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长子
“不。”
“在我看来，你目前缺少的并不是卍解，而是，你的心，是怎么想的。”
浦原喜助走到炭治郎身边，在雨伞的遮蔽下整个身形在炭治郎面前显得高大。
“我，我不明白。”
“很简单，虽然你的实力明显比黑崎一护强很多，但是，黑崎一护可比你好太多了，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想去做什么，那么，你呢？。”
“炭治郎，你能确定你是想做什么吗？”
浦原喜助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炭治郎，而炭治郎则是愣在原地。
“走吧，一护，让这个孩子好好想想。”
杀虚，尸魂界，律法，不对，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事。
嗡。
脑海中传来轰鸣。
眼前的景象瞬间来到天与海中。
然而，原本平静的水面此刻在不断的翻滚，天空的白云染上黑色。
炭治郎看见，在自己对面，站着一个人影，身上穿着蓝白色的云朵衣服，握着俩把刀，一把蓝色，一把红色。
下一刻，人影转头，手中双刀瞬间向着自己砍来，刀身上缠绕着水流与烈焰，与自己始解时完全一样。
也在转头的一瞬间，炭治郎才看见，这个人影，和自己的外貌一模一样。
炭治郎抽出双刀，在空中对撞，水流与火焰在空间中四散，落在海中消失不见。
“另一个我，又想起来什么吗？”
双刀僵持在半空，人影开口，温柔的声音从口中说出，但是说的话很奇怪，他说的是，另一个我？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双刀分开，炭治郎看着对方，灵压，力量，速度，甚至出刀的技巧与习惯，都和自己完全一样，对于炭治郎来说，不同的只有那把刀，还有衣服。
“看来你还是什么也不明白。”
随即，炭治郎就看见对面的自己胸膛在不断的起伏，随后长刀在身后一转，向着自己大喝。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对方的双刀亮起蓝色的刀光，身子猛然向着自己突进，而刚刚的话语，其中的内容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
炭治郎挥刀格挡，刀刃砍在如同水面一般平稳的刀光上，强横的力量从刀身上传递在手心中。
随后炭治郎踩着水面不断的后退，海面上不断涌起的波浪已经将裤子完全打湿。
为什么？
炭治郎能感觉到，刚刚的那一刀，有其他的东西，是技巧，还是什么？
喘息的期间，对方的长刀再次砍来，口中的内容也发生了改变。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对面的自己身形变化，如同连续使用瞬步一般形成多个身形，手中长刀接连不断的砍来，与浪潮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节奏。
刀刃相接，仅仅瞬息的时间就交锋了六次，并且还有俩次没有接住被刀光砍中。
鲜血从肩膀流淌，滴落在海面上，形成一朵朵绽开的血花。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可以叫我，剑士，鬼杀队的剑士。”
炭治郎看着对方停下刀，就这样静静地看向自己，提出了新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多出来一个，原本的那个模糊了过去，遗忘了自己所要拼死保护的一切，但是另外一个却记得。”
剑士说完，本来自由垂落的双刀长刀一转，刀锋直直的指向自己。
“那你觉得，能够在外面操控身体的王，是否应该由另外那个来当？”
说完，手中的双刀不断的旋转，身形也如同之前那般不断的闪烁移动。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长刀的速度没有之前这么快，也不如之前那一招的变换更多。
但是每一刀的力量，都比上一刀更快，更强！
炭治郎双刀猛然一顿，白刀上的水流消失，完全转变为烈焰。
烈焰扬起，猛然将对方的水流斩断，随后炭治郎跃起，长刀向下劈去。
“火之神神乐·贰之型·碧罗天！”
伴随着剑士的低喝，取代水流的是升腾的烈焰。
烈焰冲天，将下方的海水都完全蒸发，迎着炭治郎的长刀升起。
一刀，便将炭治郎击飞，随着炭治郎落在海中翻滚起身，便看见蓝色的日轮刀停留在自己眼前。
“你忘了鳞陇师傅的教导，也忘了家中发生的一切，甚至，忘了你的妹妹。”
一个扎着黑发的女孩在眼前闪过，温柔的粉红眼睛中夹带着淡淡的忧伤。
“祢豆子......”
连炭治郎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下意识的开口喊出了名字。
剑士听着炭治郎的低语，往后退了几步，把双刀自然的垂在手上，蓝色的水流和红色的烈焰在刀身上交织缠绕。
炭治郎看着剑士的动作，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他在虚圈研究的招式，可是为什么，他也会。
“本来这招就是水之呼吸和火之神神乐为基础创作的，我当然会这招。”
剑士开口，回答了炭治郎的疑问，并且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意。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也使用出连舞的起手式，双刀交错，灵压在周身散发。
“焰浪·一之型·连舞！”
“焰浪·一之型·连舞！”
随着俩声大喝，俩道身影在海面上交错，长刀不断的对撞，水流与烈焰在空中翻滚，剧烈对撞的灵压自空中压下，将海面上翻滚的波浪都强行抚平。
在第四十五刀时，炭治郎就已经感觉没法继续了，但是还是强行撑着，砍出了第四十六刀。
然而，剑士也砍出了四十六刀，甚至，一直砍到五十四刀。
叠错的长刀横斩在炭治郎身后的身后，多出的八道刀光将整个海面斩出八道深不见底的海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告诉我全部......”
炭治郎看着剑士逐渐消散的身影，还有空中传来的气息。
剑士最后这八次攻击，这是以性命为代价挥出的。
“如果你从我口中知道一切的话，那么到时候，你，还是你吗？”
随着声音落下，剑士的身影彻底在空中散去，化作一枚圆珠落在海中。
炭治郎回头，看向身后的八道海沟。
每一道海沟上面散发的气息，都不相同。
炭治郎从空中落下，沉入海中，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炭治郎从海中站起，头发散落，露出额头上的火焰疤痕，手上握着一枚白色的圆珠。
“我是......灶门家长子，灶门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