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哥斯拉
山城的夜晚，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朦胧。赵飞林、马大山和周锦城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里，餐馆的招牌上“老街小馆”四个字已经有些褪色，但门口飘着的阵阵香气却让人忍不住想进去一探究竟。
“唉，得劲儿~”周锦城端起面前的啤酒，深深地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向来是个直爽的人，走到哪儿都能吃得开心。
赵飞林环顾了一下四周，餐馆的装修很简单，墙上挂着几幅老照片，角落里还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偶尔会传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老歌。他眉头一挑，笑着问道：“马老板，说的请客，就带我们到这种小巷子里？”
马大山嘿嘿笑着，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手头拮据嘛，不要在意这些，而且，你没听说过吗？山城真正的美味，都在小巷子里。”
赵飞林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周锦城，眼中带着一丝调侃：“老周，你这酒量可是越来越好了啊，刚坐下就喝了一杯。”
周锦城笑了笑。“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遇到好酒，不喝可是对不起自己。”
马大山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赵导，你这人就是太客气了，咱们今天就是出来放松的，别总想着工作。”
赵飞林点点头，笑着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今天咱们就放开吃，不谈工作。”
话音刚落，餐馆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雨丝飘了进来。三个人都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周锦城还打趣道：“这天气，真是让人不想出门啊。”
马大山笑着回应：“老周，你这可是说错了，山城的美食，可都在这种小巷子里，要不是我带你们来，你们可就错过了。”
就在这时，餐馆的老板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麻辣烫，香气扑鼻。赵飞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味道，真是让人怀念。”
马大山笑着点了点头：“赵导，你这鼻子可真够灵的，这麻辣烫刚出锅，你就闻出来了。”
三人聊得正开心，赵飞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头看向马大山：“对了，锦城，老蒋到哪儿了？”
“在路上了，他现在估计激动得不行呢。”
赵飞林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满意：“老蒋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当初我一眼就看中他了。”
蒋新华，火力少年王第二季的副导演，前段时间招进来的新人才，说是新人才，但资历可比赵飞林他们大了好几年，但是和许多人一样，这些年一直在拍广告。但是，赵飞林看过他拍的广告，一下就拍定了，就要他！而且直接安排到副导演的位置，这广告在外人看来，拍得有些天马行空了，但是，在赵飞林看来，这就是一块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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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华推开餐馆玻璃门的瞬间，门框上挂着的铜铃铛“叮铃”一响，震落了衣领上的雪粒子。他站在门口搓了搓冻僵的手，眼镜片上的雾气还没散尽，就听见马大山标志性的大嗓门：“老蒋！这儿！”
角落的方桌上，麻辣烫的蒸汽正袅袅升起。赵飞林把最后一片毛肚塞进嘴里，抬头冲他咧嘴一笑：“再晚点来，连汤底都要被老周嗦光了。”
“赵导，周导，马台长。”蒋新华拘谨地点点头，半个屁股刚沾到塑料凳，就被周锦城塞了瓶啤酒，“别整那套虚的！在这儿只有老赵、老周、老马、老蒋！”
马大山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赶紧的！说说你们剧组八卦，听说你把李非吊威亚吊吐了八回？”
“是……是七回半。”蒋新华推了推眼镜，耳根微微发红，“第七回他真吐了，第八回刚吊上去就喊停……”
“牛逼啊！”周锦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震得啤酒沫直冒，“当年老赵拍《火力少年王》第一季，把群演转悠吐了十二个！”
赵飞林夹了块脑花放进蒋新华碗里：“别听他们胡扯。说说，当副导演什么感觉？”
蒸汽氤氲中，蒋新华的镜片忽明忽暗：“刚开始那周，我每晚做噩梦都是摄像机炸了。”他摩挲着啤酒瓶上的水珠，“以前拍广告，甲方最多让改二十遍脚本。现在每天五十号人盯着你喊‘蒋导’，压力大得能榨出油……”
“压力算个球！”赵飞林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震得辣椒油溅到马大山的爱马仕皮带扣上，“记得你拍那支‘会跳舞的洗衣机’广告不？我看到差点笑劈叉——洗衣机扭得比广场舞大妈还骚气！”
周锦城喷着啤酒沫狂笑：“对对对！最后那洗衣机还特么劈了个叉！”
“那是我喝高了瞎拍的……”蒋新华整张脸涨成猪肝色。
“要的就是这股疯劲！”赵飞林扯过纸巾擦嘴，“剧组不缺规矩人，缺的是敢把洗衣机当脱衣舞娘拍的疯子！”
马大山心疼地擦着皮带扣，突然插话：“老赵，接下来有啥大动作？别说你要退休养老啊！”
赵飞林神秘一笑，从冲锋衣内袋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画满奇形怪状的涂鸦：有长着八条腿的电视塔，会喷火的垃圾桶，还有只正在啃火锅的……哥斯拉？
“这啥玩意儿？”周锦城拎起笔记本抖了抖，掉出张火锅店优惠券。
“山城巨兽！”赵飞林夺回本子，指尖戳着那只酷似哥斯拉的生物，“高八十八米，尾巴带电锯，背鳍能当火锅架——最关键的是！”他突然压低嗓音，“这货只吃特辣锅底！”
马大山夹到嘴边的毛肚“啪嗒”掉进油碟：“你要拍怪兽电影？就你们这拍儿童剧的草台班子？”
“格局打开！”赵飞林蘸着红油在桌面画示意图，“想想看——巨兽尾巴一扫，轻轨像面条似的被卷上天！爪子一扒拉，洪崖洞变成积木堆！全城火锅店追着它喂特辣底料……”
蒋新华突然弱弱举手：“赵导，尾巴带电锯的话……特效预算……”
“要啥特效！”赵飞林踹了踹脚下的编织袋，滚出个奇形怪状的金属模型——龙头龟身带螺旋桨，背上还焊着口鸳鸯锅，“道具组用报废洗衣机改的！能动！能喷干冰！还能涮毛肚！”
周锦城嘴角一抽，这赵飞林，才喝多少，就开始说胡话了，不过，哥斯拉这个企划，赵飞林之前也确实和他说过，但绝对不是刚才说的什么涮火锅吃辣巨兽。
而是一只，因为核辐射突变的恐怖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