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似乎可以安心了

之后的几天，秦真司都泡在了制作局里。

是越临近播出，底下的人出错的频率就越高，不是这个不对就是那个不行，时不时就要他这个掌控全局（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的制作人出面，然后发现都是一些随手就解决的小问题，就像是摄影机的电源没开这种小事。

偏偏秦真司还得做好榜样，有条不紊把这些小麻烦都给弄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压力影响，这样底下的人工作起来也会安心一点。

但是该来的始终会来的。

审查部确定没有什么违反放送法的内容，直接就排上了日程，即便制作组的工作人员再怎么慌乱，时间还是很快就来到了5月5日的晚上11点，EBS以及所属放送网络的其他地方电视台，《人间观察》节目开始了首期放送。

秦真司是在家里看的，一个人。

女儿放假就回长野老家去了，所以这几天家里一直都是秦真司一个人，不过在不在其实都没什么差别，反正俩人现在说的最多的话也就是早上好，上次说的话就像梦话一样。

一个人准备了一些啤酒，再加上便利店买的下酒菜，秦真司准时打开电视机观看。

开场动画是若林想要的那种轻松风格，美术组做起来也是很轻松，随手找一些不会侵权的素材就完成了，然后就看到了若林期待的居酒屋吧台，他穿着大将服饰站在镜头正面，在他面前有馒头商社赞助的温泉馒头，身后的酒柜则是摆着朝日啤酒送过来的产品。

若林拿着酒杯不断擦拭，颇有几分居酒屋大将的风格。

所以请叫他若林大将！

旁白简单编造了一下店铺的来历，在这之后就是穿着职业装的村田真子出现。

村田真子的神情有些疲惫，不过这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她来到吧台一侧坐好向大将若林哭诉，两个人唱了一出戏之后再由若林带出VCR。

镜头一切，大叔变成了美少女。

不过大叔也没有彻底消失，而是以小窗的形式，继续和观众们一块看电视。

大荧幕里，穿着长裙的藤原千華出现在镜头里，代替若林介绍了一下这一期活动的主题后，就在镜头前面完成了华丽换装，变成了那个穿着高中生制服的短发少女。

然后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和班主任一起往自己的班级走去。

这一路都是固定机位的隐藏摄像头拍摄，截取了部分画面出来剪进去，走路的途中，旁白介绍了一下藤原千華现在的身份，以及她潜入的这间高中。

在这之后就是第一次的身份保密大战，藤原千華一个人应对班上的几十位女高中生，凭借自己出色的演技和场外工作人员的助攻，终于让班上的同学接受了她就是上田绫乃的事实。

不过这只是身份保密大战的开始。

之后的吃饭时间，因为没有故意不带便当的缘故，所以上田绫乃得去学校食堂买面包或者便当来吃，于是又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个脸蛋和藤原千華有点像的同学，大胆的也是直接围了上来询问。

这当然是制作组的安排，目的就是让观众看到藤原千華的演技，看看她能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继续完成身份的隐藏。

但是这一头短发和关西腔，以及不久前才亮相的长发造型，让藤原千華又一次从同学们的包围中逃出来，买好面包安全回到自己的教室…

之后进度条就在旁白的快进下，来到了下午的放课后时间。

藤原千華和同学们一起去到球场，开始篮球实力检验，这些全是粉丝们爱看的内容，同时也是藤原千華的个人展示环节，她在这里披露了此前一直没有展示过的篮球技术，不仅把班上的同学都看得目瞪口呆，电视机外面的秦真司哪怕是第二次看到，也觉得这个人的天赋是真的好。

她其实是在秦真司找上门之后，才开始练习篮球和关西话。

关西话还好说，经纪人本身就是关西出身的，两个人也是合作了许多年的搭档，平时耳熏目染所以系统学起来的时候也是很快就上手，但是篮球这个东西，藤原千華是真的没怎么玩过。

也就是读书的时候，体育课上会和同学们凑人数打一打这样子，完全谈不上技术两个字。

就这，她还敢说是特技。

但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屏幕里的她看起来已经有那些街头球场的球员范了，三步上篮表演起来相当帅气十足，另外投篮水平也是和以前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这个秦真司还是有听说的，妻子还在的时候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叫什么：“你打球像藤原千華。”

这可不是夸奖，而是在取笑她的水平差。

亲近的人都感到震惊，别提那些从来没见过的粉丝和观众了。

能够在这个时间守着电视，绝大多数都是若林和藤原千華这两个人的粉丝，不然一档刚刚开播的节目哪里会有什么忠实观众，都是奔着这俩人来的。

可以说，他们是真的大开眼界了。

而这一发现，也是成为了趋势热搜词条，虽然现在还在底部慢慢悠悠走着，但只要等到后面的篮球赛开打的时候，估计就会被顶上来，秦真司一边听着电视里的内容，一边看着社交媒体上有关节目的最新评价。

收视率明天才知道，但那个数据远不如社交媒体的评价来得直接，因为这上面的年轻人是什么话都会说的，而且都是看着节目来进行实时评价，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但是这上面的评价，没有一点承受能力是不能接受的。

开播十几分钟，账号下面就多出来了上百条留言，而且是各种各样的都有。

有粉丝来打卡纪念播出的、有来打听村田真子的、有来骂EBS的，还有来教制作组做节目的……不设防的堡垒是个人都能进来看一眼，秦真司一条一条往下面翻，也发现了这上面的留言趋势。

开场阶段比较混乱，什么样的都有。

十几分钟过去，潜入观察计划已经开始许久，更多的就是藤原千華的粉丝过来留言，然后夹杂着一些路人的评论或者吐槽，而且都是和内容实时更新的，这也就证明他们在做着和秦真司一样的举动，一边听电视一边刷手机。

而那些长篇大论的，基本都是广告时间里面涌进来的。

生态极其鲜明的留言区，能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活跃，哪怕有的留言就是过来吐口痰就走的，却也是把节目推到了一个新节目不该有的高度，很快就和藤原千華一起登上了趋势榜单。

似乎，收视率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