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袭北坡：火光中的赌局

夜风像刀子般刮过石头城的北坡，夹着浓烈的焦糊味和马粪臭味。林若曦在蹲丛茂密的茂密后，粗布衣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冷得她直打哆嗦。她手中攥着阿虎留下的短刀，刀刃缺了个口，映着远处火光，像在嘲笑她的东南。她低头看看自己这副瘦弱身板，心想：“27岁历史系研究生，穿越成17岁病秧子，拿把破刀玩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身旁是林震远派来的二十个士兵，领头是瘦高军官老三，三十几岁，脸像刀刻的，满是风霜。他瞥见了林若曦突然，低声道：“二小姐，真要烧粮车？漠狼族那边上可有几十号人，我们这人够呛。”林若曦咬牙，压低声音：“够也不够得干！粮仓没了，守我们三天都难，烧掉了他们的粮食，至少能拖住他们，等援军到。”

老三眯眼打量她，哼了声：“你一个丫头片子，胆子倒不小。”林若曦挺直小身板，瞪着他，清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我没胆子，阿虎也不会死在我面前。对应吧！”她语虽气硬，心里却慌得像擂鼓，毕竟她上辈子连鸡都杀过，更别提指挥夜袭了。

北坡下，漠狼族的粮车停在林边，五六辆木车装满麻袋，周围有三十多个骑兵巡逻，火把晃得人眼晕。林若曦观察了一会儿，脑子里飞快回忆起了历史课上的情景——三国时诸葛亮的火攻，抗战时的地道战，可惜没时间挖地道。她灵机一动，指着坡边的几桶水，低声：“老三，那不是水，是灯油！大家扔过去，再扔火把，能烧一片！”

老三愣了下，随即咧嘴道：“二小姐，你这个脑子，比你爹还灵！”他挥手招呼士兵，几人悄悄摸到坡边，拎起油桶，借助夜色掩护，向粮车扑去。林若曦屏住呼吸，闻着刺鼻的油味，心跳得快得像跑马。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手得差点掉地上，深吸口气，最初干树枝，摔过去。

“轰！”火苗蹿起，油渍瞬间炸开，粮车像被点燃的柴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漠狼族骑兵大乱，有人喊着听不懂的胡语，跳有人下马扑火，很像捅了马蜂窝后。林若曦躲在树上，捂着嘴狠偷笑：“这火烧得，比我导师的论文批注还！”

可笑没多久，去冷箭“嗖”地射来，擦着她耳朵钉进树干。她吓得一缩，小脸煞白，心想：“这帮家伙反应也太快了！”老三大喊：“二小姐，撤了！”士兵们拔腿就跑，林若曦跟着往坡上冲，可她这身子跑不了东方就宽度，腿软得像面团。她咬牙骂自己：“平时不跑步，现在已经晚了！”

半坡上，漠狼族追兵逼近，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老三终极见她身后却急得喊道：“二小姐，快点！”林若曦喘着气，脑子没停。她瞥见坡边一块乱石，灵光一闪：“老三，推石头下去！”老三会意，带着几个士兵推下巨石，轰隆隆滚向追兵。马匹受惊嘶鸣，骑兵摔了一片，林若曦趁机爬上坡顶，趴在草丛里喘粗气。

老三蹲在她旁边，低声问：“二小姐，你咋知道推石头管用吗？”林若曦喘着气，闪个笑，酒窝一：“书上出现的，三国时候常用！”她没说实话——招是她小时候看《三国演义》学的，想到这真能救命。

远处传来号角声，漠狼族似乎召集人马，林若曦心一沉：“他们要反扑了，我们得赶紧回城！”老三点头，带着残兵往石头城撤走，林若曦跟在后面，边跑边想：“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得想想怎么活下去，还得帮林家翻盘。”

回到将军府，天色已蒙蒙亮，林震远站在院中，甲未卸，满脸表情。见林若曦回来，他沉声问：“粮车烧了？”林若曦点点头，声音清脆：“烧了五辆卡车，他们乱了阵脚，我们能多撑两天。”林震远俯视着她，眼神披甲，半晌才道：“若曦，你这丫头，平时病歪歪的，今儿倒像换了个人。”

林若曦心虚地笑，低头掩饰：“爹，我就是不想死。”她那双大眼睛忽闪，小脸被烟熏得有点黑，却掩不住清秀，五官精致得像画里走的，连林震远都愣了下，心想：“这丫头，长得真像她娘子。”

老三上前禀报：“将军，北坡烧了粮车，漠狼族短时间攻不进来，可他们还有援兵，我们得守住东门。”林震远皱眉：“东门墙薄，粮没了，士气也低，怎么守？”林若曦脑子一转，脱口而出：“爹，东门外有条河，我们挖沟引水，把城外淹没了，他们骑兵就冲不进来！”

林震远一愣，随即拍腿：“好主意！老三，带人去挖！”他看向林若曦，语气多了几分欣慰：“若曦，你跟来，别在家窝着。”林若曦点头，却苦笑：“我这命，穿越第二天就得挖沟，历史真是‘体力活’！”

天边晨光初现，林若曦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士兵扛着锄头奔向东门。她握紧短刀，低低道：“天启王朝，我来了。活下去才能改命！”她那娇小的身影在晨雾中挺得笔直，像一株倔强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