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这个逆袭系统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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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吃人案

“谢了。”张松龄毫不客气地接过银票,笑着收入怀中,“对了,有空再帮我留意一个人,叫觉新。”

王良眉头一挑,“觉新?”

张松龄点点头,“一个灵隐寺弃徒。我怀疑这次灵隐寺遇袭事件,就是他配合日本人谋划出来的。”

“而且我还严重怀疑,那本小册子的下册现在就在他手里。他是禽兽师方面的专家,册子上面记录的东西,很可能只有他倒腾得出来。”

一听“鬼子”和“下册”这两个词,王良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我会让人帮你留意的。”

张松龄笑了笑,“找不到人就算了,可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假情报。”

这话一出,王良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他很不喜欢别人拿情报能力开玩笑。

这是对他,对他的兄弟以及对整个江湖小栈的一种侮辱。

但没办法,这次是他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得挨打。

王良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我觉得......同文书院的事,要不还是算了吧。”

张松龄看着他,“你刚才还说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王良解释道:“我总觉得,你这样去和却非大师说,有点儿拿民族大义压人的意思。你想,你把这事和却非大师说,那却非大师能拒绝你吗?肯定不行啊。”

“大师到时候会怎么想?你在拿所谓的大局去绑架他一个出家人?”

张松龄没好气地打断他:“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是吧?一开始是你让我做这个任务,现在又说什么拿大义压人。”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首先,是非大师自己找过我,说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尽管招呼,别啥事都自己闷头做。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不是我去求他的。”

“其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小鬼子打着对德宣战的旗号,侵占了山东,那时候就开始对中国图谋不轨了。”

“现在他们亡中国之心不死,这是一场关系民族存亡的战争,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我没有把灵隐寺当枪使的意思。如果今天是我们龙虎山站在那个位置,我也会跟我师父说出同样的话。”

王良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后,忽然皱眉问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说‘第一次世界大战’?”

张松龄反问:“有问题吗?”

王良道:“一般人都说‘世界大战’就行了,很少有人说‘第一次世界大战’吧?除非还有第二次世界大战,才会这么区分。”

“可听你的意思,好像已经发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

这么细......张松龄淡淡一笑,“会有的。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他转而说道:“总之你继续搜集情报,重点查清楚日本东亚同文书院来杭州的时间、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私下在密谋什么。等你确认好了,我再和却非大师商量对策。”

王良点头,“我知道了。”

眼见张松龄再次起身,王良忽然又补了一句:

“对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昨天隔壁街出了个吃人案。”

张松龄脚步一顿,“吃人案?”

王良点头,“就在我们这条街隔壁,一家三口被人剖心挖肺,头颅和脖子都被咬碎了。警察说是动物园跑出来的一只豹子干的,但明眼人都知道不对劲。”

“你说一只豹子,能在市中心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悄无声息地杀了三个人,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更何况,整个过程居然没人听到一点动静。”

张松龄眉头紧锁,“这么邪乎?”

王良点头,“那条街很多人家都已经搬走了,现在天也黑了,总之你路上小心。”

张松龄点头,“知道了。”

.......

此时天已深黑,夜风微凉,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而幽长的影子。

张松龄走在回灵隐寺的路上,心中仍在盘算着王良提到的那件事。

对于王良说的事,他其实还挺心动的。

想象一下,一列满载日本大人物的列车,从上海开往杭州。关东军参谋、三井财团代表、亲日乡绅……一个比一个该死。

如果在火车经过的某个地方埋好炸药,等火车驶过时按下电钮,“轰”地一声把整列火车掀翻。

之后,再趁乱冲上去补刀,干净利落地结束一切,再悄然撤离。

等警察和日本人赶来,黄花菜都凉了。

“如果却非大师能出手就最好,”他心里想着,“若不同意……我就只能自己找人干了。”

“对了,张之维,只要能找到张之维,还怕啥事干不成,就不知道他被师父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猫着。”

正走神间,一股浓烈得刺鼻的血腥味猛然飘来。

张松龄脚步一顿,眉头紧皱。

这气味不对劲……

不是猪血,也不是屠宰场的味道,而是那种——人血混杂着内脏破烂后的腥臭。

他顺着气味走去,很快锁定了一栋青砖灰瓦的二层小楼。

直觉告诉他,里面死了人,而且死得极惨。

是匪徒所为?还是王良刚说的那个“吃人案”?

不会这么巧吧……刚说完我就碰上了?

房门紧闭,张松龄没打算硬闯,左右无人,他轻身一跃,顺着外墙攀爬至二楼西洋式阳台,动作轻盈如猫。

可刚踏上阳台,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

他屏住呼吸,定眼望去——只见客厅里整整齐齐地躺着五具尸体。

一名中年男子,一位年轻女子,还有三个年龄在四到八岁之间的孩子。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脖子上有半寸长的咬痕,仿佛被某种尖锐的牙齿撕裂;腹部则被彻底剖开,内脏不见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腹腔,鲜血从那里缓缓溢出,染红整个地板。

一道道拖拽的痕迹从屋内延伸至客厅,说明这些人是在家里别的地方遇袭后,被强行拖到了这里。

张松龄心头一沉。

“不是普通的野兽干的……”

“如果是野兽觅食,只会撕咬肚子,吃内脏,没必要咬喉咙,更不可能还特意把尸体拖到客厅。”

“这是……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