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杜克并不只有卡特
1996年12月14日，杜克大学与北卡的“烟草路德比”如期而至。
这场比赛也是今年杜克的第二场常规赛。
人们都想知道，上一场比赛杜克面对邓肯率领的维克森林的大胜到底是不是意外。
“也许卡特上一场比赛的爆发只是个意外呢？”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两小时，卡梅隆室内体育馆外的汽车尾气已将附近的松针染黑，数千名身着蓝色和红色的球迷在入口处如两道洪流一般撞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松香与啤酒的刺鼻气味。
“今晚我要让卡特连一英尺的移动空间都挤不出去。”北卡主教练迪恩-史密斯的咆哮响彻整个客队的更衣室。
北卡的球员噤若寒蝉，昨天迪恩-史密斯在更衣室里摔了战术板，老头子这几天跟来了大姨妈一样暴躁无比。
主要是，杜克上一场比赛疯狂的三分雨，像是在迪恩-史密斯这么多年的篮球哲学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他这几天颇有些道心破碎的意味。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泽维克在跳球中压制卡特，将球拨给控卫沙蒙德-威廉姆斯。
然而当威廉姆斯试图组织进攻时，却发现球场上空好像悬浮着一层隐形的压迫感——杜克的外线防守群如同捕食者般，将北卡球员的活动空间压缩到极致。
这就是死亡缠绕的效果。
首回合的进攻，北卡将球吊给贾米森，后者试图用身高优势强打篮下，却惊骇地发现皮尔斯已经用手臂顶住他的腰眼，死死卡住传球路线。
眼看时间将尽，威廉姆斯仓促出手三分，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皮尔斯凌空摘下篮板，甩给前场的米勒发动快攻。
当米勒将球分给左侧底角的卡特时，后者毫不迟疑地起跳投篮，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入网。
眼看卡特这场比赛的手感又很好，迪恩-史密斯毫不犹豫的启动了杀招。
接下来的几分钟，北卡将防守重心完全倾泻在卡特身上。
每当卡特接球，必定会有两人甚至三人的包夹。
然而，正是这种近乎疯狂的针对，让皮尔斯找到了突破口。
所有人都记得，赛前的杜克的更衣室里，陆远正用记号笔在战术板上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记住，如果这场比赛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文斯身上，就”他转头看向皮尔斯，“保罗，今晚你是藏在饵料背后的利刃。”
“保罗！继续投！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场边的陆远挥舞着手臂，声音穿透喧嚣。
“他们是不是忘了，上一场比赛，虽然卡特的表现最好，但是谁才是杜克的得分王？”老凯恩在替补席上坐着，嘟囔着自言自语。
上一场比赛，皮尔斯砍下了全队最高的23分，比卡特的21分还要高。
但是他好像是一把掩藏在阴影中的利刃，将自己的光芒完全藏到了卡特留下的阴影中。
皮尔斯不负所托，在下一次进攻中再次展现了他的杀手本色。
面对北卡球员的贴防，他一个假动作晃开对手，撤步跳投命中三分。
“不能让皮尔斯这么轻松得分！”迪恩·史密斯在暂停时怒吼，“给他点压迫！”
然而，杜克的针对性防守并未能遏制皮尔斯的火热状态。
下半场开始后，皮尔斯连续命中两记远投，将分差拉开到15分。
“保罗-皮尔斯！他简直无法阻挡！”解说台上，解说员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卡特的嘴角微微上扬，“保罗，看来他们终于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威胁了。”
皮尔斯笑着回应：“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北卡试图调整防守策略，但为时已晚。杜克的“蜂群投射”已彻底打开。
皮尔斯在最后时刻连续命中三记三分，将分差拉大到20分以上。
“OH MY GOD！杜克的外线火力简直疯狂！”解说员的嘶吼声中，球迷们开始高唱起“They can't stop us！”
最后一节，北卡已经无力回天。
皮尔斯在终场前再度命中一记超远三分，将比分定格在90比70。
“杜克再次用三分雨摧毁了对手！”解说员的声音在球馆内回荡，“保罗-皮尔斯，今晚的绝对主角，他让北卡的防守计划彻底破产！”
赛后，皮尔斯站在更衣柜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抬头看着陆远，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们以为他们锁死了文斯，却不知道这只是您布下的陷阱。”
陆远淡然一笑，拍了拍皮尔斯的肩膀：“他们是猎人，但你们才是这场游戏的策划者。”
次日，全美媒体再次炸锅。
“保罗·皮尔斯：被低估的超级得分手！”《体育画报》的封面上，皮尔斯迎着防守球员投篮的瞬间被定格，旁边配文：“杜克的双刀，割裂北卡防线。”
ESPN将卡特与皮尔斯的数据对比图放在头条：“双核驱动，无法阻挡。”
卡特：22分，8篮板，4助攻
皮尔斯：38分，6篮板，3助攻
卡尔-霍夫在节目中再次吃瘪，他揉着太阳穴无力地说：“也许......也许我们真的低估了陆远的战术智慧。”
北卡训练基地里，迪恩-史密斯把技术统计单撕得粉碎：“陆远......他让我们所有的防守策略都变成了笑话。”
康涅狄格大学的吉姆-卡洪看着比赛录像，眉头紧锁：“我们需要加强外线防守，但谁又能同时防住卡特和皮尔斯？”
“嘿，文斯，你看今天的《体育画报》了吗？”皮尔斯倚在更衣柜旁，手中摊开的杂志封面赫然是艾弗森突破乔丹的瞬间：“那个费城的‘答案’真的把‘神’晃倒了。”
卡特接过杂志，画面定格在艾弗森一个crossover将乔丹重心撕碎，随后干拔跳投得分的瞬间：“看来NBA要变天了。”
与此同时，费城的沃乔维亚中心球馆内，艾弗森正凝视着赛后技术统计单——艾弗森：37分，6助攻，4抢断；乔丹：32分，5篮板，3助攻——嘴角浮现出一丝与卡特如出一辙的锋利笑容。
像是强者的共鸣，又像是杜克在陆远手下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