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判案
梁爷叮嘱他们两个：“一个月六块银元，到哪你俩都找不到这么高的工资，一个白天一个晚上，都守好了，出了事可就没工资拿了。”
钱志扬、邢劲松：“是！”
梁爷指了指江边：“现在，我先带你俩到咱们的巡逻区溜达一圈，走！”
江边，几个大箱子漂在滩涂上，一个穿着破大褂的中年人带着几个光着脚丫子的农户正在往岸上搬。
梁爷一瞅，哦嚯！有人在动本地的资源，不答应！
“喂喂喂！干嘛的！”
那人扭头看了看梁爷：“哎呀，梁爷，咋了，我***(骂人的话)是隔壁村的保长顾全，不认识啦？”
梁爷指着岸上的几个箱子对他说：“别废话，这都是俺们的东西，咋了，你想在俺们村这里把东西带走？不答应！”
顾全狡辩说：“这***(骂人的话)本来就是俺们的东西，不小心掉到河里啦！”
梁爷：“你别废话，告诉你，这个滩涂是南通县县长公子的地盘！”
听到南通县县长几个字，顾全慌了。
“快***(骂人的话)别搬了，赶紧走！梁爷，我这还有事，回见！”
顾全几个人走后，梁爷带着两人光着脚丫子来到沙滩上，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脚印。
“这东西还挺重，回去拉车，统统搬回少爷的院子里！”
随后，梁爷带着邢劲松、钱志扬来到院子里向李原空报告。
“少爷，江边的沙滩上发现几个大箱子，我准备带他俩用木头车拉回来。”
正在房间里吃饭的李原空端着饭碗走了出来。
“这怎么行，雇佣你们是为了村里的安全，不是让你们去搬箱子，找别人，一人一斤大米！”
梁爷：“是，少爷！”
半个小时以后……
哐当！
几个人从车上小心翼翼地卸下来几个箱子。
乔治从房间里给那几个人每个人盛了一斤大米。
李原空指了指箱子对梁爷说：“打开！”
梁爷拿出锤子。
铛铛铛！
砸开其中一个箱子，露出一箱子……三八大盖！
众人瞪大了眼睛。
李原空：“枪是什么枪！”
郝人：“金丝大环枪！”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枪。
旁边的梁爷对李原空说：“少爷，现在一把枪可贵，估计得一百银元！”
“是吗？！”得到这么多值钱的枪，李原空很是高兴。
“那……怎么卖出去呢？”
众人摇了摇头，他们大部分连村子都没出去过。
见他们不知道怎么变现，李原空指了指其他箱子：“先看看其他箱子里有啥。”
哐当！
枪支、子弹。
李原空估计是对面打仗掉在江里的。
“正好，梁爷，你带着民兵用这些枪弹训练一下。”
梁爷：“是，村长！”
旁边的郝人忧心忡忡地对李原空说：“领导，我还是觉得咱们应该办工厂……”
李原空最近被郝人烦的不得了，觉得应该让郝人找点事做。
“郝人，这样好了，你跟着范仁、乔治教村里人识字吧，就这么说定啦，解散！”
半小时以后……
村口。
郝人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母。
“我念，大家跟着念！”
村民：“我念，大家跟着念！”
郝人：“……”
“a！”
底下人没有反应。
郝人急了，心说，该你们念了怎么不念？！
“念！！”
村民惶恐地跟了句：“念！”
郝人无语。
下午下班，郝人微笑着朝几个小朋友打了个招呼：“小朋友们，今天在课堂上都学了什么？”
“啊！！”几个光着脚丫子在雪地里玩雪的小朋友吓的落荒而逃。
“魔鬼！魔鬼！”
梁爷在院子里告状。
“村长，郝人在村里到处问人今天课堂学了啥，大家都很怕怕，要不您让他的下班时间长点吧，让他干点别的。”
李原空想了想说：“这可不行，按照我的管理制度，本地最长的工作时间就是村里公务员的工作时间，现在村里没有工作，那每天只能上班十个小时，不过你放心，你反应的问题我会让范仁去解决。”
过了一会儿，郝人得意洋洋地回来了。
范仁清了清嗓子拦住了他。
“郝人，奉命对你谈话，你刚才是不是又去骚扰村民啦？”
郝人：“这是骚扰吗？我只不过让他们多识字！”
范仁：“你别说这么多借口，下班时间是私人时间，你打扰人家干啥？”
郝人：“哦嚯！我这……这法律也管不着吧？”
他这话一说，旁边看戏的李原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法律管不着，也就是没人管，那私人之间的怨气会越来越大，逐渐就会上升到犯罪的地步。
“血案都是从生活小事开始，小事不管，怨气就会越积越深，这样好了，从今天起，咱们用《天洲大纲》管理，每人每年12分道德分，凡是法律管不到的，比如噪音扰民之类，每次扣一分，扣满十二分关押一年，第二次满12分也不用关了，直接枪毙！”
郝人一听枪毙两个字浑身打哆嗦，在这个时代，李原空这个本地霸主真能干出来这事！
“领导，我再也不去扰民啦！”
见他肯认错，李原空很是满意。
“非常好！”
“村长，出事啦！”梁爷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我把枪往石头上一放，去河边撒尿的时候，回来发现枪没啦！”
听到这句话，李原空怒了。
“你撒尿能不能往耕地里撒，往河里撒尿岂不是浪费？！”
众人深以为然。
梁爷有点懵。
“村……村长，咱们不是应该先找枪吗？再说了，撒尿怎么能往地里撒，那不把苗都烧啦？”
“啊？枪丢啦？！”李原空大惊，这可不是小事，若是有人拿着枪对准他，那可就糟了！
“集合！”
村口，望着乌泱乌泱的村民，梁爷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刚才我们几个在训练，我把枪放在了石头上，说！谁把枪拿走啦！”
村民面面相觑。
梁爷怒了。
“枪找不回来就得我赔偿，你认为我会饶的了你们？！说话！”
还是没人说话。
旁边的郝人提了个意见。
“村长，要不使用记忆回复术？”
李原空觉得不行，这样容易造成冤案。
“这样好了，这把枪一百块银元，谁把枪交出来既往不咎，谁提供线索，奖励一成，也就是十块银元！办案人员也奖励一成！”
还是没人说话。
范仁对他说：“领导，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都没人提供线索，说明……必然是亲属伙同作案！”
李原空深以为然。
“知情不报视为同罪！”
还是没人站出来。
望着光着脚丫子站在雪地里的村民，李原空咬牙切齿。
“你们宁可让别人在雪地里冻着也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行！这样，你们互相证明一下自己不在场证据，记住，是三方证明，我就不信了，三个人还能说谎！”
这下那些犯罪的懵了，两个人互相证明还能凑合，三个人互相证明必然会出现内鬼！
一名妇人火急火燎地站了出来。
“领导，是张三做的，我看见了！”
一个穿着破烂的猥琐老头儿站了出来。
“侄女，你乱说啥呢？”
“谁跟你是侄女，你和我们早就断了关系！你这个老不死的不干好事，怪不得到现在还是孤寡一个，领导，就是他做的，他把枪藏在了地里埋起来啦，我知道地方，我带你们去！”
过了一会儿，民兵带着枪匆匆返回。
张三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村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李原空也没想枪毙他。
“也可以，但是你得赔偿损失，也就是说，你得把一百块银元拿出来。”
张三一听，慌了。
“村长，一百块银元，拿不出来呀……”
在张三看来，李原空能把他这个老头儿怎么滴呢？
李原空怒了。
“没钱你偷什么？来呀，拉到河边枪毙！”
张三急的哇哇大叫。
“各位，咱们都是村里人，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砰！
李原空恨恨地说了句：“以后就按照这个制度进行，凡是未成年犯罪，视为监护人犯罪，没有监护人即当做成年犯罪进行立案，那个……奖励那个提供线索的十块银元，另外，梁爷几个人参与了案件的侦破，也奖励十块银元！”
“把张三的家查封了，以后属于公家财产！”
“解散！”
旁边的范仁问了句：“领导，封条上写啥？”
李原空想了想说：“天洲。”
旁边的郝人拦住他：“领导，咱们是不是应该给村民买几个作业本、铅笔啥的？”
李原空觉得也是，要把自己管理的村子打造好，教育必须提上日程。
“明天去县城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李原空和郝人骑车上路。
到了县城某个杂货铺。
李原空走进去指着作业本问了句：“这个多少钱？”
穿着大褂的老板微笑着说：“客官，您要买的话只要一本二百块钱，若是铅笔，只要二十块钱一支。”
“什么？！”旁边的郝人怒了：“领导你别拉我，我要和奸商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