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永宁公主
陆清月为什么要撒谎呢?这种事情根本对他没一点点好处?谢霜序有些不解。
下朝后,谢霜序直径走到陆清月的身边压低声道:“首辅大人,下官可不记得写过这个东西”
陆清月转头眼里满是冷漠:“哦!是吗,谢大人写的太多怕是忘记吧。”
她根本就没写过好吧,奈何谢霜序根本无力反驳,她向陆清月走近了一步,眼神变得暧昧:“首辅大人这是接受了吗?”
谢霜序比他矮一个头,陆清月底下双眸,看着几乎要贴上来的脸——眉清目秀,眼神清亮,往下看去红唇齿白,喉结也比别人要小。
长得还不错。
陆清月从脑子里蹦出这几个字时,有些不可置信他在想什么。
陆清月快速移开,并未回答,向前走去。
谢霜序看着陆清月走的飞快的步伐,他又在搞什么。众人见他二人这般情景一时顿时传开了。
京城中女子都知道‘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是个断袖还‘勾引’了她们的白月光首辅大人,一时谢霜序成了她们的情敌。
此时还不知情的谢霜序走出太和门,迎面撞见永宁公主,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她坐在仙气十足的步辇里,身影若隐若现,旁边跟着数十号宫女和太监,不愧是大周朝最得宠的公主。
众人全都跪了下去,谢霜序退至墙角,微微低头,尽可能降低存在感。见轿子从她身边经过,她松了口气,刚想要走。
“谢大人留步。”一道清越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谢霜序心头一紧,转身过来,步辇停在原地,一宫女撑着着公主的手从轿子里走了下来。
公主今日着了件大红刺绣的大袖衫,下面配着宝蓝的马面裙,裙门绣着云风纹,裙襕镶着金边,头上珠翠满冠,环绕发髻,尽显华丽。
谢霜序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
“殿下请安。”
永宁向前走了两步,在离谢霜序一尺停了下来。伸出手托在谢霜序的手上:“免礼。”谢霜序抬起头来,对上公主戏谑的眼神,吓的她一激灵,双目又垂了下去。
她懂这种神情,她在面对陆清月时会做的,难道公主真的看上他了?
“谢大人为何不敢看本宫?”
“臣恐污了殿下的名讳。”谢霜序解释道。
“是吗?”永宁神色变得冰冷,语气带着一丝威严;“可本宫的名讳已经被大人污了,敢拒绝我,还用那种恶心借口,你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你说该怎么办呢?”
要是不拒绝,你就真成了笑话了。当然这种话她是只能想想,可却不敢出来,谢霜序弓腰行礼:“公主想要什么?”
永宁听他终于说出她想听的话,有些兴奋,表面依旧板着:“想必,昨日你收了那玉佩,本宫希望你能答应邀请。”
原来昨天不是永宁,不是她想必应该就是五皇子了。可他不是疯了吗?看来这皇宫里藏着的秘密啊!谢霜序不想去深究。
“臣要是不答应呢?”
永宁见状,有些生气,她原是想让谢霜序害怕,等她求饶时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出让她同意和五哥合作。
可她没想到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时愤怒:“你别不知好歹,本宫想要人性命,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可要想清楚了。” v
威胁她?谢霜序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是吗?臣想好,不答应。”
永宁从出生以来,就没有人敢忤逆她,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得到。她是大周最得敬重的公主,哪个不是都讨好她。可这就到谢霜序这一次两次的拒绝她。
永宁举起涂着丹蒄的手朝着谢霜序脸上打了下来,想像中的疼还没来,就被一只大手镶嵌住停在了半空中。
谢霜序见来人是江聿风,微微一愣,江聿风转头笑着说道:“谢兄,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其实谢霜序能躲得开,只是在这个弱肉强权的朝代,自己还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还不想去得罪人,找麻烦,但在这一刻还是很感谢江聿风。
“多谢。”真心的。
永宁见面前的两人将她当空气一样,险些没翻过去,甩开江聿风的手,怒吼道:“你谁啊胆敢拦着本宫”
江聿风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一顿输出:“启禀公主,在下这种人不配让公主记在心里,这位是在下的兄长,心子比较执拗,不知是哪得罪您了,在下替他道个歉,您大人有大量,希望不要与他计较。”
废话真多,永宁对此人第一印象,还不等她说什么,江聿风接着继道:
“公主要是非要计较,那只能在下替兄长了,”说完江聿风跪了下去,揪住永宁的裙角,边磕头,边带着哭腔:“公主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靠着科举,才谋得这份官职,求公主不要断我们财路……”
永宁哪遇到过这场面,这要是传出去说她,用权欺压朝臣,父皇不得骂死她,一时急的都快哭了,旁边的宫女连忙挡在公主身前,将其拉开,她逃似的坐上轿子走了。
谢霜序在旁边都看呆了,真是精彩,这种傲娇小公主看来还得死皮赖脸的人治。
……
此时司礼监密室
周志捏着密信在烛火上慢慢炙烤,青烟中浮现出暗红字迹:“谢霜序,永安四年出生,健康人士,永安二十年,一场洪灾,家人都死……”
地上跪着小太监
“得手了?”火光照在他的脸上,语气慵懒问道。
“回老祖宗没有,被江家的小公子给搅黄了。”
周志皱着眉,语气低沉:“江临熙?有意思。”小太监继续说道:“紫兰还想问老祖宗,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宫。”“这次任务都没成,她还有脸提条件。”周志带着怒气,“她不能留了,”
周志向前走去:“做了吧!”
“是”小太监退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谢霜序的世界一片祥和,每天在皇宫和府里两点一线的跑着,唯一的乐趣就是江聿风,他简直是个话唠,都不需要她去翻国史,在江聿风口中就能知道,大到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小到大臣府里的私事,都一一说给她听。
她打心里羡慕江聿风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可这种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藏不住一点话,在谢霜序这聊的一字不落的都说给了陆清月。
他是不想的,觉得这样像是出卖朋友,但招架不住陆清月腹黑的心,三言两语就把她给绕进去了。后来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谢霜序,于是谢霜序不论问他什么,他几乎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