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次曲 白蛇和许灵儿新婚？

白蛇情缘断桥的雨雾在湖面晕开一片朦胧，赵宇航不耐烦地扯了扯靛青衣角：“马晓彤那老菩萨，怕不是把西湖地图当迷宫画！”他蹬开脚边滚落的鹅卵石，溅起细碎水花，“说什么‘西湖高处寻’，这断桥都快被咱们踏出窟窿了！”

杨小喵指尖拂过亭柱斑驳的朱漆，鳞片在日光下泛着温润银光：“休得胡言。”话音未落，他忽然僵住——断桥尽头，杏色裙裾正被风掀起一角，那药铺女学徒许灵儿背着竹筐，踮脚采摘桥边野菊的模样，与千年前那个攥着野花的小牧童竟有七分相似。

“是她？”赵宇航顺着他目光望去。可待杨小喵提步上前，桥边早没了人影。暮色漫过雷峰塔时，杨小喵鬓间玉钗突然松脱，“叮”地坠在青石板上。等他惊觉转身，就见许灵儿举着钗子追来，发间汗湿的碎发沾着草屑：“公子，可是您的？”

赵宇航抢先一步接过，故意晃了晃玉钗：“姑娘眼神可真好！这可是我家公子的宝贝，要是丢了，他可要心疼得吃不下饭咯！”说罢还冲杨小喵挤眉弄眼，惹得白蛇耳尖泛红。

赵宇航暗自施法唤来乌云。顷刻间，豆大的雨点砸得湖面泛起密密麻麻的涟漪。“船家！”杨小喵立在岸边，水袖被风鼓得猎猎作响。船头的许灵儿闻声回头，油纸伞下露出半截温婉眉眼：“让二位公子上来吧。”

刚一上船，赵宇航便大大咧咧地凑到许灵儿身边：“姑娘，你采的野菊可真好看，是要拿回去做药引吗？”说着还伸手去摸竹筐，“我对药材也略知一二，说不定能帮上忙！”

许灵儿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局促，往后退了退：“只是看着好看，随便采些罢了。”

船舱里，杨小喵望着帘外朦胧雨幕，喉间不自觉溢出歌声：“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哎。”赵宇航立刻接腔：“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唱着唱着，他突然转向许灵儿，挤眉弄眼道：“许姑娘，你听听，这词儿说得可太对了！”把船头的许灵儿唱得耳根发烫。

船至岸边时，雨势仍未停歇。许灵儿攥着半湿的裙摆欲下船，杨小喵突然捧出舱中油纸伞：“姑娘若不嫌弃，这伞……”话未说完，赵宇航已抢过伞塞到许灵儿手中：“我家公子说了，明日酉时，断桥等姑娘还伞！要是不来，他可要一直等成望夫石啦！”

次日，许灵儿如约而至。刚走到断桥，就见赵宇航靠在柳树旁，见她来了，立刻跳起来：“许姑娘可算来了！我家公子从早上就开始念叨，连饭都没吃！”说着还夸张地捂着肚子，“你看，我都快饿瘦了！”

许灵儿被他逗笑，拿出伞柄缠着的素白丝带：“劳公子挂念，这伞……”

“哎！这可不只是伞！”赵宇航神秘兮兮地凑近，“这是我家公子的心意，‘愿借一伞，换一生共撑’，许姑娘可别辜负了！”

三日后，清波门张灯结彩。婚礼上，赵宇航端着酒杯凑到许灵儿身边：“许姑娘，以后我家小白就交给你啦！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红烛摇曳的新房里，杨小喵掀起许灵儿的红盖头，四目相对时，两人竟异口同声唱起：“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哎。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歌声绕着喜帐盘旋，惊起窗外两只白鸽，扑棱棱掠过挂着红绸的柳梢。而在新房外，赵宇航正哼着小曲，时不时探头张望，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