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默默守护
易爻认识乐瑶几百年，也懂得她的心思。明知她在骗自己，也欣然被骗。他只怪自己在她面前，毫无抵抗力。横抱起乐瑶大步走回北殿。
听到他们的对话，祝余的心再无法平静。她知道南宫亟诸受了伤，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早该想到的，上次在迷谷镇心里难过，他都能感应到，分身前来。这次她命悬一线，没有前来，必定是出事了。她怪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想自己孤身前往瀛洲，不识路不说，这么远的路程，前往都费劲。她只好跑回寒潭，去求助华临渊。
她知道华临渊身上有剑伤，若不是形势所迫，她绝对不会去打扰人家。
刚回到寒潭，正巧华临渊从寒潭飞身而出，他拉住祝余，眼神前所未有的凶厉，“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不告而别是会让人很担心的。”
祝余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紧忙解释，“我只是去外面转了转，修炎君，你现在带我去瀛洲好不好？”
华临渊不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脑子都是南宫亟诸的女人，最终无奈道，“你还是个病人。”
“我管不了那么多，南宫危在旦夕，我必须去救他。”
“你就那么爱他？”
“是。”
华临渊听到她不假思索肯定的回答，心中的怒火再抑制不住，上前吻上祝余的唇。祝余受惊，开始挣扎，她越是挣扎，华临渊桎梏得越紧。终于，祝余不再挣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华临渊感受到她的泪水，心中一痛，缓缓松开了她。
祝余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华临渊，你为什么要这样？”华临渊看着她，声音沙哑：“我不想你的整颗心里只有南宫亟诸……”
祝余心中一震，回想起过往与华临渊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对自己毫无保留，只是自己一直沉浸在对南宫的感情里，从未想过华临渊也是爱着成乐的。“我……我不是成乐……我不知道……我……”祝余喃喃自语，被吓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感情。
华临渊苦笑，“我刚才太冲动了，对不起。”祝余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她发现，此刻面对华临渊，自己的心情竟变得复杂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悄然滋生，可她又不确定这是什么感觉，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葛之中……
华临渊看着祝余惊慌失措的模样，心疼不已，刚想再次解释，却见祝余转身就跑。他急忙追上去，“祝余，你听我说完！”然而，祝余此刻满心都是混乱与恐惧，根本不想面对华临渊。她跑得太快，不小心被路边的石头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华临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两人摔倒在地。
祝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扭伤了，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华临渊心疼不已，“别动，你的脚受伤了。”他小心翼翼地查看祝余的伤势，眼中满是自责。“都怪我。”
祝余心中委屈极了，她刚想开口，却因疼痛和混乱，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华临渊轻轻将祝余扶起，让她靠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而后蹲下身子，小心地卷起她的裙脚查看伤势。脚踝处已经开始红肿，看着就让人心疼。华临渊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却又怕弄疼祝余，手悬在半空，犹豫了许久才落下，动作轻缓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疼……”祝余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声的抽噎让华临渊的心揪得更紧。
“我去找些药来，很快就好。”华临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再看祝余受伤的脚，怕自己会忍不住自责。说罢，他起身，匆匆向寒潭外跑去，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祝余靠在石头上，望着华临渊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情绪愈发复杂。疼痛和混乱交织在一起，让她的思绪也变得一团糟。
不一会儿，华临渊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中捧着一把嫩绿的草药。他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再次蹲在祝余面前，将草药放在口中细细咀嚼，而后轻轻敷在祝余扭伤的脚踝上，动作轻柔又专注。祝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可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南宫亟诸，又觉得愧疚万分。
“华临渊，我……”祝余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华临渊抬起头，目光与祝余交汇，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包扎完后，华临渊却没有起身，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祝余，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祝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祝余，我知道我刚才吓到你了。”华临渊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又诚恳，“一直以来我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如今看着你满心都是炎尊，我本想就这样默默守护你。可当你说要不顾一切去救他的时候，我……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祝余心中一酸，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替成乐感到欣慰，华临渊并不是不喜欢她。
华临渊依旧苦笑，笑自己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祝余转过头，看着华临渊。她知道，华临渊是真的爱惨了成乐，爱到可以为了祝余的感受，愿意放下自己的感情。
“现在，先别想南宫亟诸了，也别想我的感情，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华临渊的声音轻柔，如同山间的微风。
华临渊看着祝余落泪，心中满是心疼，他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祝余破涕为笑，看着华临渊，她突然发现，朝夕相伴的日子里，在自己心中，华临渊的位置似乎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华临渊还是尊重祝余的选择，御剑飞往瀛洲仙域。路上，两人沉默了。华临渊突然后悔自己的冲动，给祝余增添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