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空手套白狼
吃了很多，肚子有点撑。
但要问饱了没，那还是没有饱。
油水太少了，只觉得撑，没觉得饱。
赚钱，必须赚钱，地主家哪能没肉吃！
苏尔带上碧帕莎，又喊了阿七一起出门。
庄园外的地湿溜溜的，偶尔能遇到一两坨鲜艳污秽，恶心得苏尔想骂娘，又不得不认真看路，生怕不小心踩中。
走了大半个小时，来到一处车行前，它门口摆放着不少二八大杠和人力三轮车。
只是门庭罗雀，也不知道是下雨天的问题还是本来生意就不好。
“哎呀，我的朋友，苏尔先生，你怎么来了？”
车行里走出个看着精明的中年汉子。
伊尔凡·卡苏，车行的老板，苏尔所谓的朋友。
一年半前，原身孟买大学毕业回到这里，他就自来熟舔上来，经常到苏尔的庄园坐。
那时原身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了，也就没做什么事业，伊尔凡可能就觉得原身身上捞不到好处，常去半年后就很少去了。
苏尔打量着他：“有笔生意找你，有没有兴趣谈谈？”
伊尔凡愣了下，笑容更盛：“必须有的，快请到里面谈。”
车行里面还有个小办公室，伊尔凡热情送上奶茶和自制的酥饼。
一坐下，伊尔凡就关心道：“苏尔先生，听说您生病了，好些了吗？”
苏尔晃了晃头：“好些了，谢谢关心。”
伊尔凡道：“那些医院和医生全都黑心，我妻子上次难产送过去，一晚上就收了八千卢比......”
他痛斥了一大堆，把医院喷得狗血淋头，最后峰回路转，似不经意问：“苏尔先生住院花了多少钱？”
苏尔深深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也就两万卢比，我未婚妻随手拿点嫁妆出来就够。”
好家伙，说了一大堆，主要是想确定他有没有钱的？
碧帕莎带着纱丽，闻言心脏怦怦乱跳，苏尔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未婚妻身份。
伊尔凡也是笑道：“真羡慕苏尔先生有这么好的未婚妻，苏尔先生想谈什么生意？”
苏尔指着他门口摆放的人力三轮车：“我刚才看你那些三轮车，有七八成是旧的，怎么回事？”
伊尔凡道：“二手的便宜一大半，更好卖，那些穷人都喜欢二手的。”
苏尔哦了声就起身：“那算了，我主要想买全新的。”
伊尔凡愣了下，连忙起身拉住苏尔：“苏尔先生，您看到的，我也有全新的啊。”
苏尔道：“我要订一千辆全新的，你那里新的二十辆都没有。”
伊尔凡惊呼出声：“多少？”
碧帕莎也被震惊得望向苏尔，家里一辆都买不起，还订一千辆？
苏尔没回答伊尔凡，甩开他的手往外走：“有机会再合作吧。”
伊尔凡连忙挡在门前，讨好地笑着：“苏尔先生，我的好朋友，您先坐您先坐。”
苏尔半推半就顺着他的意思又坐了回去。
伊尔凡盯着苏尔道：“苏尔先生，您真要订一千辆新车？”
苏尔睨了他一眼：“我是闲着没事做，来找你开玩笑的？”
“不是，不是，”伊尔凡连连摆手：“我只是太震惊了，绝对没有怀疑您的意思。”
他左思右想，自己没有在哪里得罪过苏尔，苏尔不应该是来找他开刷的，那应该是真的要订一千辆人力三轮车。
嘶！！！
一千辆啊！！！
伊尔凡依旧不自信，讪讪道：“苏尔先生，一辆崭新的三轮车售价一万三千左右卢比，您真要定一千辆？”
苏尔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身，不满道：“零售价一万三千，我订购一千辆没有优惠？亏我还当你是朋友，第一个找你！”
说罢，转身就要走。
伊尔凡见苏尔生气，还以为苏尔才知道新车的价格。
但后面听他一说，立即知道苏尔是有本钱的，是真的想订购一千辆人力三轮车。
发财了！
伊尔凡再次拉住苏尔：“湿婆在上，我最最信赖的朋友，伊尔凡肯定会给你最最大的优惠。”
苏尔这次没坐下，板着脸道：“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三番两次怀疑我，伊尔凡，我们朋友没得做了。”
伊尔凡双手合十在胸前，赔罪道：“湿婆在上，我最最好的朋友苏尔先生，我伊尔凡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是被您的财气震撼到，真的！”
苏尔淡淡道：“我不想听你的吹捧，说说能优惠多少再谈吧。”
伊尔凡咬咬牙，竖起一个手指：“一般人我最多优惠500卢比，但苏尔先生，您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我给您优惠1000，您看怎样？”
真狗！
要不是昨天坐人力三轮车回来问了句，他估计要被伊尔凡的计量骗到。
苏尔脸色稍缓：“那你这个朋友还能当的，每辆车优惠1000，一千辆的优惠总数就相当于送了我83辆车。”
“啊？”
伊尔凡愣了下，苦思冥想，面目变得扭曲。
他连忙拿起桌面的计算机敲了敲，还真的算出相当于白送83辆车，一时间心更痛了。
但转头一想，数不能这样计算的，他每辆车至少还能赚两千五百卢比，依旧是能发大财！
伊尔凡笑道：“那是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肯定不能让您吃亏的。”
苏尔嗯了声：“一千辆多久能全部交货？”
伊尔凡道：“只要钱到位，十天....不，五天准能交货。”
他就是个零售门店，货是从厂家拿的，一千辆对他来说多，但厂家来说小意思。
苏尔又是嗯了声，沉默了会儿，在伊尔凡期待的目光中，淡淡道：“你那车的质量怎么样？”
伊尔凡立即竖起大拇指：“用过的都说好！”
苏尔又是沉默会儿：“一千辆不是小数目，我需要确保它们质量真的好才敢买。”
“既然刚才算出相当于白送83辆，那我也不能要多，你先给我五辆拿回去试试质量。”
伊尔凡瞪大了眼睛：“给？不行不行！”
苏尔道：“不是白给，是给我测试五天，五天没有问题我就买。”
伊尔凡道：“不行不行，苏尔先生，您可以先买五辆回去试啊。”
苏尔冷笑：“刚才还说是最好的朋友，现在给几辆车拿回去测试也不行。”
“我也就是看我们是朋友的份上，这才第一个来找你，不然我要是去工厂下单，他们也乐意送我几辆拿回去测试吧？”
送几辆可能有点夸张，但订单足够大的话，工厂确实会愿意送一两辆给客户。
做生意的，哪有一个不精明，不过估计得先签约才会送。
苏尔这次说完，也不再理伊尔凡，推开门就走。
碧帕莎全程看得有些懵，但见苏尔生气离开，板起脸道：“愚蠢的吠舍，婆罗门老爷恩泽你也不知好歹。”
伊尔凡讪讪陪笑着没说话，望着苏尔越来越远的身影，心底盘算着苏尔有没有可能骗他，这笔生意划不划算？
眼见苏尔就要离开车行范围，伊尔凡不想错过发财机会，咬咬牙连忙追出去。
“苏尔先生，我最最好的朋友，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