃太多了,我想吃点糙的。软脚虾有啥玩头,全身上下没二两肉,我一只手都能捏的她直叫娘。张掌柜笑而不语,嘴角慢慢上扬,似是颇有些意动。

“谁让你最近馋了,我让你挑娘们,你跟我这说的这些不着调儿的话有什么意思嘞?我还得帮你拿鱼胶吗?还得给泡发起来?”周波嘿嘿一笑,掏鸟有些不着痕迹,猥琐的样子让人看了直打颤。

“别说了,今晚怡红院,我让你先挑,看上哪个小娘子,记得给我留个后门。”张掌柜急促的叫着,手舞足蹈,眼中含着几欲发疯的情色。

所谓色中饿鬼,便是说的此二人。

潇湘阁人来人往,为京都十四景之一。真是“皎皎银月天上有,不得人间几回闻。”的美誉。

“玲珑姑娘,最近想我了没有?”

“一曲未终人已醉,清音雅韵自出尘。”李杜伟笑着打趣道。

“这是奴家新作的曲儿,取自昔日状元郎代公子的词,还是奴家第一次唱呢,不会扰了公子雅兴了吧。”玲珑姑娘笑着说道。

“哦?公子也知晓,代公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经常卖诗换酒钱,奴家好生欢喜能遇见这样一位诗才。玲珑姑娘轻咬薄唇,媚眼如丝。

“代煜,字明昭,为三年前春闱以一赋名扬天下,博得圣上青睐,对其青眼有加,得翰林院员外郎编篆一职,但好景不长,因与三皇子福王政见不合,被针峰相对,郁郁不得志,可悲可叹。“

“哦?是这样吗,奴家还从未了解过这些密辛,代公子作的何赋,能得圣上青眼有加?”玲珑姑娘轻摇蒲扇,阵阵香气扑面而来,晃得人竟有些醉意。

“权臣蠹政之弊端,士风堕落之弊端,民生之艰,浮华奢靡,日渐显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昔日有幸见过一次代公子,可称当代君子。李杜伟叹了口气,无奈道。

玉玲珑洁白如玉的皓腕上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是在窃喜,又像是在偷笑。

屏风后的案牍上,沉水香袅袅升起,与夜色交相辉映,红烛的俏影使得月亮竟失了三分颜色。

前厅传来些许喧闹的喊声,却半分不显得嘈杂,反而有种静谧的美......

“父王,昨日御史台言官攻讦北幽王,闹的不可开交,陛下居中调停,北幽王蛮横无理,扯东扯西,让父王都无奈了。”周王次子谄媚道。

“狗咬狗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你我共赏风月,不谈国事。”

周王一脸和气,棋盘上赫然放着数枚棋子,天元地方各占一子,黑子大龙已成,白子被逼垓下。重重围困,插翅难逃。”

“父王,兄长已于今日回府,是否问询一二”周王次子摆了摆手,小厮模样的仆从,鱼贯而入,托盘里放着些许黄白之物。细看一下,价值万两金银。

“这是哪里进贡的,还是你小子中饱私囊了?”周王面色一缓,随口道。

“父王,此乃京都守备家中查出,正好可以拿来修缮铜雀台,陛下那里,我们自己人打过招呼了”。长孙潇笑着回道。

“你随意,孤先走了,记得账记府上。”周王长孙箜篌笑着摆了摆手,慢慢踱步出了鹿鸣苑。

“奴家,谢公子青睐”。花魁尽力的舞动腰肢,长孙潇笑着搂着花魁的腰肢,入了花堂。

“奴家,敬公子一杯,公子可是有何心事,或可与奴家一说”花魁红豆姑娘,娇笑着,举杯回应着长孙潇。

“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赶紧的,别让官人等急了”。长孙潇猴急一笑,随即慢慢褪去了花魁的衣服,只剩个粉色肚兜,在烛光下闪着淫欲的色彩。

然而,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