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世惨成狗
原本，齐天想在离开前再试试，看能否突破七品练神境，半个月过去依然徒劳。
这时，打探的鹰王传来消息，天玄宗正在抓匹夫。
天下四大仙宗：
天玑、天元、天意、天玄。
入仙宗先试炼，血窟、魔窟抓来的人都要用来炼化，入门修士修为低微，也难敌过。
不知谁人想了个法子，抓只有下丹田的武夫，穿上血魔石皮盔甲充当试炼人靶。
这样既能选人才，又不会浪费血魔资源，然，武夫天下多如牛毛用之不尽。
四大仙宗，天玄最弱，所以这就是齐天选中的宗门，他要逐个击破，直到将修仙者一网打尽，还苍叶一片青天。
“你身上封神钉虽然看不见，可仙宗秘法一探便知，你如何应对？”
九娘娘一边给他换上普通麻衣，一边担心询问。
“探查到就听天由命呗！”
九娘娘才不信他的鬼话，一旁小十慌得不行，来回踱步。
“用娘娘的万妖境遮掩天机，不行那镜子不听话，只有娘娘才能使唤得动。”
“对了，把我带在身边，我可以使用万妖境，商量一下，镜子应该会识大体。”
“不行，那娘娘不就没人伺候了，镜子拿走，娘娘还怎么监察万妖。”
“……”
齐天抱着九娘娘，两人头摇拨浪鼓，随着小十左右晃动。
九尾轻声在齐天耳边小声。
“我看，最舍不得你走的是小十，她恨不得当你的腰带，天天缠在你身上。”
十五年的相处，小十甚至比九尾还了解齐天，一把屎一把尿养成现在这副玉树临风，可舍不得让别人霍霍。
齐天最终悄悄离开，谁也没说，只是亲了一口还在睡梦中的九娘娘。
“别太想我，等我驾着七彩祥云来娶你。”
这一日后，仙府冷清了许多，欢声笑语不见，竟是满处唉声叹气。
小十整日以泪洗面，九尾狐看似不受影响，却总是深夜坐在醉仙潭边发呆。
……
……
世界变了模样，青山绿水不见，放眼望去满目疮痍，饿殍遍野。
直到这时，齐天才知道两百年后，苍叶界更像是行将就木的最后疯狂。
他把身上衣衫戳破，在地上滚了一里路，这下满脸脏污，浑身恶臭，总算是有些人味儿。
走了几百里，这才看见有炊烟，齐天什么也没从十万大山带出来，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
村庄无一处房屋完好，土坯的屋子残破土墙上飞着干草，年久失修的怎么会有炊烟？
齐天假装什么也没发现靠近村庄，就见村口有一个婴儿包裹。
他上前查看，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面色惨白已经死去多时。
伸手碰了碰，身子竟然是软的。
凭他这些年在万妖之主身边，得到的外界消息，断定这是个圈套。
有强人喜欢用刚死去的婴孩儿，作为诱饵猎杀人。
这个世界，人比野兽凶猛，很难再见到野兽出没。
这时，他耳根一动，听见身后天空中有熟悉的簌簌声，这是御剑修士。
他当即打开了婴孩儿包裹，顿时一阵白烟升腾，立刻抽身后退。
就见村庄里冲出来几个干瘦的青年，手里的菜刀、锄头锈迹斑斑。
不由分说，直接冲来就砍，好似已经没力气叫嚣。
齐天收着劲与他们周旋，心声表演又开始了。
“我不能用武力，不然定会被御剑修士抓去。”
“这些人瘦成这样，为什么力气还这么大？”
“修士看不见我，我不是武夫……”
修士轻踏剑尖，细细观瞧探查。
“咦！这厮心声外化？”
又看了一会儿，确定齐天是心声外化之后，脸上有了笑意。
“尔等，退下。”
只见他单手一甩，一条黝黑锁链从他袖口飞出，最前端的环扣死死锁住齐天的脖子。
这是修仙者抓武夫的方式，就像牵了条狗，而这条狗既不能吠，又挣扎不脱。
多年的经验，让修士们特意将环扣缩小，能喘气但说不出话，这样世界就安静了。
可齐天不一样。
“这厮，我都装得这么像了，他为什么一眼就认出我是武夫？”
“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不能跟他去。”
“武夫就不是人吗？”
修士假装听不见，这一路他没有再抓别的武夫，因为有不少修士都在抓人。
青衫长袍不染尘埃，这是天玄宗的弟子。
路途不算远，可架不住修士新奇，只要碰见另一名修士，锁齐天的修士就会展示他的奇特。
剑指催动点在锁链上，电流随即将齐天电得七窍生烟。
“狗日的修士，你们不得好死，啊~”
“让我活下来，我定将你这小白脸扒皮抽筋，啊~”
“我得活下来，我一定得活下来……”
每一位修士都惊奇不已，好似碰见了世上最有意思的玩具。
一只老鹰在远远的天空中盘旋，修士看了一眼，只是只普通的老鹰，便带着齐天飞掠而去。
……
十万大山仙府
仙府内只剩下九娘娘一人，包括小十都被赶了出去。
“小十，娘娘这是怎么了？”
小十捂着胸口，只觉得心慌，可又不知为何。
“不知道，刚才鹰王来报信，可能又有妖族遭毒手了。”
这时，就听见仙府内，乒乓乱响。
“去死，都给我去死……”
小十再也忍不住，冲进仙府，就见风吹浪打都泰然处之的万妖之主，竟然趴在床上抽泣。
小十慌忙来到她身边跪下。
“吉人自有天相，娘娘不要伤心，你应该相信齐天。”
除了齐天，这天下就没人能让娘娘这样失态。
“你知道吗？他们把他像狗一样拴着，用电击他，就为了听他的心声。”
小十不说话了，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
……
天玄宗
阵阵法则道韵，从天玄宗玄天大殿涟漪扩散开来。
雾霾氤氲背后，是十几双目光灼灼的眼神，看着法则显化的战场画面。
画面中，是天玄入门仙考的试炼战场。
带齐天回来的竹峰大师兄，严宽。
指着法则画面中齐天所在的位置，向掌门及其长老，还有各峰峰主道：
“这就是那名心声外化的匹夫，我已测试过，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心声外化。”
见掌门不说话，众人有再多好奇也不能多言。
竹峰峰主长风真人给严宽使了个眼神，他这才想起介绍基本情况。
“齐天下丹田匹夫，十八岁，炼体九层，奇特能力是心声外化。”
掌门上清真人微微颔首，严宽恭敬退出玄天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