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周当憨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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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身如浮萍,命如草蜢

赵术哪里知道自家宝贝儿子居然当着周帝的面还差点出事,更是在宫中昏迷两日。

毕竟周帝只告诉他,希望调解一下自家儿子和公主间的关系,便让其在宫中小住几日。

不过,细细想来,周帝说的倒也没什么毛病,人家只说公主,又没说哪位公主。

这不,如今直接拐了位安乐公主。

两人似乎还都互有好感,如此倒也是美事一桩。

各位大臣出宫后,不过三个时辰,几乎整个都城都知道了今天朝中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书院中。

学究放下手中笔,皱眉长叹一口气道。

“赵天然这小子,到底是真憨还是装憨?”

五皇子杨毅此刻彻底心乱如麻。

因为一个憨子,如今的局面彻底失控了。

自己外公居然被下令告老还乡。

没了外公这个助力,别说九五至尊之位了,太子之位他恐怕都坐不上。

更加让五皇子杨毅无法理解的是,自己妹妹还居然真的被下令嫁给自己表哥曹咸?

筹谋这么多年,竟然计划落空大半。

更可气的就是,这种时候更加不能动赵天然了。

毕竟如今满朝皆知,赵家与曹家不合,与他五皇子不合。

倘若,赵天然有个什么好歹,众人首要怀疑对象必然就是他这个五皇子还有曹家。

只怕到时候,他这个五皇子的位子都不一定能坐稳。

五皇子杨毅此刻心中懊恼不已,不禁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听自己母妃的话。

看着五皇子的踌躇不已,二皇子杨悠只是冷笑旁观。

放课回宫后,二皇子杨悠坐在湖边凉亭,饶有兴致的独酌美酒。

“殿下,今日心情不错?”

一位美艳小娘子缓缓进入凉亭坐在了二皇子杨悠身侧,并为其杯中续了一杯美酒。

仰头喝下,二皇子杨悠笑道:“自然开心,那群蠢货,在整个事件中,看似获利的是赵天然,可实则获利的是我杨悠。虽没有除掉曹贵妃和五皇子,但没了曹家,这二人日后基本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说着,二皇子杨悠抬手轻挑那小娘子下颚,附上身子好一阵亲热,惹的小娘子软在二皇子杨悠怀中,面如桃花,勾人神魂的很。

二皇子杨悠强忍着笑意,眼中狠辣顿现。

“最让我开心的便是曹眧那个老混蛋居然被下令还乡,还限时三日后,哈哈哈哈!”

那小娘子依附于二皇子杨悠怀中,笑道。

“可奴家就提前恭喜殿下了,陛下必然那曹丞相活着,那位的命数如今算是到了呢。”

指尖缠绕着小娘子的发丝,放于鼻尖轻嗅,二皇子杨悠沉声道。

“还不是你做的漂亮?”

“略施手段,就在京中一再掀起如此轩然大波。”

那小娘子满脸笑意,指尖不断在二皇子杨悠怀中拨弄,“殿下不必顾虑五皇子,曹眧的死不是还可做做文章吗?”

言罢,二人便笑做一团,随后便又是一阵缠绵悱恻。

事实也如众人预料的那般,曹眧还乡途中忽遇山匪,并被其劫财害命。

次日,尸首还被抬回了都城。

当然,这还是后话。

这三日中,都城还发生了不少事。

安平公主因为被幽禁,虽在宫中,却也是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成婚对象换成曹咸的人。

嫁给自己心悦之人,安平公主自然欢喜,梳妆了一番后便去面见自己母妃曹贵妃。

但她面临的自然是一顿奚落。

“母后,孩儿嫁给自己真正心悦之人,为何您不为孩儿欢喜,还要这般冷落孩儿?”

安平公主声声质问。

曹贵妃冷眼一撇。

“哼,心悦之人?真是可笑,若我自己曹咸那小子一连数日进宫是因为你,一番折腾还成全了你们,我还不如早早将你腿打折为好!”

安平公主心当即凉了大半,眼泪也夺眶而出,颗颗如珠。

“母妃,弟弟他是您亲生的,您处处为其谋划,难道孩儿我就不是您亲生了吗,为何您就如此见不到孩儿好?非要我嫁给哪个傻子!”

曹贵妃直接手中物件砸向安平公主,双眼通红瞪着安平公主杨冬淑。

“我不为你谋划?好,真是极好,你滚吧,日后你是福是祸,与我再无瓜葛!”

受到如此冷遇的安平公主,自然不会多留,起身便离开了,连告退也不曾说。

曹贵妃闭眼仰头,但通红的双眼中,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成如此田地,曹家只怕是风雨欲来了。

但,曹眧可不会放弃最后的挣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他曹眧死了,曹家也不能亡!

如今,曹眧身处众矢之的,他谁都不能见,只能飞鸽传书。

看着一连数个飞鸽飞出,曹眧心中只求谋划还有盘桓的余地。

可惜,周帝拍在曹眧身边的暗卫将飞鸽尽数抓获,将书信一并交到了周帝手中。

“他的戏该落幕了,那就送他一程。”

“至于收信的这几个,严密监视,如有异动就关押起来。”

周帝可不相信曹眧朝中盘桓多年,势力就这么几个,只怕还有些藏的更深。

三日后,曹眧出京。

次日,曹眧的尸体便给抬回了都城,身上还有几封密信。

内容直指曹眧实乃东易细作。

周帝顺势下令彻查,朝中一连数位官员皆被抄家处理,为首数人更是直接人头落地。

赵天然在菜市口亲眼目睹了砍头的整个过程,回去后便是大病一场。

他来到这个世界,这段时间一直为了自保处处布局设计,但从未想过要谁性命。

虽深知在这种封建时代,人身如浮萍,命如草蜢,但当真正经历其中,赵天然发现根本做不到独善其身。

发烧昏迷了整整一天后,赵天然苏醒时其母佟金红就守在床边。

“娘,你说,曹丞相一家是不是被我害死的。”

赵天然声音嘶哑,目光却十分空洞。

佟金红用手帕擦拭着赵天然额头的细汗,宽慰道。

“好孩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朝局一直都是波云诡谲,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人头不保,曹眧会落地这便田地,怨不得旁人,更加怨不得孩子你,那全是他自作孽罢了。”

赵天然却阵阵发抖。

他并非真正赵天然,他并不想担负这些,而且赵术夫妇与他交际感情也并不深。

他只想逃离这是非之地。