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学文练武
赵业有些浑噩的离开了老夫子的家，老夫子的话似乎蕴含着无比深刻的道理，但明显不是他现在能够明白的。
夜风依旧寒冷，但他的头疼已经减轻了许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沿着原路返回学校。
就在刚刚离开医馆所在的小巷，身后忽地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他还以为是老夫子有什么事，便回过头，但却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惨白的月光……和地面上一个淡淡的影子。
他头皮一阵发麻，匆忙加快脚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没走多远，一股无比阴寒的气流在身后浮动，就好似是什么邪恶的东西在快速接近他。
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往前跑，街道两旁商铺的灵符红光剧烈闪烁，阻止那邪恶东西向他靠近，但这个明显比一般的恶灵要强，仍是紧紧的追着他。
终于，赵业看到了学校的围墙，猛地提气前冲，半空在墙上借了下力翻了过去，落地时差点摔倒。
身后寒气消退，那东西显然不敢跟入学校，他悄悄回到宿舍，躺回到铺位上。
“怎么样？”林涛还没睡，低声问道。
赵业点了点头：“好多了。”
林涛松了口气：“那就好，快睡吧，明天还有课。”
接下来的时间，赵业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里学习文化课和武道课，文武之道也是一张一弛，如果只学武道，而不通文艺，那么其实就失去了智慧的源泉。
除了语数理等基础学科外，现在的学校还需要学习易经，黄帝内经，道德经，南华经等道家经典。
就好似万有引力相对论是现代物理学的基础，这些道家经典中所蕴含的天人相应和阴阳两极理念是未来修真的基础。
所有的武学，道法，道术都是在这两者的基础上衍生。
这些古老文化非常晦涩深奥，而且流传至今基本上都处于遗缺与被篡改的状态。年轻人根本不可能看懂，不过随着未来的修行以及年岁增长，或许能够从中发现属于自己的智慧密码。
其实教他们的老师也不懂，只是强制所有学生死记硬背，如同念经一样，每日都要在课堂里背诵几遍。
还别说，这种法子还挺有用，据说有些学生在外面遭遇到了恶灵，口中大念道经经文，也能够把恶灵吓退。
除了道经外，还有一些可以选修的佛经，那就更加晦涩深奥了，大部分人连记都记不住。
赵业文化课成绩非常好，可能是智力比较高的缘故，通常不需要死记硬背就能记住，而且经常还会产生更深的思索。
由于早年的地底经历，或许是想寻求一种心理安慰，他对于佛经这种偏唯心学的论著更有兴趣，对里面的缘起性空理念比较着迷。
相较起文化课的枯燥乏味，武道课就有意思多了。
硕大的练武场分割成了许多个区域，大部分人都在练习兵器，有人舞刀弄棒，也有人专注于学习弓弩枪械。
相对来说，自然是学习远程兵器的人更多一点，远程武器不仅威力大，关键还不用跟妖兽或者饿鬼直面接触。
林涛和古大坤学的都是枪械。
赵业则主要学剑，他的枪法很好，无需额外练习，偶尔开两枪保持手感就好了。
灵能降世之初，赵业就随着父亲去练枪，那时候物资充盈，子弹是无限供应的。
任何技艺都是孰能生巧的过程，只要能得到充足的训练，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枪法高手。
现在学校里的枪都是军队淘汰下来的旧枪，枪膛线严重磨损，早已没了准头，而且子弹是定量的，每人每天只有三发子弹。
打完了之后，就只有用弹弓，或者自制的弓弩来练习准头。
枪依然是现在人类对付妖兽的最厉害武器，据说道士修会能够制作出一种炎阳子弹，还能对付恶灵，是每个人的必修课。
大班这边的练武场上，有几波人十分引人瞩目，一个是女生群体，相比起男生这边的衣衫褴褛，邋里邋遢，女生那边要洁净许多，基本都有完好的衣服，虽然也都洗的发了白。
所谓道，其实就是数学概念中的比例和对称，反应在视觉中就是美，故而生命的修行和进化，一定是朝着越来越美的方向发展。
十年过去，灵能对人类的改造已经比较明显，女生们虽然都没什么漂亮衣服和打扮，也个个都亭亭玉立，阳光与汗水之下，秀气的面容和小麦般的肤色充斥着一种青春美。
十六七岁正是荷尔蒙萌动的年纪，男生们都忍不住向女生那边瞟。
女生们的修炼也十分刻苦，由于先天力量较差，但柔韧性极强，基本学的都是一些轻身和灵敏向武功，翻转跳跃的犹如一只只蝴蝶。
其实女生们现在面临着男生一样的问题，如果不能成为武者，那么就只有去工厂做工人，亦或者去种地为农。
当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被繁重的体力劳动占据，那么再想成为武者就更是奢望了。
练武虽然也是体力活动，但招式拳脚之间需要配合呼吸节奏，能够增加汲取氧气的效率，也可以说增加萃取天地间灵能的效率，如果是机械式的务工务农，就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不过女生们会多出一个选择，就是早早的嫁人。
战争一般都是让女人和孩子走开，这些年与妖兽恶灵的激烈对抗中，青壮年男子大量的战死，人类的男女比例已经严重的失调。
新生人口自是也断崖式下降，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人类联盟早已取消了一夫一妻制，十六岁就算成年，男女都可以多娶。
只要能够供养的起，娶上十个八个都没问题，社教署这边的女孩子们都是孤儿，如果不能成为武者，那么嫁人就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若能嫁给一个武者，那么以后连师傅也有了。
男人永远都喜欢十八岁的，自然也愿意多娶，据说社教署外面的媒婆每天都能排成队。
眼看着与自己一块学习长大，甚至是暗恋的女孩子们就要一个个的嫁给一些老男人，社教署的男生们自是个个心里在滴血。
可世道就是这样，他们如同一个个蝼蚁，不仅改变不了别人命运，自己未来何去何从也都茫然无措。
林涛就有一个暗恋的女生，名叫张小婉，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两人以前就住在一个小区，又一起进了孤儿院，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张小碗这样的漂亮女生，自是更得到媒婆们的青睐，据说燕云城守备军有一位武者校尉已经开出了丰厚的彩礼。
彩礼中除了金钱外，还包括一处燕云城内的居所，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人口密集的城内是要远远比外面农庄工厂安全，不仅仅是居所，也是安身立命的所在。
房子对他们这些从小流离失所，孤苦无依的孤儿们来说，更是有着无比巨大的诱惑。
据说张小婉已经答应下来，等到明年毕业就会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