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阵门双绝 雪谷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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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人俑的面容在雷光中扭曲,我望着那张与谢御七分相似的脸,剑尖猛地顿住。人俑胸腔突然裂开,滚出块浸血的玉璋——正是天地大同阵的阵枢!江心突然炸开百丈水花,谢御踏着八卦阵图破浪而出,手中青铜算盘迸发青光:“坎离归位,阵起!“
“钟兄别来无恙?“祝台的声音从巫山云雾中传来。他肩扛紫铜罗盘自峰顶跃下,盘面二十八宿正与浑天仪共鸣。唐嫣媛突然呕出黑血,血中尸蚕幼虫爬向祝台的罗盘:“祝大哥...你果然来了...“
鬼谷子真身突然暴怒,尸藤绞碎三山虚影:“两个小辈也敢破局?“谢御的算盘珠突然炸裂,在空中凝成先天八卦。祝台咬破指尖在罗盘画出敕令,江底淤泥中升起二十四面青铜阵旗——正是天地大同阵的残阵!
“谢家小儿!“谭长老突然甩出契约书,“二十年前你父亲...“话未说完,谢御的算盘已抵住他咽喉:“谭老贼,当年卧盟门血案,今日该清算了!“契约书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谢父被炼成活尸的场景。
祝台的罗盘突然指向唐嫣媛:“紫轩秘宝何在?“她颤抖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紫金锁——正是初代阁主镇压尸仙的法器!锁芯孔洞形状,竟与谢御的算盘珠完全契合。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谢御将算盘珠按入紫金锁。锁链崩断的刹那,唐嫣媛后背浮出完整的天地大同阵图。祝台趁机掷出罗盘,盘面二十八宿化作金光锁链,将鬼谷子真身暂时困住。
青铜机关城突然解体,齿轮化作万千尸傀。谢御脚踏禹步,残阵旗插入地脉节点:“乾坤倒转!“祝台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虚空画出敕令:“阴阳逆旅!“
阵成的瞬间,我与谢御的身影突然重叠。历代守阵人的记忆涌入识海——原来谢家世代单传的并非血脉,而是将魂魄封入算盘的禁术!谢御的瞳孔突然化作算珠,珠面映出鬼谷子真身的死穴。
“西南巽位!“祝台的罗盘迸发血光。我挥剑刺向鬼谷子肋下三寸,剑尖却被青铜人俑挡住——那具人俑的面容,竟是少年时的祝台!唐嫣媛突然发出双重笑声,她撕开左臂皮肉,露出紫轩阁的炼器烙痕:“祝师兄,该归位了...“
祝台突然暴起,罗盘刺入自己心口。喷涌的精血在空中凝成紫金锁虚影,将谢御的算盘与唐嫣媛的阵图相连。天地大同阵突然逆转,青铜机关城的尸傀尽数僵直,它们关节处钻出带符咒的尸蟞,竟是冢棺派的手法!
“原来你才是叛徒!“秦靖的降魔杵刺向祝台后心。谢御的算盘珠突然离体,在杵尖凝成八卦阵:“密宗大师,看看你佛珠里的东西!“秦靖扯断佛珠,发现每颗舍利子内部都封着紫轩阁女子的生魂。
鬼谷子真身突然狂笑,挣脱金光锁链:“好个天地大同阵,可惜阵眼早被替换!“他抬手招来血玉棺椁碎片,每一片都映着谢御与祝台的前世——他们竟是初代守阵人兄弟,被鬼谷子炼成阵傀轮回至今!
唐嫣媛的第三目突然淌出血泪:“原来我们都是...棋子...“她心口的紫金锁彻底崩碎,尸仙气息冲天而起。谢御的算盘珠突然嵌入浑天仪,祝台的罗盘指向昆仑墟:“钟兄,真正的阵眼在...“
话未说完,巫山十二峰突然移位。苗疆蛊婆的蛇头杖刺入地脉,引出被镇压的蚩尤残魂。真武法相在雷光中溃散,青城锁龙井传出锁链断裂的巨响。鬼谷子真身与尸仙唐嫣媛同时抬手,两人的指尖在虚空画出相同的血符...
昆仑雪谷的罡风如刀,割得脸颊生疼。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前方谢御的背影在暴风雪中忽隐忽现。他肩头落满冰晶的青铜算盘突然迸发脆响,珠算声混着雪粒打在脸上,刺痛感让我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我们蜷缩在钟家祠堂,偷喝父亲埋的屠苏酒。
“坎位三十七步。“谢御的声音裹着冰碴传来。他手中的算盘珠沾了雪水,泛着尸油般的幽光。我数着步子迈过冰裂缝隙,忽然嗅到一丝腐臭——是那种陈年棺木混合冻肉的腥气,和十年前在冢棺派炼尸窑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祝台的罗盘突然脱手飞向冰壁,盘面二十八宿映出血光。唐嫣媛在我背上剧烈颤抖,她呼出的白气里游动着尸蚕幼虫:“钟觐...把我放下...“话音未落,冰层深处传来锁链拖曳声,震得雪峰簌簌落冰。
“来了!“谢御甩出算盘珠钉入冰面。冰层应声炸裂,露出下方青铜浇铸的镇龙桩——每根桩子都缠着浸血墨斗线,线头系着穿道袍的冻尸。最中央那具尸体突然抬头,冰晶覆盖的面容竟与祝台七分相似!
唐嫣媛的指甲突然抠进我肩胛,她后背的阵图正在融化冰层:“是祝家先祖...他们被炼成了阵眼...“青铜桩上的冻尸齐齐转头,关节处的冰碴崩落声像极了算珠碰撞。谢御的算盘突然炸裂,珠面浮现出祝家灭门那夜的场景——漫天大雪中,鬼谷子的虚影正在祝宅屋檐描画血符。
“乾坤逆旅!“祝台的暴喝震落冰锥。他撕开羊皮袄,露出胸口的紫金锁——锁芯正与谢御的算盘珠共鸣。冰层下的青铜桩突然移位,组成先天八卦将我们困在阵中。唐嫣媛呕出的黑血在冰面蚀出钟家族谱,某个被朱砂划去的名字正渗出柏油。
鬼谷子的笑声从冰缝传来:“好个兄弟情深!“雪暴中浮现青铜门虚影,门扉刻着的饕餮纹突然睁眼。我挥剑斩向冰层,七煞剑却被冻尸的墨斗线缠住。线头浸血处突然燃起阴火,顺着剑身窜向手腕,灼痛中浮现出谢祝二人幼时在祠堂立誓的画面。
“钟兄看脚下!“祝台掷出罗盘。盘面二十八宿化作金光,照见冰层下蜷缩的尸骸——那些穿各朝服饰的“我“,心口都插着形制各异的七煞剑。最古老的尸骸突然睁眼,手中青铜剑的北斗纹正与我手中剑柄的缺口严丝合缝。
唐嫣媛突然发出非人尖啸。她挣脱我的怀抱扑向青铜门,后背阵图离体化作带刺藤蔓。谢御的算盘珠嵌入她后颈要穴:“对不住了唐姑娘!“珠面浮现的密宗梵文暂时镇住尸仙,却逼出她眼中血泪——泪珠坠地即凝成冰晶,每颗冰晶里都映着祝台前世被炼成活尸的场景。
冰层轰然崩塌。我们坠入青铜地宫,腐臭味熏得人几欲作呕。壁灯自燃的绿光里,二十四具青铜椁呈北斗状排列。谢御的算盘珠突然离体飞向主棺,珠面映出棺内景象——那具穿冕服的尸骸,左手握着祝台的罗盘,右手攥着半卷《阴符七术》!
“原来如此...“祝台突然惨笑。他扯开紫金锁,锁芯里掉出块带血的襁褓布——正是二十年前钟家村失踪的男婴衣物!青铜椁突然移位,主棺中伸出青黑鬼手,指尖勾着块玉佩——正面刻“钟“字,背面刻“谢“字。
暴风雪突然灌入地宫。鬼谷子真身踏雪而来,手中帛书化作万千尸蟞:“戊寅年七月半,兄弟相残,阵眼方成!“谢御突然挥算盘击向祝台天灵,珠面卦象与我手中的七煞剑共鸣。剑光刺穿祝台胸膛的刹那,青铜门轰然洞开,门后传来初代守剑人剜心时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