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袭击！
科研队根据地。
白瞎正忙活整理复杂的资料。
数字与文字之间交织成一张张眼花缭乱的资料被他一一扫过。
他的脑袋就像装载了一台脑机，眼睛就像扫描仪一样将纸上的数据录入脑海中。
精密的计算……所有的数据就像被重新丢入算机里，不断重复的计算出结果。
当最后一张纸质资料扫过，白眼的脸色变得苍白。
“不对……”他小声嘟嚷。
“什么？”坐在身后，观察算机上的数据的马琪听见白瞎说了一声什么，但没听清询问道。
白瞎揉了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回答。
“就是这些数据有点多，看得眼睛有点疼而已。”
“哦。”闻言，马琪收回心思，来到主机前开始将所有数据储存在U盘里。
“马小姐，这些数据一定要全部看完吗？”白瞎默默的将纸张收整好，询问。
“当然不是。只是不能让你闲着，不然心理不平衡。”
听到回答，白瞎眼角抽搐。对于这个性格古怪的科研队的负责人倒是有了新的见解。
“清点一下纸质资料，到时候你们直接交给外面的人就行了。”马琪一边说着，一边将储存好数据的U盘拔下，装入荷包里。
“听着…你们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马琪摇了摇头，说：“回不去，现在等李宁和你的同伴回来，将确定的数据带回来后，再过一次主机。”
“如果数据还是那样，我们只能向下寻找安全的稳定点。”
“中层和底层？”
“怎么可能。”马琪哑然失笑，“上中两层所蕴含的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在这里我们还能多待几个时的时间，可如果到中层，那么我们连三刻的时间都待不了。更别提下层。”
“那么你们怎么向下走？”
“开辟。”马琪突然想到对方和自己不是一个领域上的人，或许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解释道。
“将周围的岩石挖空，向下挖。”
“或许你不知道，根据门师和阳星所说，我们可以将底渊上中下三层看做一个圆柱体。”
“嗯…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你可以理解成，土里挖出一个坑，而这个坑里是专门放圆柱体。”
“我们在圆柱体外面开辟出一片空间，因为不是在圆柱体里面开辟，所以不被圆柱体里面的三层所融入。”
听完这一长段云里雾里的东西，白瞎的脑袋差点宕机。
他思索着，将马琪的话理清楚。
“圆柱体有三种不同的空间，因为不在圆柱体里面开辟，所以不会有三种不同层次的渊所侵扰？”
“对，就是这样！”马琪听到白瞎的解读高兴的鼓起掌来。
这一刻，她觉得白瞎聪明了许多。
“但，如果我告诉你，圆柱体外面没有渊，你会怎么想？”
“怎么可能！”白瞎惊讶的回应。
这简直就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虚构！
白瞎这样想到。
“这是事实，密封完全的石头里面不包含空气，甚至于渊也侵蚀不进去。”
“我们所生活的地方，本来就是奇幻的世界，所有的一切本就没有合理的地方……渊到底是什么，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马琪的回答很绝对，她甚至敢笃定天窟最聪明的五个人都不知道渊是什么。
“太过绝对了！”白瞎反驳着马琪，手中的纸张都被捏出了褶皱，“迄今为止不知道渊是什么，是因为没人去试图了解它！”
“所有的事物都是未知的，可为什么我们了解它们，知道它们，正是因为我们去‘解剖’它们，所以我们才知道、清楚它们是什么。”
“所有的事物都不是不可知的，它只是未知，一个等待开发的未知而已！它只差一个人将它转化成已知！”
“你的意思是，渊也是可知的？”马琪觉得对方有些天方夜谭。
渊为什么从古至今都是未知的存在，那正是因为它不可知，这也是为什么石头有“石头”这个称呼，水有“水”的描述。
这也是马琪做科研以来，所知道的内容。
渊不可知，所以未知。
马琪看着面前青年，看着对方那副蓄势待发，准备与自己争辩一二的小屁孩，顿时就乐了。
“你接触科研多久？有22个时吗？”
白瞎闻言一愣，摇了摇头。
马琪笑了笑，“这是我用半个青春得出来的结论……当然，并不是说渊不可知是我说的，而是我的结论让我相信渊不可知。”
“从古至今，为什么石头有石头这个名字，水有水的描述。那正是因为有前人去探索它。”
“那渊为什么没有呢？”
白瞎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欲止于后句。
“埋葬生命的渊正是不可知，所以才未知。无数人的性命填补于此都想要知道渊是什么。”
“曾经书上递的雏形，十七人团，现在的我们，都想知道渊是什么。”
“不言别人。这其中也包括我……我们都想知道渊是什么。”
马琪的话彻底堵住了白瞎的嘴，让白瞎有口不能言。
确实，所有人都想知道渊是什么，只是碍于没有办法去知道，所以才说不可知。
可为什么要说不可知呢？
马琪瞧着这副样子，想到了以往的自己，想了句安慰话。
可正欲开口，整个根据地的灯光突然变了一个颜色。
赤红的红光将原本灯光无影的地，变成了黯淡，甚至于有些看不清地上的路。
随后的两秒，一声刺耳的警报响起。
“砰砰砰！”
枪声伴随着火光出现，在场的科研人员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在一瞬间，至少有十名同事被击毙。
躁洞顷刻间爆发。
枪声，尖叫，呼喊……这些声音宛若针灸刺入白瞎的耳朵。
“你还愣着做什么？”
马琪将U盘放进荷包，一手将发愣的白瞎按蹲下来。
“…抱歉。”
白瞎下意识的道歉不禁让马琪愣了愣，但眼前的形势不容许马琪走神。
摆放在桌面上的电脑已经被子弹破坏，马琪不免庆幸自己已经用U盘备份。
躲在桌子后面，马琪偏着头，试图找到袭击他们的人，是哪一个组织。
是三裁子那些疯子？
还是有人雇佣刺头花来袭击？
都不知道，也不确定。
就连判断最基础的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马琪打探着四周的情况。每一颗子弹就像长了一双眼睛，都精准无比的击中每一名科研人员。
甚至于躲藏在石柱后的人都被发现，并且穿射击毙。
本来只确定对面的人有一种能窥视的东西，现在倒是让马琪发现对面好像还带透视？
可为什么自己这边还没被打呢？
暂时的安全下，马琪不敢露面去赌对面会不会是个瞎子发现不了自己。
唯一能保证自己性命的一点就是，按兵不动。
他们没有朝这里开枪，要么没看见，要么抓活的。
马琪的思想徘徊在两点上。她看了看死在柱子后面的同事，又看向还活着躲在桌下的同事。
不知道是不是对面太久没开枪，导致一名同事以为人走了。
他站起身来，向外看去。
“砰！”
马琪在心中将某个选项划掉，她现在只需要知道是什么则挡住对面透视的能力。
“热能。”
“什么？”白瞎的声音很小，周围吵杂的电流，火焰烧灼的声音都能覆盖掉。
可马琪的耳朵很好，她清楚的听见白瞎说了一句话。
“热能，对面是热能显示仪。”白瞎指了指冒着火焰，以及电流的电器，“所长曾给我看过，一个特殊的显示仪。”
“它只能一个面上去扫描人体的热度，并且在显示仪上标注出来，唯一的缺点是只能看一个面，并且周围的温度过高就会覆盖掉人体的显示。”
“你不说我都以为是电磁干扰。”马琪看着电光火闪的电器，忍不住吐槽。
“电磁干扰对那玩意可没用。”
“知道，那玩意我见过。可我们只有后面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温度比人体的还高，哪怕有温度更高的东西去遮挡我们，可对面不一定是傻子，也不是瞎子。”
马琪大概知道白瞎想做什么，说出了傻子才会这样做的弊端。
“不，我有办法让他们成为瞎子。”白瞎手握住刀柄，向着外面瞄一眼，“我反应有些迟钝，等会我冲出去后，你先别出去。”
“先看看有几把枪？”
“对。等我说话的时候你再跑，一定要在我背后跑，我挡着。”
“你当你是铁块人？对面的热武器可不是你一块肥肉就能挡住的，看看那柱子，再看看你。”马琪翻着白眼指了指被击穿的石柱，“一枪带两，对吗？”
“那是狙击枪，不是步枪，更不是冲锋枪！”白瞎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傻子，“都成瞎子了，还不如端着机枪扫。”
“成，说不过你。先看看是你成马蜂窝，还是我成马蜂窝，姐今天就拿命和你赌了。”
白瞎不语，侧翻过身离开桌子下面。
手持着尚未离鞘的剑挡住迎面而来的子弹。
四周的火焰出现晃动，微弱的火苗像是感到了号召，四周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拔剑！”
“【声纹验证成功！】”
周围升起的温度堪比熊熊燃烧的火焰，本是顽固的硬铁在适当的温度下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一摊摊铁水的出现，是一张张铁质桌椅的融化。
躲藏在此的人大惊，身体立马趴下，生怕突然飞来一颗子弹，正中自己的眉心。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一颗子弹出现。
“姐姐这条命是你赌赢的了……”马琪失神呢喃，下意识的摸了摸包里的东西，坚定的眼神望着白瞎，朝着后门离开。
“姐要是还活着，就是你的人了！”
马琪的话很响亮，可奈何根本没有几个人仔细去听。
都害怕这声音突然变成枪声袭来。
袭击者当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哪怕成了瞎子，他们的子弹依旧朝着一开始的方向打去。
每一颗的子弹在靠近白瞎时，都化作一股气散去。
这些子弹的出现都有一定间歇期，看来这些袭击者很聪明，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继续使用着狙击枪朝着自己的方向打出子弹。
试图靠声音判断出白瞎的具体位置。
白瞎的脚步很稳，虽说他只是一个新人，没有见过大世面，可考虑到某些原因，并没有着急将袭击者解决。
突然，一连串不符合刚刚间歇期的子弹猛若虎般袭来。
可依旧，在靠近白瞎的一瞬间变成气蒸发掉。
白瞎并不着急处理，他在感知，感知着后面的人有没有全部撤离。
感知着前面到底有多少个人。
片刻后，他得到两个消息。
好消息，自己人已经撤退，自己可以放开手脚去打一架了。
坏消息，对面可能和自己是一类人，根本感知不到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