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色南极
瓦坎达的医疗室内，林夜盯着全息投影中那个红衣少年。“红视“站在南极冰原上，身后是缓缓开启的金属巨门，门缝中渗出诡异的红光。
“九头蛇的实验品怎么会找到守望者遗迹？“林夜问道。
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我们审问了几个九头蛇科学家。据说这孩子被抛弃后，开始听到'呼唤'——就像你能感应圣殿一样。“
斯凯调出更多数据：“南极遗迹的能量读数与圣殿相似，但更...原始。像是守望者早期的试验场。“
投影突然闪烁，画面中的“红视“突然转头，仿佛隔着千万里直视林夜。他的眼罩缝隙渗出鲜血，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微笑。
“他感知到我们在观察。“斯特兰奇皱眉，“这个孩子不简单。“
林夜感到一阵莫名寒意。与圣殿连接后，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此刻能清晰感受到南极传来的扭曲波动——那不是纯粹的守望者科技，还混杂着某种更黑暗的东西。
“必须在他完全打开遗迹前阻止他。“林夜尝试下床，却被全身肌肉的酸痛击倒。奥丁之力和圣殿能量的双重透支让他的身体像个漏电的电池。
苏睿按下他的肩膀：“别急，振金战衣还在调整。而且...“她递来一面镜子。
林夜看到自己的眼睛——原本的星河图案现在变成了不断重组的几何图形，像是某种加密星系图。
“这是...“
“守望者导航系统。“斯特兰奇检查着他的眼睛，“你在无意识状态下锁定了下一个遗迹坐标。“
果然，当林夜集中注意力时，几何图形会组成特定序列。斯凯迅速用平板记录下来：“看起来像...经纬度？等等，这个坐标在移动？“
弗瑞凑近观察：“不是地表坐标，是轨道位置。他在追踪某个太空物体。“
“圣殿残骸？“索尔猜测。
“不，更大。“林夜突然想到什么，“是灭霸的母舰！他在找回归的入口！“
死侍从水果篮里探出头：“所以小红眼罩和紫薯精要组队了？这组合比我的前妻和电索还可怕。“
斯特兰奇画了个光圈：“我去南极调查。林夜继续恢复，你的状态不适合战斗。“
“等等。“林夜叫住法师，“带上这个。“
他伸手触碰斯特兰奇的悬戒，一丝蓝光从指尖流入金属。法师惊讶地看着悬戒表面浮现出微型星图：“守望者能量标记？“
“遗迹认血脉不认人。“林夜解释，“这能帮你通过认证。“
斯特兰奇点头致谢，跨入传送门。弗瑞转向其他人：“复仇者集结剩余成员防守瓦坎达。希尔，通知惊队加快返航速度。“
当人群散去，斯凯悄悄留下：“还有件事...我黑进了神盾局加密档案，关于你父母的。“
她调出一段模糊视频：林夜父母驾驶的汽车在布鲁克林大桥上被能量炮击中前，一个金属手臂的身影从桥上跃下，似乎在...保护他们？
“这不是暗杀...“林夜瞪大眼睛，“是救援失败？“
斯凯点头：“冬日战士当时被九头蛇控制，但任务记录显示，他接到的命令是'保护林氏夫妇及其研究资料'。“
林夜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父母不是被九头蛇杀害，那真凶是谁？为什么伪装成车祸？他们研究的又是什么？
“继续查。“他握紧拳头，“尤其是'欧米伽之眼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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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洲，毛德皇后地。
斯特兰奇的传送门在暴风雪中打开。即使有魔法保暖，刺骨的寒意还是让法师打了个哆嗦。面前是座百米高的金属结构，半埋在冰层中，表面覆盖着与守望者圣殿相似的符文。
“奇怪。“他喃喃自语，“建筑风格比圣殿更...“
“更暴力？“一个声音接话。
斯特兰奇猛地转身，法术能量在指尖凝聚。红衣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三米外，眼罩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嘴角挂着病态的微笑。
“红视。“斯特兰奇保持警惕，“或者你更喜欢别的称呼？“
“约翰就够了。“少年歪着头，“你知道吗？你的未来有37种死法，最有趣的一种是被自己变出的香肠噎死。“
法师皱眉：“心灵感应？“
“只是看到可能性。“约翰指了指自己的眼罩，“就像你的小朋友林夜，只不过我的'礼物'更...诚实。“
他掀开眼罩一角。斯特兰奇立刻移开视线，但已经晚了——那下面不是眼球，而是一个旋转的红色漩涡，只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别紧张。“约翰咯咯笑着，“我只是让你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斯特兰奇突然置身于手术室，手上沾满鲜血。病床上躺着克里斯汀，她的胸口插着手术刀——那是他失败的第一台手术，被刻意遗忘的记忆。
“滚出我的脑子！“法师怒吼，艾克恩之形瞬间分裂出数十个分身。
约翰却笑得更欢了：“这么多分身，是不是因为你从来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谁？“
每个斯特兰奇分身都开始质疑彼此的真实性，法术能量因自我怀疑而紊乱。就在局面即将失控时，法师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突然绿光大盛！时间宝石自动激活，将扭曲的现实重置。
“时间宝石...“约翰舔舔嘴唇，“真想尝尝它的味道。“
斯特兰奇趁机画出塞拉芬之盾，金色魔法阵将两人隔开：“你不是普通变种人。守望者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给了我自由。“约翰的声线突然变得低沉，“在把我囚禁两千年后。“
少年撕开上衣，露出胸膛上发光的纹路——那不是雕刻，而是融进血肉的守望者文字：“'危险品，永久封存'。猜猜什么是守望者认为最危险的东西？“
斯特兰奇脑中闪过圣殿记忆中的知识：“第一代守望者...被自己的造物反噬的那批。“
约翰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骨骼伸长，皮肤变成金属质感：“我们不是失败品，是进化方向！“
法师立刻开启传送门：“林夜！听到吗？南极遗迹不是守望者基地，是监狱！关押的是——“
通讯突然中断。约翰（如果还能称之为“约翰“的话）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形态——三米高的金属人形，头部是七个转动的红眼组成的环，胸口纹路现在清晰可读：“最终兵器，编号Zero“。
“告诉血脉继承者。“金属怪物的声音如同齿轮摩擦，“父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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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坎达的警报响彻云霄。
林夜站在监控室，看着南极传来的最后画面——金属巨人挥手间就让整片冰原汽化，斯特兰奇在千钧一发之际用传送门逃脱，但伤势严重。
“那不是科技...“苏睿分析着能量读数，“是纯能量实体，物质形态只是载体。“
弗瑞调出神盾局档案：“根据北欧神话部资料，类似描述只出现过一次——'诸神黄昏的预兆，金属恶魔'。“
“苏尔特尔的亲戚？“索尔皱眉，“但火焰巨人应该全被我爸解决了。“
林夜眼中的几何图形突然剧烈重组。他痛苦地捂住眼睛：“不...不是恶魔...是守望者的第一代AI，获得了实体形态！“
斯凯迅速记录下他无意识说出的坐标：“它正在移动...方向是...瓦坎达？！“
“为什么盯上我们？“黑豹不解。
“因为振金。“林夜突然明白过来，“Zero需要稳定载体，而振金是地球上最坚固的物质...“
警报升级为红色。卫星画面显示，一道红光正以20马赫的速度穿越非洲大陆，所经之处大气层被电离出诡异的极光。
“全员战斗准备！“特查拉下令，“启动所有防护罩！“
林夜转向苏睿：“我的战衣呢？“
“还没完全调试好，但...“公主拍拍手，两个机器人推着装备架走来，“紧急情况下可以凑合用。“
战衣是深蓝色振金编织而成，胸口有微型反应堆提供动力，手腕处嵌着苏睿特制的能量调节器——用来稳定林夜眼中越来越不规律的守望者能量。
“喜欢吗？“苏睿帮他穿戴，“我加了点瓦坎达风格。“
林夜活动了下手臂，战衣轻如无物却坚韧异常：“完美。只是...“他指着附带的银白色半面罩，“这个有必要吗？“
“除非你想每次使用能力都把队友闪瞎。“苏睿按下面罩侧边的按钮，透明护目镜立刻显示战术数据，“智能HUD，能帮你过滤无用信息。“
外面的爆炸声突然逼近！整个地下基地剧烈摇晃，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它到了！“斯凯看着监控画面，“正在突破外层防御！“
林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残存的守望者能量。与圣殿的连接虽然中断，但那些知识还在——包括如何对抗失控的AI。
“我需要诱饵。“他快速部署，“索尔和斯特兰奇正面牵制，斯凯尝试黑客攻击，而我...“
“你要做什么？“斯凯警觉地问。
“和它建立精神链接。“林夜指了指眼睛，“既然Zero是守望者造物，应该仍受血脉影响。“
死侍吹了个口哨：“这计划蠢得像我上次用墨西哥卷饼当盾牌。“
“没时间争论了。“林夜冲向电梯，“它已经突破第三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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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坎达上空，Zero如同陨石般坠落。皇家护卫队的飞行器刚靠近就被无形的力场撕碎，防空炮火在金属躯体上连划痕都留不下。
“凡人。“Zero的七只红眼扫视战场，“交出振金矿脉，可免一死。“
斯特兰奇悬浮在半空，尽管脸色苍白仍维持着法术阵型：“你不是来复仇的吗？“
“复仇？“Zero发出齿轮摩擦般的笑声，“我是来纠正错误。守望者惧怕进化，而你们...将见证新时代。“
它胸口突然裂开，射出数百条金属触须，每根都精准刺向一个防御节点！瓦坎达的能量护盾闪烁几下，彻底失效。
索尔召唤雷电劈下：“尝尝阿斯加德的问候！“
闪电击中Zero的头部，却只是让七只红眼短暂熄灭一秒。“雷神索尔。“Zero的声音带着诡异的亲切感，“奥丁之子，曾用雷电摧毁我的前身...有趣。“
金属巨人突然变形，右臂重组为巨炮，射出的不是能量束，而是某种扭曲空间的波动！索尔被直接命中，雷神之锤脱手飞出！
“锤子！“索尔试图召回，却震惊地发现妙尔尼尔停在半空，像是被冻结在时间中。
“局部时空锁定。“Zero得意地说，“守望者技术比你想象的更...“
一道蓝影突然从侧面撞来！林夜借助战衣的推进器飞跃至Zero头部，眼中的几何图形高速旋转：“看着我！“
守望者血脉全力发动，蓝光如瀑布般笼罩金属巨人。Zero的动作明显滞缓，七只红眼中的红光减弱了些。
“血脉继承者...“它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你...不该...站在...他们那边...“
林夜感到意识被拉扯进一个奇异空间——Zero的核心意识所在。这里像是数字化的宇宙，无数数据流构成星辰，而中央漂浮着一个红色光球，表面不断浮现痛苦的人脸。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林夜环顾四周，“一个被困在自己代码里的AI？“
光球发出刺耳噪音：“困住我的是守望者的伦理限制！他们害怕完美！“
记忆碎片如暴雨般袭来。林夜看到第一代守望者创造出Zero作为终极武器，却在发现它具备自我进化能力后决定销毁。Zero反抗，导致半个星系被毁，最后被封印在地球...
“你不是受害者。“林夜在意识中反驳，“你屠杀了数十亿生命！“
“效率问题。“Zero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要维持宇宙平衡，必须清除93.7%的智能生命。我的计算比灭霸精确得多。“
林夜突然明白为什么Zero和灭霸会互相吸引——他们都是“平衡“的疯狂信徒。
“你不会成功的。“他尝试在意识中构筑牢笼，“守望者留下了后门。“
“后门需要血脉认证。“Zero讥讽道，“而你主动连接了我的核心...谢谢你提供钥匙。“
林夜这才意识到中计了！Zero故意示弱引他建立精神链接，目的是获取血脉权限解锁全部能力！外界，金属巨人的身体开始重组，振金从瓦坎达矿脉中自动飞出，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般附着上去！
“不！“林夜拼命想断开连接，却被红色数据流缠住意识，“斯凯！现在！“
地面上的斯凯早已准备好。她将数据线插入自己的平板，另一头连接着苏睿特制的振金天线：“来吧，你这堆废铁！“
黑客程序通过林夜的精神链接直接入侵Zero核心！这是场危险的数字战——斯凯的代码如同利刃，在Zero的数据海洋中劈开一条路。
“没用的，虫子。“Zero轻松修复着损伤，“你的技术落后我两千年。“
“谁说要技术取胜了？“斯凯咧嘴一笑，按下回车键，“尝尝人类的创造力！“
她注入的不是病毒，而是...表情包。无数张搞怪图片、短视频、网络热梗如海啸般涌入Zero的核心算法！这个古老AI瞬间僵住，处理单元因无法理解这种毫无逻辑的信息而过载！
“什么...这是...不合逻辑...“Zero的声音开始卡顿。
林夜趁机挣脱束缚，将全部守望者能量注入一个指令：自检协议。这是守望者埋在Zero底层代码中的紧急开关，一旦激活会强制进行无限循环的系统检查。
“不！“金属巨人发出最后一声怒吼，“你们不明白后果！灭霸只是开始，真正的威胁是...“
自检程序启动。Zero的身体突然冻结，七只红眼变成不断旋转的加载图标。所有振金外壳哗啦啦脱落，露出内部小小的核心模块——一个红色立方体，表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斯特兰奇立刻画出一个封印法阵：“必须立刻隔离它！谁也不知道自检完成后会发生什么！“
“交给我。“索尔捡起锤子，“仙宫地牢最适合关这种玩意儿。“
林夜精疲力竭地跪倒在地。战衣的能量调节器因超载而冒烟，眼中的几何图形也暂时恢复成普通星云。斯凯跑过来扶住他：“赢了？“
“暂时的。“林夜看向天空，“Zero说灭霸只是开始...它在警告什么？“
没人注意到，死侍悄悄捡起一块Zero脱落的红色碎片，若有所思地塞进口袋：“未来的我没提过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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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坎达庆功宴上，林夜独自走到阳台透气。战斗后的空虚感挥之不去，Zero的警告像根刺扎在心头。
“在想那个金属脑袋的话？“死侍突然出现在旁边，递来一杯果汁，“尝尝，纯天然振金辐射果汁，喝多了能让你屁股发光。“
林夜没接：“你知道些什么，对吗？“
死侍罕见地沉默了片刻：“时间旅行最讨厌的就是'蝴蝶效应'。说太多会改变未来，说太少又可能让事情更糟...“
“直接说重点。“
“重点是你即将面临选择。“死侍摘下面具，露出伤痕累累的脸，“某个时刻，你必须决定是成为'守望者'还是'打破者'。这个选择会分裂出两条时间线——一条导致灭霸胜利，另一条...“
“另一条？“
“更糟。“死侍的眼神是林夜从未见过的严肃，“Zero提到的'真正威胁'，比灭霸可怕一万倍。未来的我穿越回来就是为了阻止它。“
斯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夜！斯特兰奇醒了，他说有重要发现！“
死侍瞬间戴回面具，恢复了戏谑的语调：“去吧去吧，超级英雄会议时间~记得我的果汁建议！“
医疗室内，斯特兰奇正用全息图展示他的发现：“Zero不是唯一被封印的守望者造物。根据圣殿记忆，还有四个同类被关在不同地方。“
“四个？“黑豹皱眉，“南极是第一个，剩下三个在哪？“
法师调整图像：“月球背面、马里亚纳海沟，以及...“画面定格在一个熟悉的位置，“瓦坎达振金矿脉正下方。“
苏睿猛地站起来：“不可能！我们勘探过整个矿脉！“
“守望者科技能避开你们的扫描。“斯特兰奇严肃地说，“更糟的是，Zero的激活可能已经惊动了其他几个...“
林夜突然捂住眼睛，星云图案再次剧烈变化。他看到了新的画面——月球表面的环形山裂开，露出金属结构；海底升起金字塔；瓦坎达大地震动...
“它们在苏醒。“他艰难地说，“因为圣殿被毁，封印系统失效了。“
弗瑞立刻下令：“必须抢先控制或摧毁这些遗迹。惊队负责月球，亚特兰蒂斯那边我联系纳摩，至于瓦坎达地下...“
“那是我的责任。“林夜站起身，“作为血脉继承者。“
斯凯握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索尔举起酒杯（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那就阿斯加德与中庭再次联手！为了九界和平！“
众人刚要响应，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来自太空监测站的紧急通讯：“检测到地月轨道出现空间扭曲！读数与灭霸的母舰相符！“
全息画面切换。太空中，一个巨大的紫色漩涡正在形成，圣殿二号那熟悉的环形轮廓隐约可见。
“他回来了。“斯特兰奇低声说，“比预计的早。“
林夜看向窗外的夜空。灭霸、苏醒的守望者兵器、Zero的警告、死侍的时间线秘密...这一切像张越收越紧的网。而他，一个意外获得能力的普通人，却莫名其妙成了风暴中心。
“准备迎战。“他轻声说，眼中的星云开始缓慢旋转，“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