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孽物 奇物和禁忌物
“咱们华地，神途路径共十二条，它不是旧历里流传的气功、超能力或修炼功法那种虚无缥缈的说法，而像是这个世界赐予人类的一种对抗诡孽的手段。”解卉像个不太合格的老师，认真的给一个不太合格的学生讲解着：“从方式上来说，更像个网络游戏机制……”
“它以华地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天干地支……也就是十二生肖作为途径名称，每一条路径的能力、职业、效用甚至觉醒者属性，都有所不同。”
“根据神途面板的划分……所谓神途面板，等你觉醒后，自然就明白了。先说划分……”
“所有觉醒者、诡孽、道具，由弱到强都以F、E、D、C、B、A、S为等阶。每一层间能力差别极大。”
“你今天遇到的虚孽，就是一头最弱的F级虚孽，又因为其执念并非怨恨，没有杀伤性手段，所以显得人畜无害。
如果它是F级的‘怨灵’类虚孽，具备直接或间接攻击手段，就至少需要一名有相应应对手段的F级神途觉醒者才能对抗。
而所有E级及以上的诡孽，无一例外，全具备伤害性。”
“至于神途觉醒者的升阶路径，也像是游戏里的职业。”
“以我自己举例，我的神途路径是‘卯兔’，属于物理输出流。现在是C级‘机械师’。但我刚刚觉醒时，是F级‘枪手’。升到E级后是‘枪械大师’。再升级是D级的‘灵觉突袭者’。”
“神途觉醒者每次升级，便会获得新的职业名称和技能，以及翻倍的属性增强。这些，都会在神途面板以数值形式体现。我就不多说了。以后你自己会知道的。”
“现在，我要和你说的是。你为什么有可能觉醒！”
说到这，解卉微微坐直身体，似乎认真起来。
李子维很苦恼，他听不懂。
他的身世不允许他有闲钱和时间去玩“网络游戏”，最多听同学聊起过，也不会细问，所以是真的不太懂什么是“游戏机制”。
但不介意把对方讲的每个字都记在脑子里。
作为“通途进阶大考”620多分的小城做题家，还是有点子钻研精神的，等回去后仔细查查，肯定能明白。
而对解卉突然认真起来的态度，李子维更为重视，就差掏出个小本本记上了：“老板，你讲。”
“神途觉醒，是天生的。”
“嗯？”
解卉第一句就给李子维弄迷糊了。
天生的？
那我觉醒个蛋啊？
“确切的说，是新生儿离开母体，自主呼吸到第一口空气后，就可以知道这个孩子是否具备‘灵感’，能否沟通天地间的元炁，如果能，那ta在长大后的某一天就会突然自行开启神途面板，获得神途职业和能力。视为天生觉醒。
觉醒的越早，未来上限就越高。
大多数人是在14岁至30岁之间觉醒。”解卉平淡道。
“哦哦，这样啊……”李子维飞快接话：“那你是几岁觉醒的？”
“7岁。”
“哇，厉害厉害……我就说一看见你就觉得气质脱俗……”李子维由衷赞叹。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解卉再次打断李子维的彩虹屁：“新生儿出生后，具备灵感，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成功与元炁沟通，但躯体却不支持……就像是一台电脑，天然安装了最高级的程序，却只有最低端的硬件。那种情况，不但未来无法天生觉醒，反而终生痛苦。
也就是你的情况，沸血病。
第一口吸入的元炁存在你的身体里，无法外溢也无法正确使用，只会每隔一段时间在你身体内兜一圈。其中痛苦，想来你应该很清楚。”
李子维的笑容一僵。
沸血病居然是这样形成的？
“理论上来说，沸血病患者，其实是失败的觉醒者，不可逆。
将终生承受元炁入体的痛苦，直至死去。
除非，有高阶的‘午马’途径觉醒者帮其化解，或能减轻痛苦，甚至治愈。
盘古生物最近出的那个沸血病治疗方案，就是如此。
他们请到了一位A级觉醒者……据我所知，整个华地的A级觉醒者也不多，何况是以治疗为主的‘午马’途径，收费应该很贵。”
“……确实很贵。”李子维一脸便秘表情：“我都被他们开除人籍了……”
“开除人籍？”
“啊，他们的广告是‘让人人都治得起沸血病’，我治不起，所以我被他们开除人籍了。”
解卉：“？”
李子维“……就是吐槽他们收费贵……”
解卉：“哦。”
生硬的解释了一个梗，少年觉得有点尴尬。
“而你，李子维，你和其他沸血病人不一样。”解卉重新回到正题，并且语气开始加重。
“我知道，除了沸血病，我还有精神病。”李子维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坦白道。
解卉到嘴边的话被憋了回去，一愣：“精神病？”
“额，我也说不好。我……其实有个妹妹！今年10岁，从我捡到她的那天起，我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
解卉被墨镜遮住的眼睛瞬间警觉起来。
李子维是个孤儿，初中毕业后，就从福利院脱离了，上了高中后更是一直独来独往，除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基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哪来的妹妹？
而且，还是捡来的？
简直胡扯。
可是，他却是明明白白的疑似S级禁忌物携带者。
受到禁忌物的影响，导致出现一些精神类错觉是合理的。
所以，妹妹=S级禁忌物？
“只不过，别人都看不见她。好像她本来就不存在一样。”李子维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的天花板：“我也以为那是我的幻觉。但，她有实体，会吃饭生气，和我讲大道理，甚至一点点的从一米长到了现在的一米四……我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沉默。
解卉看着忽然有点伤感的少年，错了措辞：“红月之下，人类这个族群还是太脆弱了，很多人都有类似的问题。到底是不是存在，以你自己的主观臆断就可以。”
“谢谢。”李子维点点头，舒了口气：“抱歉又打断你了，不过我想知道，如果我神途觉醒成功，我的病是不是就好了，沸血病，和精神病。”
解卉思考了下，现在到底有没有必要说出他的妹妹可能是禁忌物的事。
好像不是很有必要……
“你如果成功觉醒，沸血病自然就没了，至于精神病……我不确定。”
“哦，好的。那请继续说我可能觉醒的事吧……”
解卉深吸口气，指着李子维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绿色树叶，开口：“你本来是失败的觉醒者，理论上不可能再次觉醒。但你，有了它……”
“嗯？”
“新历后，世界莫名出现的元炁，不但促生了诡孽和神途觉醒者，还孕育出了一些具备特殊能力的物品。可分三类，孽物、奇物和禁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