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堕魔入渊·剑断苍穹

混沌古剑刺入九幽之门的刹那，楚枫看清了冥皇真容——那竟是龙鳞覆面的自己！覆盖龙鳞的巨手抓住剑锋，冥皇的声音直接在神魂中炸响：“你本就是我！“

剑柄处的血色龙鳞突然活过来，顺着楚枫手臂蔓延。姜清雪消散前残留的冰晶突然爆开，化作太阴锁链缠绕他即将魔化的右臂：“楚枫，醒醒！“

“没用的。“冥皇指尖点在楚枫眉心，龙纹血瞳浮现六道轮回纹，“这具躯体，本就该属于本皇...“九幽之气疯狂灌注，楚枫背后的混沌太极图开始逆转。

极北冰原突然升起三百六十根青铜柱，每根柱顶都燃烧着幽冥鬼火。夜无癫狂地割开手腕，血祭大阵笼罩千里：“恭迎父神临世！“

楚枫的瞳孔分裂成金银双色，左眼流出血泪，右眼燃起黑炎。混沌古剑发出凄厉剑鸣，剑身浮现密密麻麻的魔纹。当他再次抬头时，嘴角勾起与冥皇如出一辙的冷笑：“原来如此...“

太虚剑诀的轨迹突然诡变，本该斩向冥皇的剑气调转方向，将赶来救援的北境修士绞成血雾。姜清雪残留的太阴锁链寸寸崩断，冰晶融化成漆黑血水。

“枫儿！“老乞丐破碎虚空而至，周天星辰图裹住楚枫。却见星辰图上的二十八宿突然染黑，楚枫反手一剑贯穿老者胸膛：“聒噪。“

冥皇仰天长笑，九幽之门彻底洞开。十万鬼兵化作黑雾融入楚枫体内，他额间生出漆黑龙角，混沌气与九幽之气交融成灭世风暴。东荒方向传来悲怆龙吟，女帝燃烧帝血催动九山巨剑，却被魔化的混沌古剑一剑斩断。

“还差最后一步...“冥皇将手按在楚枫天灵，“成为真正的...“

突然，楚枫魔化的右臂青筋暴起，死死抓住冥皇手腕。左眼短暂恢复清明：“你算漏了...这个！“他扯断脖颈处的玉佩，内部封存的母亲残魂轰然自爆。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冥皇龙鳞剥落，露出布满咒文的真身。楚枫趁机逆转混沌气，将九幽之门的力量导入体内。混沌古剑承受不住两股至高能量，剑身浮现蛛网裂痕。

“你疯了？！“冥皇首次露出惊惧，“这样会...“

“一起死吧！“楚枫七窍喷血，强行催动太虚剑诀第九式“殉道“。整个北境开始坍缩，时空乱流撕碎万物。夜无殇在湮灭前捏碎鬼玺：“父神...永生...“

当楚枫在血海中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口青铜棺椁中。棺内刻满太虚剑诀的完整剑谱，角落蜷缩着姜清雪虚弱的残魂。他试图运转混沌气，却发现经脉中流淌着金黑交织的液体。

“这是往生剑冢...“残魂轻触楚枫眉心，往昔记忆涌入——此处竟是太虚剑尊陨落之地，十万古剑镇压着诸天邪祟。每一柄剑都是剑主毕生修为所化，此刻正发出悲怆剑鸣。

楚枫推开棺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无数倒悬的巨剑构成血色苍穹，剑柄处垂落锁链束缚着狰狞魔物。混沌古剑突然脱手飞出，插在剑冢中央的祭坛上，剑身裂痕渗出黑血。

“你已半魔半神...“残魂指向祭坛后方，“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楚枫走近发现九座剑碑，其中一座赫然刻着姜清雪的名字！

指尖触碰剑碑的刹那，时空倒转。他看见仙古纪元的姜清雪跪在相同位置，将霜华剑刺入心口：“以我太阴本源...镇汝魔魂...“剑锋所指竟是堕魔的楚枫前世！

“不！！！“现实中的楚枫抱头痛吼，魔气冲天而起。十万古剑齐鸣，形成镇压大阵。残魂突然化作流光融入他识海：“去东荒...找...真正的...“

剑冢突然剧烈震颤，冥皇的狞笑在虚空回荡：“你以为逃得掉？“血色苍穹裂开巨口，九幽触手缠绕住楚枫。混沌古剑感应到危机，竟自主吞噬剑冢古剑！

老乞丐的身影从青铜棺站起，破碎的周天星辰图重新凝聚：“是时候了...“他撕开胸口的龙纹封印，露出跳动的混沌之心：“为师替你斩断因果！“

星辰图裹住楚枫撞向剑冢核心，十万古剑化作洪流融入混沌古剑。冥皇触手被剑气绞碎，发出不甘的咆哮：“钥匙已经...“

东荒女帝突然破空而至，九山巨剑残片组成钥匙形状：“楚枫，接住！“钥匙插入剑冢祭坛的瞬间，时空长河浮现。楚枫看见年幼的自己正在祖祠擦拭古戒，戒指内侧刻着“往生“二字！

混沌古剑完成最终蜕变，剑身铭刻着十万剑主的名字。楚枫握剑的右手魔纹褪去，左眼重现金芒：“原来我才是...钥匙！“

冥皇真身被迫显形，竟是依附在时空长河中的阴影：“不！本皇谋划十万年...“话未说完，楚枫已挥出超越时空的一剑。剑光所过之处，冥皇存在的痕迹被彻底抹除。

姜清雪的残魂从剑柄晶石浮现，指尖轻点楚枫眉心：“该醒了...“往生剑冢开始崩塌，老乞丐的混沌之心化作星光：“去救...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