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进击的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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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卷钱跑路了家人们

今川氏真,今川家的继承者,对表妹濑名情有独钟,如果不是松平元康弄出个“私札政策”促进了骏府的繁荣,对本家发展有利,他早就把“情敌”松平元康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明天心上人就要嫁人,他可不会让松平元康好过!

石川数正被吓得汗如雨下,连忙向今川氏真解释:

“刚才只不过是我家主公的一时气话,请少主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气话?你当我是蠢货吗?!”

今川氏真冷声怒斥:“年纪轻轻便沉迷酒色,将濑名嫁给这种烂掉的人渣我心难安!”

他转头抹去濑名脸上的污秽,声音轻柔,语气坚定:“濑名,我这就找父亲,让他取消你们二人的婚约!”

“万万不可!”

石川数正脸色大变,赶忙拉着自家主公俯首致歉:“殿下!”

“住口!”

松平元康猛然恫吓,压下石川数正卑微的声音:“少主大人,是男人就让侍从退下,我们单独谈谈男人的话题!”

“纳尼?!”

石川数正被元康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愕然之际,今川氏真心中也是涌起男儿傲气,怒声回应:

“来人,将濑名和地上的游女带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入内!”

“哈!”

今川氏真身后的随从一拥而上迅速清场。

“石川数正,你也退出去。”

石川数正不敢违抗命令,只得谨慎地告诫:“请主公不要在今川殿下面前再胡言乱语了!”

说罢,石川数正转身离席,照顾情绪失控的濑名去了。

屋敷里只剩元康和氏真二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气氛凝重。

今川氏真看着眼前这名刚刚元服的年轻武士,不屑冷笑:

“你不要以为用一堆破纸促进了骏府的繁荣,就觉得自己功不可没了。

没有父亲大人的准许,你的这点把戏根本上不得台面!”

今川家少主的一句话,便能将元康三年来的努力贬得一文不值。

但是,元康并不在意这些口舌之争,他直接摊牌:

“长话短说,少主大人我要逃婚!”

“逃婚?!”

今川氏真愣住了。

“没错,今晚就逃!”

今川氏真脸色阴沉下来:“你敢忤逆父亲大人的指婚,我这就去告诉他真相!”

“你敢告诉他,我就敢把濑名娶了,然后带她回冈崎。”

松平元康站起身来绕到氏真身后,露出阴恻恻的半张脸,冷冷道:

“我常年出入娼馆,从那些游女身上学习了许多玩弄女人的技巧,到时候我就早上弄她,中午弄她,晚上弄她,每天狠狠地折磨,不准许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知道的,我手段邦邦硬!”

元康陡然拍了一下今川氏真的肩膀,后者一个激灵,指着元康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她可是你的妻子啊!”

“我又不爱她!”

一句话呛得今川氏真无言以对。

松平元康说的没错,濑名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御夫之术,嫁给他迟早要被玩死!

今川氏真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幻想着心爱的濑名在这个人渣底下求饶的场面,简直痛不欲生!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元康见状适时地再添一把火:

“如今,濑名殿下的幸福全在你一念之间!”

“我……”

今川氏真两眼放光,转过头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声音竟是颤抖起来:

“说出你的条件,怎样才能离开濑名?”

正所谓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今川氏真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表妹濑名。

元康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今川氏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迷恋赖名。

在自己的计划里,这位年轻的今川家少主是最重要的一环,能不能顺利携巨款离开骏府,还要仰仗此人。

他俯身贴在今川氏真的耳边,轻声说道:

“今天傍晚,不见不散……”

“……”

娶濑名,然后按照未来世界所记载的历史,顺理成章地回到冈崎猥琐发育,静待桶狭间合战,织田信长把今川义元杀死后宣布独立。

别开玩笑了!

且不说在日本古书中,对濑名姬的评价很低,多以傲慢、嫉妒、恶质、孤僻、奸佞等负面评价为主,她可是濑名家关口亲永的女儿。

而关口亲永则是今川家忠实的一门众。

自己回到领地后迟早要从今川家独立出去,到那时候,今川家和本家的关系将会变得险恶。

试想一下,被窝里躺着敌人嫁过来的女儿,要是像今天杀害游女那样,突然冷不丁给沉睡的自己来一刀那还得了!

别忘了现在是一个非常残酷的日本战国时代!

兄杀弟、子害父、妻刺夫、臣弑君、下克上屡见不鲜!

元康不会任由今川义元将一枚定时炸弹埋在自己身边。

为了避免怀疑,他和今川氏真的密谈并没有持续很久,氏真脸色阴沉地带着随从离开娼馆。

“恭送殿下!”

石川数正在门口鞠躬相送。

今川氏真在伤心的少女身旁顿了顿,暗自握拳:

“濑名的幸福,由我来守护!”

……

送走今川氏真后,石川数正派人将濑名送回府。

“濑名殿下,臣下回去之后定然力劝主公,明日你们还要结婚,请您先行回去准备吧。”

濑名抹掉鼻涕水,抽噎道:“石川大人,您要是敢和松平大人一起骗我,我肯定会报复你的。”

石川数正连连称是,濑名在侍女的跟随下离开娼馆。

他望着濑名远去,又转过身朝着娼馆重重地叹了口气:

“任重而道远呐……”

他回到元康所在的屋敷,地上还有尚未干透的血迹,绕到元康面前沉声规劝:

“主公,您与濑名殿下结婚,有助于巩固本家在今川家的地位,像今日濑名殿下刺杀游女一事乃是濑名家的警告,不然您以为没有得到娘家的暗许,她敢当众杀人吗?”

松平元康眉眼一抬,质问道:“这就是你给她肋差的原因?”

石川数正俯首郑重道歉:

“抱歉,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松平元康当然能看出石川数正的心思。

谱代家臣就是这一点不好,虽然比其他家臣更加忠心,但为了本家的未来,甚至能做出违抗主君命令的事情。

浅井家长政父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不过无论如何,石川数正都算是忤逆了自己的命令,必须得敲打一下好让他拎清楚自己的身份:

“数正,你知不知道差点坏了本大爷的计谋了!”

石川数正看着15岁大的少年厉声叱咄,心脏竟是漏了半拍,端正了身子骇然道:

“主公什么计谋?您想干什么?”

“本大爷要卷钱跑路了!”

“纳尼?!”

“……”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

沿着河流望去,金碧辉煌的今川馆犹如雄鹰一般俯瞰大地,繁华的街道上花灯如织,如同星星流火曲折蜿蜒,商贩们高声叫卖,过往行人络绎不绝。

骏府,素有“东海小京都”之美誉,是从京都流亡的公卿僧侣之圣地,而大家手中皆是拿着元康推行的私札进行贸易往来。

娼馆门口人群潮涌,百匹骏马整装待发。

像是元康弄出的这种场面,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大家也都见怪不怪,肯定是又要组织去出差了。

那些清晨领到私札的人们陆陆续续归来,松平元康站在高台之上俯视众人。

“主公,平岩亲吉派人来报,他已经在町外准备接应。”

石川数正俯在元康耳畔低声说道。

平岩亲吉乃是松平元康人质时期的陪同。

松平元康点了点头,向台下的一名年轻武士说道:

“蜂屋贞次,今晚我们要赶赴三河国,将私札普及给当地的百姓商贩,你有没有信心带领团队再创佳绩?”

“必须有信心!”

时年19岁的浓眉武士蜂屋贞次,也是元康的陪同之一。

如果说松平元康是空手套白狼的“传销头子”,那么蜂屋贞次绝对是他的“最强业务员”。

蜂屋贞次扯起嗓子高声对众人呐喊:

“还记得我们的口号吗?”

“要想富,先发疯!”

“不顾一切向前冲!”

松平元康欣慰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豪情万丈:

“朝着三河,进发!”

“嘿……嘿……哦!!!”

石川数正看着堂而皇之的马车队伍,不禁冷汗涔涔,反观自家主公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马车里面装着的都是这三年来私札所兑换的真金白银啊,足足有一万贯!

带着这么多钱离开骏府,真的没问题吗?!

石川数正的屁股突然被人踹了一脚,他转过头来,原来是松平元康。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溜啊!”

“哈!”

石川数正拿马鞭的手微微颤抖。

而松平元康则是兴奋不已,十年质子,终于到了展翅翱翔的时候了!

冈崎,我来了!

片刻之后,马车队伍抵达城下町的边缘,负责城下町治安的朝比奈泰朝带人拦住元康一行人的去路。

“站住!”

年轻的足轻组头按着武士刀,疑心重重地走了过来,见到是松平元康,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此人要逃。

他为人耿直不懂婉言,直接喝问:

“原来是松平殿下啊,明天就是您大婚的日子,这么晚了还大张旗鼓的,是想逃离骏府,背叛今川家吗?”

“八嘎!”

松平元康陡然一巴掌抽在了朝比奈泰朝的脸上,厉声呵斥:

“我松平家历代为太守大人守护三河,就算在我成为织田家人质时,已故的父亲大人都不曾背叛!

你这鸟厮竟是想构陷我是叛臣?其心可诛!”

“可恶!”

被当众掌掴的朝比奈泰朝脸色顿时铁青无比,咬牙拔刀:“区区一介人质?竟然敢抽我?!你找死吗?!”

松平元康命令石川数正道:“把太守大人的许可信状拿给他看!”

“哈!”

石川数正应道,心虚地拿着信状在朝比奈泰朝的脸上晃了晃:“看清楚了吗?”

信状上面有今川太守印,做不得假。

朝比奈泰朝眯了眯眼睛,侧头又看向他们身后的马车队伍,一箱箱的货物里面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碍于家主的命令,只能压下火气谨慎地回应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要去请示太守大人!”

“真麻烦!”

松平元康心中不满,再拖下去与他不利,要是今川义元现在知道了,那么三年来的蛰伏与努力全都将功亏一篑。

那个蹴鞠小子呢?怎么还不来!

“慢着!”

只见今川氏真带着侍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和松平元康相互使了个眼色。

元康知道,氏真已经给他擦完屁股了。

“少主大人?”

朝比奈泰朝俯首行礼,隐约感觉少主的到来与松平元康有关。

今川氏真对朝比奈泰朝勒令道:

“放他们通行。”

“在下以为还是请示太守大人会比较好。”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朝比奈泰朝感受到压力,心中骇然道:

“在下不敢。”

“放人!”

“哈!”

松平元康暗自松了口气,对众人朗声道:

“继续前进。”

“哦!”

待到众人脱离了朝比奈泰朝的视线,今川氏真停下脚步,对松平元康冷冷道:

“人渣,走了之后永远不要回来了,我和濑名都不想再见到你。”

松平元康默不作声,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石川数正松了口气,刚想向主公唏嘘两句,却惊骇地发现,他们每走一步,主公那稍显稚嫩的脸上愈发阴沉。

那是一副刻满野心的可怕面孔!

……

翌日。

友野屋的大老板,友野二郎兵卫照例来到娼馆的金库,发现偌大的屋敷竟然只留下了几个铜板,顿时如坠冰窟!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