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女帝当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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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声东击西

清风寨山脚,空气中仍弥漫着猪粪与泥土的腥味,楚羽裳一身戎装,满是泥点与撕裂的痕迹,头发散乱如鸟窝,但身上那股帝王的气质怎么都压不住,扫视着这群残兵败将。

昨天他们在野猪林中绕了好几圈,费尽周折才找到路出来。

六十人的“豪华军团”如今只剩四十来个,乡勇们个个灰头土脸,有的鞋跑丢了,有的裤子破了洞,活像一群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叫花子。

楚羽裳咬牙切齿,堂堂女帝,竟被几头野猪弄得如此狼狈,这耻辱比那天被萧然按在床上还刺痛,她攥紧拳头,暗骂自己大意。

乡勇们垂头丧气,有的蹲在地上喘气,有的低声嘀咕,士气低得像风中残烛。

楚羽裳知道,再不振作,这仗没法打,于是开口给众人画饼,声音透着一丝威严:“大家都起来听我说!我乃陛下身边之人,此次奉命剿灭清风寨,护一方百姓安宁。

你们要是杀一个土匪,赏千金;杀三人,封男爵,赏万金;若能杀了那匪首萧然,授三品官职封万户侯,赏十万金!”

话音刚落,乡勇们愣了愣,随即眼神闪过一丝亮光,他们都是底层社会人,平日里只求混个肚子圆,哪敢想金子官位?

一个瘦子抹了把脸上的泥,喃喃道:“千金?那我能买多少亩地了!”

但也有人质疑:“说得好听,还不是想让我们为她卖命,一个女人能有那么大权力给我们封官加爵?”

另一个光脚的乡勇站起身,攥紧长矛:“杀三个就能获得爵位,我干了!”

人群躁动起来,士气也在回升,大多数人都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杀到清风寨。

小悦疑惑的问:“小姐,咱们还没到山寨就折了二十来人,还要打吗?”

楚羽裳瞪她一眼:“打!朕就不信收拾不了这群土匪!”

她心中思考着:这贼子诡计多端,硬拼肯定不行,得用智取,脑海中浮现书中的兵法:“佯攻诱敌,乱其阵脚,伺机反扑。”

清风寨聚义堂,丧彪急匆匆跑进来禀告:“大当家,夫人从野猪林里转了出来,那林子就算当地人进去也会迷路,没想到只用一天时间就出来了,现在又重整人马带着四十余人往山上来赶来!”

萧然正喝着水,差点呛住,咧嘴乐道:“这女人还挺倔的,昨天本想借野猪吓吓她,让其知难而退,结果没吓到反而又卷土重来!”

他愈发对楚羽裳感兴趣了,这样一个坚持不懈想杀自己的女人,要是能征服了她,那得有多大的成就感,随后站起身说:“她是在开玩笑吗,才带四十多人就想攻打我这固若金汤的清风寨,一个治安队水平的衙役们,能翻起什么浪花?”

三当家刀疤皱眉说:“大当家,她能调动衙役,身份怕不简单,要是得罪很了,怕今后清风寨都不得安宁啊!”刀疤是原来山寨的老人,萧然没来之前就在了,做事沉稳,见这次来的是官府的人,所以提醒萧然不要惹到更大势力。

萧然却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刀疤,你怕什么,她要是背景很深,早就带大军来了,还用这点虾兵蟹将,所以放心,最多是个小官家的小姐,奈何不了我们。”

他又转身喊道,“去叫兄弟们到寨门口集合,咱们去会会这泼辣娘们儿!”

这边山道上四十多人的身影渐渐清晰,领头的楚羽裳骑着一匹枣红大马,腰间挂剑,身后跟着一群衙役和乡勇,但手里拿的多是些长矛和木棍,瞧着寒酸得很。

“就这?”萧然嗤笑一声,笑得前仰八叉,站在寨子城楼上大喊:“我美丽动人的夫人,你就带这群乌合之众攻打我清风寨,太瞧不起我们了。”

寨子里众人哄笑声一片,丧彪更是嚷道:“哈哈,你要不还是跟了我们大当家吧,不要和这群老弱病残为伍,自降了身份。”

楚羽裳今日彻底冷静了下来,听到这些轻薄于她的话,依旧面色如常,做为大楚女帝,她早就喜怒哀乐不言于表,前几日被萧然这低贱匪首羞辱,才让她失控,这会儿只是冷冷一笑,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萧然。

“你这死土匪,少逞口舌之快,识相的,开门受降,不然定要踏平你这清风寨!”她抬高嗓门,语气透着清冷又似带着一丝挑衅。

萧然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凭这几十来号人,怕是连我寨门都碰不到吧,还想踏平此地?”

楚羽裳没在理他,嘴角微微一扯,挥手叫乡勇齐声喊:“匪首萧然,为祸一方,今日不死,天理难容!”声音整齐,震得山谷嗡嗡响,几个衙役举起长矛,做出冲锋的架势,声势不小。

还没等萧然开口,丧彪就提着大刀打算冲出去,定要和这群侮辱大当家的乡勇,大战三百回合,萧然在他眼中就是偶像般的存在,平日里不曾祸害百姓,如今被他们这样说,忍不了这口气。

萧然却阻止了他:“这女人看着也不像蠢货,带着这点人就敢叫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先不要冲动,万一出去有诈,中了埋伏,看看再说。”

山寨门口,楚羽裳依然霸气的坐在马上,乡勇们敲着木棍,衙役挥着长矛,喊声一浪接一浪,却始终不进攻。

萧然嘀咕道:“叫阵不攻,跟我玩虚张声势呢。”他正思考着其中的门道,突然,二根指着后方惊呼道:“着火了,我们寨子着火了。”顺着二根指的方向,一股浓烟从后面蹿了起来,黑乎乎如一片乌云直冲天空。

那正是粮仓方向,寨子里众人口粮所在。

萧然脑子一震,这才明白,楚羽裳的真实目的,难怪她一直叫阵辱骂自己,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乘机潜入放火烧粮,断我后路。

粮仓在寨子后方,堆满了麻袋,像座小山,此刻火舌乱窜,木头烧得噼啪响,土匪们们提着水桶扑救,但是水泼上去却像挠痒痒,没起一点作用,火势越烧越大。

别救了!”萧然喊住还想去扑火的众人,“这么大的火,就算扑灭,粮食也烧得差不多了,现在是要稳住阵脚,避免让他们趁乱偷袭!”他又转头对二根说:“快去组织留守的人,挡住火势,别让它蔓延烧到其他建筑,叫人别冲进去,避免坍塌发生危险!”

“这女人看来不简单呀,之前小瞧了她,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好好玩玩。”

丧彪满脸焦急说:“粮仓没了,咱们吃啥,那娘们儿耍诈,我要下去砍了她!”

楼门下的楚羽裳,见这招声东击西奏效,嘴角微微上扬,那眼神看着萧然,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粮仓一烧,清风寨上百号人几天后就得饿肚子,先断其粮,再趁他们混乱之际,冲杀过去擒获匪首。

这时楚羽裳调转马头,带人缓缓退去,边走还边喊着:“天火烧粮,报应不爽,弱智土匪,只能饿肚。”这些话都是她教给乡勇们的,为的就是激怒土匪,这山寨易守难攻,况且敌我悬殊极大,正面和土匪们打杀,肯定占不到便宜,所以才有此计。

丧彪本就是冲动的性格,见他们如此嚣张,再也忍不住,不顾萧然的阻拦带着一队人马就开启寨门向撤退乡勇们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