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姜穗公司被撤资，惊慌失措

“啪！“

姜穗手中的星巴克纸杯捏得变形，滚烫的拿铁顺着指缝滴在爱马仕丝巾上。商务总监还在视频会议里喋喋不休：“...云海单方面赔付违约金也要解约，说是总部直接下达的指令。“

程朗朗突然起身整理西装下摆：“我去趟洗手间。“他腕间的积家月相表闪过幽蓝冷光，那是上周姜穗用公司备用金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站住！“姜穗扯住他阿玛尼西装的袖扣，“你不是认识宏远集团的刘总吗？现在就打电话！“

程朗朗的喉结滚动两下：“这...这个点人家可能在午休......“

玻璃幕墙外的乌云压得很低，姜穗瞥见研发部许工抱着纸箱走进电梯。她抓起手机追到地下车库，高跟鞋在环氧地坪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许工！“她拦住正要上车的短发女人，“薪资可以翻倍，实验室设备随你挑......“

许三多把纸箱放进宝马后备箱，露出里面泛黄的实验笔记：“姜总，当年我来姜氏是为报恩。“她推了推金丝眼镜，“现在恩人让我回去。“

“谁？程朗朗？“姜穗抓住车门，“他给你什么条件？我出双倍！“

许工突然笑出声，指腹摩挲着纸箱上的云海集团LOGO：“您丈夫上个月亲自调试质谱仪时，可比您清楚新药的分子式错在哪。“

姜穗踉跄着后退，香奈儿套装蹭到立柱上的反光条。记忆闪回上周三深夜，她撞见李小游在实验室核对数据，还讥讽他“装模作样“。

咖啡厅的蓝山已经凉透。姜穗机械地往拿铁里加第四包黄糖时，程朗朗的语音消息跳出来：“穗儿，我妈心脏病犯了，得回老家照看......“

“滴——“

她按下录音键的手指关节发白：“上季度你报销的六十万差旅费，税务稽查明天就到公司。“

手机突然黑屏，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扭曲了程朗朗仓皇拦出租车的背影。姜穗盯着玻璃上斑驳的口红印——今早程朗朗夸这个色号“很衬锁骨“。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BVLGARI香薰混着樟脑丸味道扑面而来。姜穗踢掉Jimmy Choo高跟鞋，发现属于李小游的拖鞋整齐地摆放在防尘柜里。

主卧传来行李箱滚轮声。她撞开门，看见李小游正在叠那件袖口脱线的旧衬衫——去年他生日时她随口说“扔了吧“，他却一直穿到现在。

“要滚就快点！“姜穗扯断窗帘绑带，真丝布料瀑布般倾泻，“记得把门禁卡留下，这房子现在市值八百万......“

李小游合上行李箱，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物业费交到年底，水电卡在床头柜第三个抽屉。“他掏出钥匙串，卸下刻着“穗“字的婚戒钥匙扣。

“等等！“姜穗突然抓住拉杆箱把手，“云海撤资是不是你搞的鬼？许工跳槽到云海......“

楼道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李小游掰开她的手指，腕间露出结痂的齿痕——上周她撒酒疯咬的：“姜小姐，我们已经离婚了。“

防盗门关上的刹那，姜穗瞥见楼道镜面里自己晕妆的眼线。她疯狂按电梯下行键，赤脚追到停车场时，正看见李小游坐进红色法拉利副驾。

驾驶座的女人抬手帮他系安全带，腕间的帕拉伊巴碧玺手链在雨中泛着霓虹光晕。姜穗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李小游就是用这样温柔的动作，替她扣上人生第一件晚礼服的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