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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见色起意
宋时归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下,“民女不敢。”
景隆帝冷冷启唇,“冒犯天颜,罪不容诛!”
宋时归一愣,跪走几步到他的身前,额发蹭向他修长的腿,低低求饶,“民女知罪,求陛下开恩。”
前一世,她还是景隆帝皇后的那些年,每当她犯错,景隆帝生气的时候,这个动作总能让他愉悦几分。
不知道这一招,这一世,管不管用。
腿边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就像是小猫轻挠着求宠,微微的痒,勾得景隆帝心火燥热。
他忍不住抬了抬手掌伸过去,却在快要触碰到那毛茸茸的脑袋时生生顿住,蓦然清明。
景隆帝再次看向宋时归,修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他眼眸垂下,宋时归……不是他的女人。
他已经,把她赏赐给周策安了。
眼下此举动,过分亲昵。
宋时归缓缓走上前,蹭了蹭他宽大的手掌,十指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景隆帝心头一热,熟悉的燥热感再次席卷全身。
“陛下,民女知错了。民女以后一定谨遵旨意,好好伺候周将军,不再冒犯天颜,也绝不打陛下的半分主意。”
女人亮晶晶的眸光闪烁着狡黠之色,她这是在委婉提醒他,她已经是周策安的人了,不可与臣子夺爱。
景隆帝闻言,突然笑了。
这一笑让他尊贵威严中又透着股风流之姿,只是他的笑却不达眼底。
见她白如春雪的双手紧攥着自己,淡粉的指尖圆润,上面微微泛白,景隆帝嘴角勾了勾,指尖托起她的下巴淡笑:“你似乎有些紧张?”
“民女……”
景隆帝猛地擒住女人白皙的手腕,将她狠狠一拉,拽入怀里,他轻勾薄唇,嗓音磁性低沉:“朕便是在这宫殿中要了你,周将军也不敢多说什么,你信,还是不信?”
宋时归一愣。
景隆帝低头,咬上她的唇,他的动作凶猛粗暴,她的嘴唇软软的,被他的舌头搅得只能低低发出破碎的哭音。
宋时归伸手推开他,偏开脸去呼吸,眼角泛出零星的泪花。
她虚虚地伏在他身上,嘴唇被他吻得媚红,微微肿起,上面水光盈盈,漂亮得像是凝了露珠的花瓣,一双眼里全是含着的泪水……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她。
景隆帝不动声色地逼近她,“三年前你为了朕刻意进宫,如今,朕遂了你的意。”
宋时归大为惊骇,麻溜地往后退,又被抓着手腕拖回来。
他发狠地亲吻她雪腻的脖颈,在上面留下刺目的吻痕,轻轻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宋时归,你不是喜欢朕吗?”
宋时归哭得可怜兮兮的,“陛下,民女错了,民女再也不敢喜欢你了……”
明艳动人的美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加楚楚动人。
“民女已经是周策安的人了,”宋时归抬眼,“陛下,哪怕我曾经爱过你,如今,我也放下了。”
“周策安对我很好,柴房着火的时候,我怕得要死,是周策安冲进来,抱着我逃出去。”
“他受了很重的伤,但他浑然不觉,他的眼里只有我。”
“我不想辜负他。”
她说得那么认真。
好像在许下海誓山盟的诺言。
景隆帝沉默了,良久启唇,看不出一丝情绪,“宋时归,你怨朕?”
宋时归磕头谢罪,“陛下,民女惶恐。”
景隆帝冷笑,不再逗她,轻轻启唇,眼眸讳莫如深,“你出宫后的日子,过得可好?”
宋时归恭敬地回答:“承蒙陛下关心,民女一切安好。”
景隆帝轻哼一声,垂眸掩去眼角晦暗,“周策安待你如何?”
宋时归微微点头:“周将军对我很好。”
景隆帝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忽然捏住她的后颈,让她抬起头面对着他,一双凌厉深邃的眸看着她,不怒而威,“既如此,那就少对朕耍心思。”
一边变着法子讨好他,一边又欲拒还迎,她究竟想做什么?
宋时归点头,景隆帝这人霸道,又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即便不爱她,也绝不容许她脱离他的掌控。
女人浅色双瞳明亮圆润,里面噙着湿漉漉的水光,灵气十足。
绝美的容颜浮现出害怕与委屈,粉色的双唇侵染着红泽,下闪着艳丽的水光,引人忍不住想要再舔一舔。
景隆帝看着少女,性感喉结滚了滚。
他有些后悔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好玩。
也……很好吃。
三月的日光斜穿过十二道金丝楠木殿门,在宋时归的雀金裘上烙下细碎光斑。
“民女没有耍心思,”她垂首跪在龙纹砖上,耳畔金步摇却纹丝未颤:“民女与周将军的婚约,不是您亲手赐下的么?”
景隆帝捏着她脸颊的手青筋暴起。
“你可要想清楚,”景隆帝拂袖扫落案上鎏金香炉,龙涎香混着灰烬扑上她嫣红裙裾,“他屠尽大宛降城,连襁褓婴孩都不放过,你可知昨夜御史台参他的折子……”
“陛下。”
宋时归忽然仰起脸,杏眸里晃着窗外玉兰的碎影。
景隆帝呼吸一窒,那日赐婚时,她也是这样跪在丹墀下接赐婚圣旨,只是那时眼尾还未染上这般艳丽的胭脂色。
“民女不喜杀人如麻之辈,”她忽然绽开梨涡,“但我从不走回头路。”
她与周策安的婚事,不是他亲手下旨的吗?
无从反悔。
“微臣来接未婚妻回府。”
恰此时,宫门外一道明朗的声音响起。
宫门打开,周策安的玄甲撞碎一室死寂。
他逆光立在殿外,腰间陌刀犹带塞外风沙,分明是请罪的姿态,眸光却像狼王逡巡领地般掠过帝王攥紧的拳头。
景隆帝喉间泛起腥甜。
此刻他玄色披风下隐约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那是几日前为护宋时归逃出柴房,生生挨下的伤。
“周卿来得正好。”景隆帝突然轻笑,白玉扳指重重碾过宋时归的手背,“你这位未婚妻方才说,她刚才说……”
“民女说——”
宋时归倏然旋身,石榴裙绽开血色的弧。
周策安伸手要扶,她却径直撞进他怀里,“将军府的酒,比宫里的贡酿更烈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