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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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历练(四十四)

林戴在迷雾中穿行,感受着迷雾中的寒冷,她抬手拉上衣服的拉链,抵御着片刻的寒冷。

穿过迷雾她来到简单到极致的房间,这次她没有先到客厅,而是直接出现在房间里。

她站在门口看见了床上平躺的人影,那个罪魁祸首。

她抬脚走过去。

她看清了姚嘉泽变得苍老的脸,是呀在监狱里待了好些年。

时光荏苒,岁月催人老,他的容颜和身体都在逐渐衰老。

那怕他不过才不到40岁,岁月已在脸上留下痕迹,白发苍苍,皱纹深深。

他人老了,就像秋天的树叶,一片片枯黄了,再也没有往日生气。

林戴把自己带的香炉打开,里面是马乙芳最后留下来的情绪,活着的人应该替离开的人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姚嘉泽也应该替马家父母分担这份悲痛。

香炉打开里面的情绪争先恐后的涌进姚嘉泽的脑海里。

一开始的姚嘉泽还是正常平静的睡梦,可没一会睡梦中的姚嘉泽眉头紧皱,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

林戴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姚嘉泽紧皱的眉头,她在欣赏姚嘉泽的难受。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噩梦惊醒,恐惧使得他的身体颤抖着,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

林戴听见了姚嘉泽被吓到激烈跳动的心脏跳动声。

他的心跳在静谧的夜晚中清晰可闻,每次心率的跳动都伴随着他的睡梦中的喊叫。

姚嘉泽梦到马乙芳,她身着一身红衣,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黑色朝他飘过来。

她伸出来的手,指尖又长又黑。

她还发出凄厉阴森的奸笑,而他现在空旷的荒野上,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周围阴风阵阵,吹的他不寒而栗,他转身就跑,而他身后的马乙芳就是不肯放过他。

她的指甲狠狠的抓过他的后背。

他的背部疼得像被锐利的刀片割了一样,传来火辣辣的灼热感。

姚嘉泽跌倒在地,他感到身体内部如同被烧红的铁链捆绑,每一下触碰都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那个幽灵般的身影在夜幕下缓缓浮现,惨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突然,它抬起手,指向眼前的自己。

姚嘉泽在睡梦中被一声尖锐的声响惊醒,仿佛从一场惊悚的恶梦中挣脱出来,全身还在冒汗。

姚嘉泽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的冰冷,有什么在黑暗里一直盯着他。

他缩着头只敢露出眼睛在房间里扫视。

终于他在窗户边看见了一个身影,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他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年寒冰,透出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当她的眼睛看向你时,你会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气袭来,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他的喊叫划破了夜的宁静,也刺破了他自己的心理防线。

林戴冷笑一声,消失在夜色里。

而姚嘉泽在极致的惊吓里昏过去。

被姚嘉泽的尖叫声给吵醒的姚妈妈,披着衣服打开姚嘉泽房间的门。

她打开房间里的灯,刺眼明亮的灯光刺激的她下意识闭眼,缓了一会适应了灯光。

才朝姚嘉泽走过去,她轻推姚嘉泽的脸,见他没有反应,皱眉不安的掀开被子,用力的推着姚嘉泽的身体。

“儿子?儿子醒醒。”

“怎么了?”姚爸爸缓缓出现在门口,看着姚妈一脸着急的推着姚嘉泽的身体。

严肃不耐烦的开口,姚嘉泽都多大了,最对做的噩梦被吓到了,有什么好过来看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走近床边。

“叫不醒。”姚妈妈着急的开口,姚嘉泽不是死睡不醒的人,平时一叫就醒的人。

更何况他第二天还要早起去早餐店不可能这么推都不醒,除非他出了什么事?

姚爸爸一听姚嘉泽叫不醒也着急了。

走到床边不像姚妈妈一样用手推,而是直接扇巴掌想要把姚嘉泽叫醒。

但还是没有反应,他手上动作不听一边扇巴掌一边喊人:“儿子?儿子醒醒?”

“姚嘉泽?”

“姚嘉泽醒醒。”

寂静的夜晚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也着急的叫喊声。

林戴穿过薄雾走过去,她听见身后清脆悦耳的:“啪”

“儿子,醒醒。”

“啪”

“姚嘉泽,姚嘉泽醒醒。”

林戴穿过迷雾来到一处静谧的山谷。

山谷美景如诗如画,令人陶醉。

在这里,可以看到青翠的山脉环抱着一池清澈的湖水,湖水中倒映着山峦的倩影,令人心旷神怡。

她带上帽子朝山峰走去,云雾缭绕山间,如轻纱遮面,山峰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她还看见了几只山雀在林间轻盈地飞翔,它们的羽毛如银光般闪烁。

终于爬到了半山腰,她看见了前方台阶上的马乙芳。

她撑着腿扶着腰,不止从哪儿捡的棍子,一点一点的随着台阶走向新的轮回人生。

直到马乙芳来到了属于她的徘徊路,也就放心了。

林戴爬到山峰顶端,走到悬崖边上,在这宁静的山里,听得见鸟儿轻快的歌声和花儿的低语。

站在山巅,目之所及,翠绿的山脉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她冷眼看向山底,双瞳剪水却无温情可言,那双眸子宛如冬日湖面上的薄雾,朦胧中带着彻骨之寒。

林戴回到自己的家里,鸟鸣声响彻四野在她身后,那些声音也在薄雾消失殆尽前,也跟着消失了。

林戴坐到沙发上,把香炉放在茶几上,躺在靠背上,闭眼休憩。

她把马乙芳最后的情绪留给了姚嘉泽,这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只要姚嘉泽有关于马乙芳的梦,不管是好是坏,到最后都会转变成诡异恐怖的噩梦。

她要让马乙芳在姚嘉泽的噩梦里永存。

苏哲突然间,被惊醒,床单已被冷汗湿透,四周的寂静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怖,仿佛有什么正在悄悄逼近。

他还是没有接受自己已经离开那个鬼地方的真相。

这几天他还是会梦到那个地方,梦到马乙芳被殴打的画面。

他总觉得鬼魅的影子在墙角后窥视,一双红眼闪烁着狡猾的光芒,它悄然蠕动,仿佛准备着在瞬间释放出恶毒的能量,将一切他的生命吞噬。

他那晚从那个地方出来,刚踏出来文祁就倒下去了,还是林戴眼疾手快拉住了文祁向下倒的手。

但是一个人没有意识的摔倒林戴一个人,无法掌控文祁倒下去的力气。

林戴被文祁拖的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一起摔下去。

还好林戴一个下意识抓住了身边的他,才阻止了这个悲剧。

要不然文祁得头先着地,给他摔给脑震汤。

最后还是他和林戴一人一边托着文祁,把他拖进车上,别说文祁看着精瘦的一个人,还挺藏肉。

把文祁扶上车,他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是林戴先把他送回他小区门口。

大晚上的大门都关上了,他又没到小区门禁钥匙,还是把在睡梦中的保安叔叔给叫起来才进去的。

保安叔叔醒来还很不高兴,也是换做是我也不乐意。

他转身和林戴拜拜,得到了林戴的点头回意才回家。

还好他当初想着万一有一天没有带钥匙,进不了家门怎么办。

他当初租房选的是密码门。

输入密码他走进去,感受了久违的熟悉气息,他的煤球听到开门声立马警惕的抬头朝门口大叫。

他立马朝煤球打手势,想让它闭嘴,这么晚了煤球这么叫,不得把半个小区的人都吵醒。

但是煤球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冲他低声闷吼,一副想要攻击他的姿态。

它的身体肌肉贲发,每一根肌肉都紧绷着,身体低姿势,目光坚定而凶狠,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煤球的牙齿犹如锋利的利刃,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它张开大口,嘶吼着发出可怕的咆哮声。

苏哲以为自己又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还好煤球只是太久没有闻到他的气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没几秒煤球的眼神就清澈了,从他摇尾巴乐颠颠的冲过来。

也是他都不知道离开了多久,煤球肯定想他了。

苏哲抱着煤球的头给它顺毛,他的乖乖的这几天受委屈了。

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自己离开了这么久,煤球在家能吃啥。

又没人来给它喂食。

他脑海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他推开一直不停的想和他贴贴的煤球,面露不安的朝客厅走过去。

还没走近就看到了遍地的狗粮,客厅的地毯都咬得稀烂,还有他就穿了一次的鞋子,他很喜欢的那双鞋子。

这家伙那双不挑,偏挑那双,苏哲简直无法相信它的破坏力。

这煤球拆家后的“犯罪现场”,他回头表情扭曲的看着煤球,但是它那无辜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算了。

谁让他离开家这么久。煤球一个在家,没人陪它玩,它不拆家才怪。

苏哲心里这么想着安慰自己,不拆家才不对,那他都不敢想煤球每天趴在门口,等着他开门回家的落寞孤单。

他心疼的抱着煤球,怜惜的摸了摸它的头。

还好知道给自己找乐子,不无聊,也知道给自己找吃的,那就行。

但是他才在家待了两天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他好像能感觉到马乙芳被殴打的那股疼痛。

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

这天他再一次没无尽的疼痛里醒来,苏哲捂着心口冒着冷汗,他的呼吸急促胸廓起伏跌宕。

原来马乙芳受的痛,是这样的,那怪她会恨,这样的痛谁能不能恨!

一阵疼痛钻心而来,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抽,只见手指上一大块皮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肌肉。

手上火辣辣的,疼极了,吓的他得床上跳起来乱蹦,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流着血的手指,好了看了一眼就够了。

他确信,他会得甲沟炎的。

苏哲想起林戴在车上跟他说的。

“你要是想清楚了就到济人医院找一个叫骆河的人,他会带你来找我。”

苏哲想起自己上一次熬夜晕倒,被送到的就是济人医院,没想到他和一家医院还能有不解的缘分。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穿衣服给煤球倒好狗粮,确保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开门出去了。

天微微亮,是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

此时的城市还没有完全苏醒,街道上只有稀疏的行人和车辆。

他疼得睡不着觉,早早的就醒了。

他打车去往医院,但是当他看到去济人医院的打车费这么贵,瞬间就放弃了。

他还是坐公交吧,从地图上来看,车站离他也不远。

苏哲跟着手机地图来到一块站牌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起的太早,路中泛起了厚重迷雾。

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闯入什么不干净的领域了。

迷雾慢慢笼罩着整个城市,高楼大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奇幻般的景象。

但是还好,他要等的公交车没一会儿就来了“213”路车,它显示它会经过渔子溪。

而济人医院就在渔子溪同一个地域里,显示离得不算太远,也就20来分钟的距离。

为了省钱他能走。

空荡荡的公交车今天,苏哲意外地发现乘坐的公交车空无一人。

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拥挤的乘客,只有他与这宽敞的车厢。

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这要是去往城市中心公交车,怕是都找不到位置可以坐,那个时候公交车上的人多得就像肥皂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拥挤不堪。

他都会感觉自己被挤的双脚离地,凌空站立。

马路上的迷雾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车厢上人烟稀少,大片的座位空着,似乎是专属于他的一片宁静。

只有少数的人上车,大家都很安静没有说话,没人打电话,也没人外放视频。

就这么安静的开往渔子溪。

苏哲下车拿出手机跟着地图走,要说这医院也是开的离谱,开到这么人烟稀少的地方。

没有多少病人,工资也不高吧?

唯一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工作量不算很多吧,应该能轻松些。

而他前方的道路被迷雾遮掩,如同一层厚重的面纱,遮住了远处的景色。

苏哲一个人在这寂静无声的马路上走着,难免心里有点儿发慌,他把手机的音乐打开。

播放红歌“歌唱祖国”。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重新走向繁荣富强

还是红歌好,这一播放立马就不心慌了,感觉心里热血澎湃的。

苏哲看到了医院大楼了,上面写着“济人医院”四个大字。

苏哲关掉音乐,把手机放好朝医院跑过去。

不过医院在马路的对面,他还需要穿过一条斑马线。

苏哲走近医院大厅,别说这医院就是跟其他建筑不一样。

这座医院大楼的外观和大自然相互融合,绿色的植物和清新的气息,让人感觉舒适和安心。

“你好,我想找一位叫骆河的医生。”

他走到大厅的服务窗口询问,虽然他也不知道这骆河是不是医生,但是骆河这名字是男名的话。

那应该是医生,护士里男护士估计不多。

穿戴整齐眼神温和的大厅护士,轻声细语的开口。

“你好,是看病吗?”

苏哲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骆河找人的吧,不得把他当做捣乱的。

“对,我听说骆河医生很好,我来找他看病。”

骆河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为了装的真实一点,他还捂着心口一脸难受的样子。

“好的,我帮你查一下。”

护士打开电脑查询医生信息。

“你好,骆河医生今天没有坐诊,你要是想要看病,需要挂其他的医生的门诊。”

苏哲心里吐槽,自己就来找个人还要花钱挂号不成?

但是脸上还是认真的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那骆河医生是在那一层楼呐?”

“骆河医生是内科的,在三楼。”

护士也是负责任的回答,这服务态度真是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故意找医生护士的麻烦。

“好的,谢谢。”苏哲朝护士笑了笑,准备转身朝电梯口走过去。

但是他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的护士就开口提醒:“挂号室在对面。”

没办法苏哲只能回头冲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假装朝挂号室走过去。

在大厅护士看不见的地方,转弯侧身来到电梯口。

说来也奇怪,他直接说上楼找医生不就完了吗?

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他又不是来干坏事的。

苏哲坐上电梯,他看到电梯按钮上的楼层数,这家电梯还是不算太高,就只有六层。

电梯门打开走出去看到一眼就看到了护士站。

好家伙这不是他之前住院的那一层吗?

原来他和这家医院是真的有缘分呀!

苏哲走到护士站,随便找了一位看起来没有那么忙的护士开口询问:“你好,我找一下骆河医生。”

张悦正在补写护理记录,今天要出院的病人很多,她从交接班后就没有从椅子上离开过。

忙的她是一个头两个大,焦头烂额的。

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还是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不能让人说的她服务态度有问题。

她已经被投诉过几次了,本来就不高的工资,再扣点她才是真的要疯了。

“你好,你找骆河医生有事吗?”

微笑服务是他们医院的宗旨。

苏哲对这家医院印象最深的就是服务态度还有治疗手段。

“我找骆河医生帮我看病。”

“好的。你挂号了吗?”张悦停下手里打字的工作,认真的询问。

“挂号了,下面的医生让我上来找骆河医生。”苏哲也是挂过号的,知道这个流程。

“好的,骆河医生在办公室。”说完张悦站起来伸手指医生办公室。

“好的,谢谢。”苏哲朝张悦点头致谢。

“不用谢。”张悦又坐下去补写护理记录了,她感觉今天自己不能按时吃饭了。

“你好。”

苏哲站在门口敲门,里面就只有两个医生。

一个在靠近窗边,一个坐在离门口近一点的地方。

其中靠近门的那位他认识,他上次住院就是那位医生就是他的主治医师,姓“陈”。

剩下的那一个估计就是骆河了吧?

“请进。”

苏哲走进去说出今天的来意:“你好,我找骆河医生。”

骆河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从电脑前抬头看向来人。

他昨晚值夜班,现在脑子转弯有点儿慢,他反应了一会才看清来人:“我就是骆河。”

苏哲看清了骆河的长相,有点倒吸一口气。

眼里有疲惫红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也妨碍不了他的帅气。

果然长的好看的都报效祖国了,这句话还是没有说错。

苏哲朝骆河走过去,用只有两个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骆河听见此人的来意,被刺激的瞬间就清醒了,脑子转的可快了。

“我想找林戴解愿。”

解愿这件事除了他们山上的弟子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是驱邪的说话。

解愿这个词是他们山上人的专用说法,也不是说其他不能说。

只不过一个知道解愿说法的,还知道林戴的,那就不多了。

就连下山历练的弟子知道林戴的名号也不多,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骆河用猜忌的目光看向眼前这人。

他原本以为这人是来找他看病的。之所以凑的这么久是不好意思让其他人听见。

才配合他一起附身低头,但是没想到这低头还真的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文祁历练结束后,林戴还是要回来的,要是这人没有减轻音量说话,那不得陈医生也听见了。

苏哲自然也看到了骆河眼里的猜忌和打量,他也知道林戴他们做的事,不是什么大众都能接受的。

他这么贸然的开口,确实会让人怀疑。

“是林戴叫我来找你的。”

他把林戴和自己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担心骆河不相信他,又把自己今天出门背的背包放下来。

拉开给骆河看里面的东西。

骆河顺着他的动作看背包里面的东西。

就这一眼他确信了这人是林戴介绍来的。

因为背包里是陈芷夕自己常用的木斧,是之前去李爷爷来吃饭是给文祁的。

这东西文祁肯定不会随手乱放,被陌生人捡到。

哪有人在路边捡到木斧还随手携带,精准的找到他们的聚集地。

苏哲背着背包离开医院大厅,离开前骆河跟他说的:“你要说想要去找林戴,今天下午到医院门口等我。”

苏哲站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

原本雾气弥漫看不清远方景象,但现在雾气完全散去时,阳光重新回到了大地。

一束束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照亮了世界。

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仿佛过滤了一切尘埃和杂念。

苏哲重新走过自己下车的地方等公交车,他需要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下次再过来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坐在公交车上,看向车窗外,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散去,露出了下面静谧的村庄和远处朦胧的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