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4章 感同身受
“130左右?”许曼曼的声音细若蚊吟。
听到这个逆天的数字,白洛有那么一瞬间直接就不想跟她说话了。
130还这么低声下气,那他这种高中以来数学就没及过格、且稳定在五六十分的又算什么?
岂不是连呼吸都不配了。
“那你就辅导我英语吧,按市场价,现在外面的私人补习机构是100块1小时,你欠我46,四舍五入算50,所以教我半小时就可以了。”
白洛想了想,决定换一个科目。
他是个偏科战神,语政史地这四科的成绩比较均衡,英语和数学则是两个极端,前者天堂后者地狱。
而原著的白洛非常均衡,六科成绩都无一例外的差。
所以,要想最大程度地凸显许曼曼辅导的价值,自然要选一门最拿手的学科。
英语当仁不让。
闻言,许曼曼先是微愣,不太明白他问自己数学结果又让辅导英语的转折。
但一想到对方身为债权人都这么要求了,自己当然也不会有异议。
于是她乖巧地点头应允:“好。”
伴随着上课铃适时打响,走廊上聊天的、组排上厕所的、去办公室露脸刷存在感的,都鱼贯而入地涌进了教室。
一时间,气氛从喧闹以肉而可闻的速度转变为了安静,只听得见落笔和翻书的声音。
以及,某些此起彼伏的开小差声。
“洛,你跟那个新来的啥情况,这么快就聊上了?”同桌曾铭踩点回到座位。
刚才他在外面边和人闲聊边视奸班级里的情况,自然也发现了白洛跟新同学的“异常”。
“认识呗。”白洛耸耸肩,言简意赅。
“认识?”曾铭侧头瞥向许曼曼那一身穿着,“我不信,二中的人你认识个锤子。”
白洛懒得解释,自顾自地从书堆里抽出一本《故事会》,将其夹在语文书里,然后津津有味地进入了阅读模式。
这波纯属伸手就有,因为上学期高二结束放暑假前,他们这批准高三狗就已经提前把书给搬到这边了。
而原著的白洛差生一个,虽然人际关系不太好,但像什么《读者》、《故事会》、《意林》这样的课外书资源,完全不用靠借的,自给自足。
对此白洛也没什么负罪感,毕竟还没正式开学,劳逸结合一下很合理吧?
曾铭见状“啧”了一声就要追问,结果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了一阵动静,瞬间就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卧槽!沈紫怡今天这身打扮是真不赖啊!”紧随其后的,便是他的惊呼声。
白洛没什么兴趣,但听他这么一说还是条件反射地抬眼看了一下。
第一眼看到的是走在前头的邓家奇,他对娘炮无感,直接略过。
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身穿白色泡泡袖连衣裙的沈紫怡。
对比上次,她今天显然也精心打扮过:
微卷的头发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扎起来,而是呈披散的状态。
看样子还是刚洗完头不久,还有点微湿,以至于一缕鬓发都黏在了她那化了全妆而有些红扑扑的脸颊上,显得有些撩拨。
再往下看,精致白皙的锁骨在并不算低的衣领中若隐若现,如同春天山脊线般的胸脯随着她快步行走的动作而有些微微起伏。
连衣裙的裙摆延伸到了膝盖,露出两截雪白光滑的小腿,涂了红色趾甲油的脚丫踩着一双水钻套趾凉鞋。
这一刻,白洛颇有些对原著中的“自己”感同身受了,别的不提,最起码眼光还是蛮在线的。
不得不说,放在中学里,这一身穿搭就算不看脸也已经足够出众了。
何况沈紫怡的长相并不赖,比一般的小美还要好看不少。
而事实上,月城一中对学生的日常着装是有做统一要求的。
一般来说,除了像校运会,或是当天放假这样特殊的时节以外,学生在校园里都必须穿校服,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当然,冬天也会人性化一点,可以允许你穿在最外面的那件衣服不是校服。
但,校裤该外露还是得露,不能穿在里面。
这就是小县城高中的规矩。总而言之,地方越小屁事越多。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是正值二八年华的少女。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顾忌被老师说教,所以能不穿便装就不穿。
沈紫怡不同,她在这种事情上属于老油条了。
每次被老师逮到总有借口,说校服洗了没干或是怎么怎么了,下不为例。
但下一次还是会明知故犯。
久而久之,老师也拿她没办法,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总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去请家长。
当然,这其中也有长得好看带来的便利。即便是老师,真正能做到铁面无私的也只有极少数。
注意到白洛的目光,沈紫怡的唇角微微翘起。
然后,看似松了口气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地开口自语道:“幸好老师还没来。”
音道被她控制得恰到好处,不是很大但又能吸引到他人的注意。
往座位走的途中,她本以为白洛会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就过来给她送小纸巾和奶茶。
结果侧目一看,这才发现那家伙早早就把头低了下去,无动于衷。
沈紫怡顿时觉得又气又委屈,胸脯都起伏了两下。
上一次言而无言,这一次又一反常态,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患得患失吗!
“还不去表现?”曾铭用胳膊肘了肘在看《故事会》的白洛。
“表现啥?”白洛头也不抬。
“你说呢。”
曾铭用下巴指了指沈紫怡:“这么好的机会,人家现在又渴又热的,你送点冷饮过去不就是及时雨吗。”
“送个几把。”
曾铭:“?”
他疑惑的点并非是白洛说这种粗鄙之语,而在于白洛居然会在跟沈紫怡有关的事情上这副态度。
不由得,曾铭狐疑地看了看沈紫怡,又看了看自己的同桌,觉得问题貌似不是出在前者身上,而是后者。
“懂了,你小子改变策略了是吧,搁这跟沈紫怡玩欲擒故纵呢。”
曾铭自以为看破一切,眯着眼表情贱兮兮地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玩这招,免得到头来折腾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