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华世纪算个屁
周围其他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人这反应，都有些震惊。
导演邹振就不用说了，能被磐石请过来主持今天的年会庆典，在业内自然也是影响力很大。
另外那位磐石今天庆典的负责人，艺术水平自然也不用说。
在今天这样一个重要的场合，他们两人竟然同时觉得可以换歌，那这首歌得多好？
大家也是心中痒痒，想知道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歌。
而几个原本休息室门口候着的，知道这首歌是来自沈言，心中也都是颇为奇怪。
这位最近在外面闹得风风雨雨的流量明星，今天跑过来给天后写歌？
这又是要闹哪样？
“张老师，这首歌是男女合唱，你准备找谁来合作？”
导演邹振问道。
磐石那边的负责人既然也同意，那就没问题了。既然决定了要换歌，那就没啥犹豫的，时间紧急，也拖不得了。
张繁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指向旁边站着的那个高大帅气但是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身影。
“我要和他合唱。”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邹振和磐石负责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个......”
邹振瞄了沈言一眼，搓了搓手，“张老师，今天并没有安排……沈老师那边会有其他的安排，我们……”
磐石负责人也微微皱眉：“张老师，可以换其他人不……或者我们现场直接联系也没问题，大家都会给磐石这个面子……”
两人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意思自然是很明显。
今天能让沈言站在这里，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了。
以这家伙最近在网络上的风评，别说是上台了，等下公关部让不让他出去，出这个会议室，到现场镜头前露个脸，都可能是个问题。
沈言站在角落里，也是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张繁之会点名要和自己一起合唱。
作为一个正在经历塌房危机的艺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华世纪的封杀令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已经给所有人做了明示，你完了，以及，都看好了，不要和这家伙合作。
“如果不让沈言上台，那我也不唱了。”张繁之的声音斩钉截铁。
邹振一愣：“张老师，这……”
“我说到做到。而且，这首歌本身就是沈言写的。”
张繁之双手抱胸，天后范十足，“要么让沈言和我合唱，要么我就退出今天的活动。”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磐石负责人和邹振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谈。
如果能在年会上首发天后的新歌，这个噱头确实足够吸引眼球。
如果在其他公司，或许领导层会犹豫，最终还是得拒绝。
但是在磐石……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很清楚老板最喜欢这种话题性十足的节目。
“我去请示一下老板。”磐石负责人掏出手机，快步走到一旁。
邹振点点头，示意大家稍作等待一会。
沈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没有说话。
娱乐圈，资本说的话才算话。
在磐石这样的大地产面前，即便是之前没有塌房的自己，也都不敢这么刚。
而现在，他只能说一句，不愧是天后，真刚。
其实在沈言看来，这首歌如果真的被张繁之选中，甚至以后发专辑做主打，找一个“干净“的合作对象才是明智之举。
但她偏偏选择了自己。
是沈言有些始料未及的。
不管结果如何，张繁之这样的态度，就代表了她的立场。
这妞……沈言看着张繁之的侧颜，心中还是颇有那么几分的感动。
不愧是一起滚过多年床单的朋友。
几分钟后，磐石负责人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怎么样？”
邹振忙是站起来，“同意了？”
“算是吧。”
对方点点头。
“啥意思？”
邹振有些意外，忽然压低了声音，“他们应该知道最近……”
磐石负责人点点头，也是压低声音：“老板原话是'大华世纪算个屁，他说封杀就封杀啊？沈言那小伙子我看就不错’……”
他顿了顿，还是把后面那句“不就是艹了个二线明星嘛，妈了个巴子跟天大的事一样”咽了回去。
虽然两人窃窃私语，但是就这么大的房间，其他人自然也都是听得差不多七七八八。
所有人脸上都很精彩。
这……果然很磐石老板。
沈言也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圈内传过很多这位“金腰带”大老板的小道消息，说实话，他觉得这家伙有些过于嚣张，而且手很黑，不是好人。但是没办法，人家有钱，就是任性。
至少，他骂大华世纪的那一句，沈言很受用。
“那就……上？”
邹振还有些不放心。
“这样……”
磐石负责人看向沈言，“有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
“如果方便，沈言老师上台的时候，能否戴一个半脸面具。”
他先是看向张繁之。
张繁之扭头看沈言。
沈言轻笑一声：“没问题。”
对他来说，能够登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心中已经开始期待这一次的系统奖励。
……
这会，磐石地产年会现场已经坐满了人，场地里面到处闪烁着五彩的灯光，气氛热闹。
小橙坐在前排靠中间的位置，微微侧着身子，无聊得刷着群聊。
台上，公司高层正慷慨激昂地讲述着今年的业绩和明年的展望。
“...我们磐石地产今年的销售额突破了2000亿，较去年同期增长35%，这个成绩的取得离不开在座每一位同事的努力...”
小橙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瞄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张繁之就要出场了。
作为天后铁粉，今天现场，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两件事情就是，年会抽奖和拍天后。
她划开粉丝群，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啊啊啊！橙橙，天后今天真的要现场唱《处女座》，我要哭了！”
“小橙姐在现场？记得多拍点视频啊！”
“羡慕死了，我也想去看现场！”
小橙嘴角微微上扬，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三个手机了，绝对不会错过任何精彩瞬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后台的方向，回想起七年前第一次在选秀节目上看到张繁之的场景。
那时的张繁之还是个青涩的练习生，但那首《处女座》一唱出来，就惊艳了所有人。
从那以后，小橙就成了张繁之的铁杆粉丝，见证了她从选秀节目出道，一步步成长为天后的全过程。
“姐妹们，我刚刚看到工作人员在调试设备，感觉马上就要开始了！”小橙激动地发着消息。
群里立刻刷起了一排排的表情包。
台上的领导终于讲完了，主持人活力四射地走上台：“下面有请我们今晚最重量级的嘉宾，她就是…天后张繁之！”
小橙已经坐直了身子，手机摄像头对准舞台，准备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
“为了庆祝磐石地产的生日，天后张繁之也是特意给大家带来了一个惊喜，今晚她将为大家带来一首全新创作的歌曲！”
什么？
小橙愣住了。
新歌？不是说好的《处女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