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苦肉立规矩
这天之后，齐天帮一切照旧，该吃吃该喝喝，其他人并没发现齐天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每到半夜，齐天就和梅仁理躲在屋顶暗影处。
有一人，在深夜回来，另外两人前后脚，在黎明时分才翻墙回来。
方岩每次半夜都躲在暗处一会儿，确定没人发现，才假装自己是从厕所出来。
“方岩你干脆住厕所得了。”
“嘿嘿！老毛病了，上厕所费劲。”
这一看便知方岩有大问题，去青楼绝不会着急忙慌赶回，只有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会这么遮遮掩掩。
不过，齐天为了保证不出错，还是让马再兴去打听了一下。
半天之后，马再兴忧心忡忡回到帮会，进大门，正好撞见方岩。
“呦~你又去寻么哪家小娘们了，马兄可否给兄弟物色一两个？”
马再兴没忍住怒火，冷哼一声，方岩脸上笑嘻嘻，可心里也开始打鼓。
他假意出门，在墙头查看，就见，马再兴径直去堂屋，进门就把门关上。
屋里几人面色凝重，尤其是齐天。
“坏了，定是走漏了风声。”
从形势来看，这件事齐天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确认一番。
来到正堂敲了敲门。
“是我，方岩。”
进门再次确认过几人眼神。
有微妙变化，他笑着道：
“大哥前几天说要买些器具，我这不，找好了卖家，今日说好取货。”
马再兴进门还没来得及说到方岩，故而齐天让梅仁理给了玄石稳住他。
“这一次器具多，镇东头的铁匠铺，中段的米面铺，还有……”
梅仁理不耐烦的又掏了些玄石，方岩这才离开。
为了不打草惊蛇，齐天一直微笑着，这更坐实了真的有问题。
方岩直接出了帮会，根本没回屋拿东西，匹夫穷的叮当响，也没什么东西可拿。
下帮会楼梯的时候撞上吴德。
“嘿！你这厮，慌个毛，急着投胎去？”
“好你个没德的家伙，回来我再收拾你。”
“就现在，来比划比划。”
“我着急取大哥要的东西。”
“黑厮，我在校场等着你。”
……
正堂里，齐天眉头紧皱。
“吴德和福三去青楼不给钱，说以后帮会罩着青楼。”
齐天松了口气，把钱补上就好，这是小事。
可马再兴不往下说，还面色难看，齐天就知道出事了。
梅仁理急得不行。
“你踏马的说话。”
齐天瞪了梅仁理一眼，他这才坐下。
“馄饨店小娘香香，让方岩那厮给祸害了。”
齐天一巴掌把身旁的茶几拍了个粉碎。
往日，他喜欢自己上街逛。
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思考。
香香小丫头，可可爱爱，见到他就想起小十，心里自然多了些在意。
他去吃馄饨，小丫头都会偷偷多放几个，怕爹发现，还会亲自给他煮。
“齐大哥不吃韭菜，我记得。”
齐天都想好了要培养这丫头，当个产品模特非常合适。
小丫头巴掌大的脸，细皮嫩肉，还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大大的眼睛灵动闪亮，笑起来的样子尤为出挑。
“抓人，杀。”
梅仁理都傻了，其他两个也没好到哪去。
“大哥，都是生死兄弟没必要吧！？”
齐天瞪眼，走到他面前一掌拍碎他身边的茶几。
“男人管不住鸟就是管不住心，心脏的人无药可救。这么多灵石，去哪不能玩儿，非要祸害良家。狗日的被人欺负的日子他不懂吗？他好了，就去欺负别人，你让别人怎么活？狗改不了吃屎，饶他一次，再让他去祸害别人吗？”
兄弟们聚在门外，都听见正堂炸碎的响声。
吴德推开门冲进来。
“大……大哥，方岩可能跑了。”
马再兴这才想起进门时撞见了方岩。
齐天双眼血红青筋暴起，一拳打碎他坐的椅子。
“挖地三尺也要抓回来，抓不回来，香香要是去死，我给她陪葬。”
看这状态，又没听见他的心声，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齐天脱掉上衣，用麻绳绑着自己，来到香香家门口跪下。
“大哥，不至于，别人的错，为什么你要受罚？”
“打。”
王乙亥手里拿着一根狼牙棒，双手颤抖。
“大哥……”
“你不打，从今以后不是兄弟。”
王乙亥咬咬牙，一棒子下去，后背血肉横飞。
齐天故意收起天罡体魄，任由皮开肉绽。
他被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养大，最见不得欺负女人，这还是他的人，他说不出的难受。
同样也是在给众人立规矩，对自己都这么狠，他们敢犯错就能杀。
打了两下，旁边围观的人才赶紧去敲张老汉家门。
“张老汉，张老汉，出大事了，齐帮主来给您赔罪来了。”
张老汉在门里，听见喊声，气得满脸皱纹颤抖。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谁给我赔罪，我就这贱命。”
敲门的老妪，见齐天后背血肉模糊，嘴角溢血，急得直跳脚。
“张老汉，你再不出来，齐帮主要被打死了。”
张老汉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奇打开门，眼前一幕让他呆愣当场。
齐天跪伏在地，后背血肉模糊，口鼻流血。
“张……老汉，是我齐天对不起你，管教手下无方害了香香。若香香要寻死，今日我就用我这条命陪着她。”
王乙亥实在是下不去手了，齐天声嘶力竭大喊。
“打~”
王乙亥双眼含泪，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也有错。
“啊~”
他也嘶喊着，一棒子下去，齐天终于没撑住趴在了地上。
他已经说不出话，心声却依然清晰。
“我还想着认香香当妹妹，带她修行，让她见大世面。”
“报答她每次给我煮馄饨都多放几颗的恩情，没想到……额~”
“是我这个哥哥没做好，我应该早点……”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他心声停了都没人发现。
直到香香从屋里跑出来，看见血肉模糊的齐天，跪地大哭嘶喊。
“与你何干，是那贼人的错，与你何干……”
王乙亥声音颤抖冲张老汉道：
“老汉，能不能先把我大哥抬进去，他现在这样我也不敢动。”
香香和老汉正要把齐天扶起，就听见人群后传来一声嘶吼。
“你个狗日的王乙亥。”
梅仁理冲上来就是一脚，踹倒王乙亥，抽出他的佩刀就要砍了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