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蝙蝠老人

李长生把手里的长剑死死握紧，俩眼死死盯着前面那个弯着腰的身影。那是个穿着灰袍子的老头儿，背冲着他们，手里拄着一根黑得要命的拐杖。最吓人的是，他肩膀上停着一只浑身漆黑的蝙蝠，那血红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幽幽的光。

“蝙蝠老人，果然是你。”张天师猛地一甩拂尘，白胡子在风里飘着，“三十年前你为了练那邪门功夫，害死了上百个小娃娃，今儿个可算现身了。”

“桀桀桀......”蝙蝠老人发出一阵能把人耳朵刺聋的笑，慢慢转过身来。他那张脸上全是褶子，眼睛深深陷进去，可却闪着一股邪乎的光，“张天师，李长生，你们俩记性倒是好。不过......”他轻轻摸着肩膀上的蝙蝠，“今儿个晚上，就让我的小宝贝跟你们好好玩玩。”

话还没说完，他肩膀上的蝙蝠突然扇着翅膀飞起来，与此同时，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动静。李长生眼睛一缩，只见数不清的蝙蝠从竹林里飞出来，黑压压一片，把月亮都遮住了。

“小心！”李长生低喊一声，长剑一下拔出来，剑光跟匹白布似的。张天师也挥动拂尘，在身前划出一道白光。

蝙蝠群叫着冲过来，李长生剑光闪个不停，每一剑都准准地砍落一只蝙蝠。可这些蝙蝠好像没个完，更吓人的是，它们的獠牙上闪着幽幽的蓝光，明摆着有毒。

“这么下去不行。”李长生一边挥剑，一边瞅着蝙蝠老人的动静。就见对方拄着拐杖，稳稳当当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让人来气的笑。

突然，蝙蝠老人动了。他的身影跟鬼似的，在竹林里穿来穿去，手里的拐杖划出道道邪门的弧线。李长生就觉着眼前花了一下，一根黑拐杖已经朝他脑袋劈下来！

“铛！”金属碰一块儿的声音响起来，李长生举剑挡着，却感觉一股邪乎的力量顺着剑身传过来，震得他手麻得不行。这拐杖的劲儿，咋这么怪！

蝙蝠老人一招没打着，身子一转，拐杖横着扫过来。李长生赶紧往后退，可那拐杖头上突然冒出一截尖尖的刺，擦着他衣服过去了。

“好险！”李长生心里头一惊。这蝙蝠老人的功夫路数怪得没法说，每一招都让人想不到。更要命的是，他身子飘来飘去没个准儿，再加上漫天飞的蝙蝠，根本摸不透。

就在这时候，张天师的声音传来：“长生，小心暗器！”

李长生心里一紧，就见蝙蝠老人袖子里突然飞出好几道黑影，正是他独有的暗器——蝙蝠镖！这些暗器长得跟蝙蝠一个样，在空中划着怪里怪气的弧线，根本没法判断往哪儿飞。

“叮叮叮！”李长生挥剑挡着，可还是有一枚蝙蝠标擦过他胳膊，立马一阵火辣辣的疼。这暗器上，居然也有毒！

蝙蝠老人见了，得意地笑起来：“李长生，你以为这就完啦？”说着，他身子一下蹦起来，跟只老大的蝙蝠似的，在空中转着圈。

李长生抬头看，就见蝙蝠老人的灰袍子张开，真跟蝙蝠的翅膀似的。他的轻功，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看招！”蝙蝠老人大喊一声，身子猛地往下冲，拐杖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李长生的脑袋。这一下，力气大得吓人！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眼睛里猛地放光。他心里明白，这一下要是硬接，肯定得受重伤。可要是躲开，就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眨眼的工夫，李长生就拿定了主意。他不光没往后退，反倒迎着蝙蝠老人的攻势冲上去！

“找死！”蝙蝠老人恶狠狠地笑，拐杖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

可就在拐杖快要打到李长生的时候，他身子突然一矮，长剑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这一剑，不光躲开了拐杖要命的一下，还直冲着蝙蝠老人的破绽去了！

“噗！”

剑光一闪，蝙蝠老人的灰袍子被划开一道口子，血一下就冒出来了。他疼得叫了一声，身子赶紧往后退。

“好剑法！”张天师在一边夸道。他看得清楚，李长生这一剑，不光得有胆子，还得把时机抓得准准的。

蝙蝠老人捂着伤口，眼睛里露出害怕的神色。他没想到，李长生的剑法厉害到这种程度。

“李长生，你......”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觉着一阵晕。低头一看，伤口流出来的血居然是黑的！

“你......你剑上......”蝙蝠老人惊恐地瞅着李长生。

李长生慢慢举起长剑，月光底下，剑身上闪着一层淡淡的蓝光：“以牙还牙。你的毒，滋味咋样？”

蝙蝠老人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他万万没想到，李长生居然在剑上抹了毒，而且这毒明显是专门对付他功夫的。

“好，好得很！”蝙蝠老人咬着牙，“今儿个的仇，改日一定报！”

说着，他身子一下蹦起来，灰袍子张开，跟只大蝙蝠似的，朝着竹林深处跑了。李长生正要追，被张天师拦住：“别追啦，这老蝙蝠轻功厉害，冒冒失失追上去怕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