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镇魔司,加载的都是魔道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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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是君子吗?(二合一)

青狮帮!

不久前这些人当街逞凶,将一无辜商贩活活打死的画面,徐欢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样一群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眼下围聚在孙家姐妹的门口,哪怕不知道对方目的为何,但用膝盖想想,也能知道绝非好事。

徐欢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在这混乱无比的城南。

然而孙家姐妹对于他来说,可绝非只是什么普通邻居。

自己岂能坐视不管?

当下不再多想,徐欢快步走上前去,对着那几个青狮帮的地痞出声喝问:“喂!你们几个是干嘛的?!”

此话一出,那三个年纪各异的流氓,顿时转过头来,纷纷朝他望去。

其中一个看上去比徐欢还要小上两岁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紧接着便目露凶光:“你他妈的是谁啊你!”

说话间,拎着手里的木棍,气势汹汹地就要朝徐欢走去,似乎打算狠狠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陌生人。

然而没走两步,忽地被几人之中一个三十多岁,眼角带疤的男子,一把拦了下来。

这人似乎是这群流氓的小头目,他注意到了徐欢身上的镇魔司役卒制服,脸上挂起笑容:“原来是镇魔司的差爷!失敬失敬!”

别看役卒在镇魔司内被人当成炮灰,如奴隶一般随意差使,可在这满是最底层百姓的城南,那还是有点儿地位的。

好歹吃的是官家饭呢……尽管只是糊糊。

另外众所周知,镇魔司役卒全员习武。

谁知道对方修炼到了什么境界?

万一是个小有所成的高手,双方要真的打了起来,那自己这些没练过武的普通人,说不定会被收拾得很惨。

所以在没弄清楚对方的真实实力之前,还是尽量避免发生冲突为好。

而徐欢此番其实也是吃准了这点,才敢站出来替孙家姐妹出头。

虽说他现在一身锻筋中期的修为,要想收拾这几个小喽啰,不会比杀鸡屠狗更难。

可不到万不得已,徐欢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修为的。

但这役卒的身份,却是可以拿出来唬唬人……若是没唬住,那自己再另想办法。

“别废话。”徐欢望着那个满脸带笑的青狮帮流氓头头儿,神色依旧冷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这位小差爷,别生气。”那人笑容不减,自报家门,“我叫刘疤脸。跟这一票兄弟,都是青狮帮的。

“小差爷应该听说过吧?”

见徐欢没有什么反应,他轻咳了一声,又继续说道:“这附近一带,一直都是我们青狮帮罩着的。

“既是护佑大家平安,兄弟们总不能白干,收点儿例钱合情合理吧?

“不多,半年一收,才三两银子而已。但偏偏这户人家不给,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半年三两……这跟当街抢钱有什么区别?

看来原身父亲亡故的消息,终究是传到了这群流氓耳中,他们没了顾忌,才敢上门勒索……徐欢之前便对此有所预料,没想到会在今日恰好碰到。

“滚。”他言简意赅,对待地痞,无需多说什么废话。

“这位小差爷……”刘疤脸闻言眸光不由一沉,“我们青狮帮的事儿,跟你似乎没多大关系吧?

“你若执意为陌生人出头,说不定未来要吃大亏啊。”

语气里满是威胁。

而对面的年轻役卒,丝毫不予理会,嘴里仍旧吐出那个字:“滚。”

“……好!”刘疤脸神色变幻,最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旋即挥了挥手,带着一票小弟离开了此地。

徐欢则一直盯着他们,直到这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方是罢休。

之后收回目光,转身走到了孙芷仪家门前,伸出手指,轻叩门板,声音柔和:“孙家妹妹在吗?我是隔壁的徐大哥。”

话音落下没多久。

便听得“吱呀”一声传来。

大门被缓缓打开的同时,穿着一身素裙的少女,手里拎着一根木棍,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神情紧张地朝外面看了好几眼,确认流氓已经不在了,这才抬起泛红的眼睛,迎上徐欢的目光,颤抖着嘴唇道:“徐大哥……”

这帮流氓真该死啊!看把我家妹妹吓的!

望着面无血色、泫然欲泣,恍如一只受惊小鹿的孙芷仪……徐欢忍不住暗骂一声。

同时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若在以前,这种肢体上的直接接触,恐怕会让格外注意男女礼教大防的孙芷仪,当即惊叫出声,连连后退。

但此刻不知是因为惊魂未定,还是别的原因,她竟没有任何察觉,只是轻轻颔首,抹着眼泪。

“以前我爹在,这帮流氓不敢造次,如今又跑出来为非作歹,真是可恶!”徐欢适时地收回手掌,正色道,

“不过你放心,我会接过我爹的担子,以后你们俩姐妹的安全,由我负责。”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让声音低沉下来,显得很是稳重可靠。

听得孙芷仪不觉连连点头,一股她也说不清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出。

而在徐欢前世,这种感觉通常被称为“安全感”,一般被认为是男女关系中,最为女生看重的几种情绪价值之一。

……当然,徐欢之所以有此承诺,绝非只是为了泡妹,更多的还是出于心中正义,想保护邻居,不被恶人侵扰。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呃……我是君子吗?

应该是……吧。

算了,不管了。

徐欢转而朝孙芷仪身后看了看,没有见到熟悉的小不点儿,遂问道:“甜妮儿呢?她还好吗?”

“我让她待在屋子里了……”孙芷仪小声解释,“她还小,我担心她会被吓到。”

后续两人又聊了几句,徐欢见天色不早了,当下告辞离开。

而他这一走,孙芷仪心里不知怎地,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之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仅如此,一股浓浓的担忧,也是从她心底涌出:“徐大哥今天为了保护我……得罪了青狮帮。

“他虽是役卒,可远没有徐叔叔那样的武力……之后会不会遇到危险?”

要是哪天真的出了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又该怎么办?

孙芷仪秀眉紧蹙,眸光百转,不知如何是好。

……

……

与此同时。

“刘哥,咱们就这么走了?”

那位年纪最小的青狮帮成员,满脸不忿,“一个役卒而已!咱们还用怕他?

“我听说这群人在镇魔司,过得还不如狗呢!”

他越说越来劲儿,声音都不觉拔高几分,“更何况,咱们老大最近不是找了个大靠山吗?咱们别说揍他一顿,就算把他弄死,又能有啥大事儿!”

“你懂个屁!”刘疤脸瞪了手下这个新收没多久的小弟一眼,

“役卒是狗没错,但也是镇魔司的狗!且不说这人武学修为如何。

“就算我们能打得过他,可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要是真的对他动手,后续被哪个官差后续知晓了这事。届时再以此为由头,敲咱大哥一大笔银子,把你切碎了卖了都不够打点人家的!”

“……”那小弟被训的哑口无言,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这小子敢触我们青狮帮的霉头。”刘疤脸这时话锋一转,神色阴翳无比,

“他也是离死不远了!”

“啊?”那年轻小弟有些懵了,心道刚刚你还说不能动那役卒,怎么现在一下子又改口了?

看着小弟错愕的模样,刘疤脸嘴角一挑:“人多的时候不能动手,难道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吗?”

“对啊!”那小弟眼睛一亮,但立马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可是刘哥你方才也说了……役卒都练过武,不知道实力如何……”

“笨!”刘疤脸没好气的出声打断,“不知道他的实力,那打听清楚不就好了?

“三天内,务必摸清楚这人的底细!”

“好!”那小弟连连点头,摩拳擦掌,“他妈的,敢对我们青狮帮作对,真是嫌命长!”

“对了刘哥。”另外一名小弟,“那这例钱还收不收了?”

“不着急,不着急。”刘疤脸轻轻摇头,“老大给的时间还算充裕。

“再者,例钱什么的,不过是由头。我们最终要做的,是将那附近一带的地皮,全都抢过来!”

那小弟“嗯”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真是搞不懂老大的想法……那些穷鬼的破地皮有什么好抢的?”

地产对于任何时期的百姓,都极为重要。

哪怕是底层聚居的城南,亦同样如此。

可地皮也有贵贱之分。

像他们今天上门勒索的那几户人家,位置可谓极差,属于白给都没啥人要的那种。

抢到手里又能如何?

说是分文不值或许有点儿夸张,但也大差不差。

还不如留给人家,以后还能一直收取例钱啥的。

“我也不懂。”刘疤脸摆了摆手,“听说是老大找来的那个靠山,让他这么做的……”

“唉,想这么多干嘛?”说着说着,语气有些不耐烦起来,

“咱们都是底下干活的。老大有命令,咱们执行,拿钱就完事,操这心干嘛?

“走!喝酒去!”

“那酒钱怎么说?”两个小弟同时发问。

“当然还是老办法!”刘疤脸狞笑一声,揉了揉拳头,“找人‘借’咯!”

……

……

入夜。

简陋的小屋中。

徐欢盘坐床头,双眸紧闭。

下一秒,他猝然张开双眼,确认自己回归现实后,嘴里轻轻吐了口气,无声自语道:

“这小娘们儿下手真黑啊……好在我也不差,跟她的差距正在日渐缩小。”

让影魅跪下来唱《征服》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啊——”长长的哈欠声忽然传来。

徐欢每次在幻境中修炼,对精神消耗都颇大,哪怕提前出来,也会感到格外疲惫。

现在他整个脑袋都昏昏涨涨的,打算简单洗漱一下后,便立马睡觉。

至于那涅毒门堂主的事,只能等明天醒来,精力恢复之后再说了。

然而这边才刚爬上床,闭上眼睛,徐欢脑海里却不觉浮现出了傍晚发生的那件事,以及青狮帮:

“那群流氓……真的会善罢甘休么?”

这些人都不是善茬,睚眦必报,手段狠辣。

自己这个役卒的身份,真能一直震慑住他们吗?

未必。

“说到底……他们是摸不清我的实力,而且当时人多眼杂,这才有所忌惮。”

而自己虽不惧他们,可关键在于没法暴露修为……日后被他们盯上,免不了会有许多麻烦。

“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唯有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行。”

但问题在于,如何才能把这群人聚在一起,然后一口气全都杀掉?

暂时没有什么好主意啊……徐欢想着想着,眼皮愈发沉重,悠悠睡去。

等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照例起床,洗漱,穿衣。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一边对着水缸中的倒影,整理衣衫,一边默默攥紧拳头,“无论如何也得把理由编出来!”

随后推门出屋,前往镇魔司。

一路上也没闲着。

就连坐在赁车上时,也不像以往那样欣赏衣着清凉的小姐姐了,而是始终摸着下巴,思绪翻飞:

“……我的思路应该拓宽一些。例如,我编的这个理由或许并不需要很严谨……校尉们也不懂那紫皮人的炼体功法,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只要乍一看上去合情合理即可……”

“而昨天各位老役卒们都在尝试从那堂主的薄弱之处下手……两位校尉全程都看在眼里……因为他们当时也许觉着这是可行的……那我若如法炮制,以此编个理由,他们应该也会接受……”

只是那堂主浑身上下,诸如指甲缝、眼皮、耳洞、鼻孔、嘴巴……等部位,好像都已经被一一试过了……

“完全没给我留下什么可以发挥的地方……”

马德……难道这个思路也不行么?

真是叫人蛋疼……

后续到了衙门,徐欢匆匆吃了几口糊糊,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大狱。

但并未去往刑房,而是拎起饭桶,朝牢房走去……他得先把日常发饭的差事干完才行。

牢房寂静非常。

犯人们在狱中早就被折磨的身心俱疲,平时像是丢了魂一样,蹲在角落里发呆。

哪怕到了饭点儿,也还是如此。

而让徐欢没想到的是。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身前不远处的某间牢房里,有阵不算明显的交谈声传来:

“老兄,跟你再商量商量……再借我玩玩……我这两天的饭,都给你吃,嘿嘿嘿。”

“不行不行,起码三天的!”

“三天啊……那我再想想……”

什么鬼?这是谁和谁在说话?徐欢一愣。

当下借着大狱内忽明忽暗的灯光,朝里面看去。

下一秒,等认出对方的身份后,徐欢不禁面露嫌恶。

我尼玛……徐欢真宁愿自己刚才短暂性失聪了,也不愿听到这么炸裂的对话。

“诶……等等!”

正当他为此恶心反胃之际,某个念头却忽如电光石火掠过心头。

“我好像……”徐欢神色一凛。

“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